辛槐盯着颜少卿身上的劲装长衫,心中吐着槽:
这厮,大热天的,裹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不过,还别说,这身衣衫确实帅。
帅哥穿劲装,帅值直接平方了。
见他盯着自己,颜少卿低头看了眼衣衫,未见不妥,又抬头问道:“怎么啦?“”
辛槐问道:“大人,您为何不穿官服啊?”
他不穿,是因为他才升官,还没有官服,穿的还是自家的衣裳,可颜少卿为何不穿?
升了官,不更要炫耀一下吗?
难道,颜少卿是要微服私访?
颜少卿薄唇微扬,轻轻笑了笑:“这便是我的常服。我本是武将,皇上见我穿文官的官服别扭,特赐了这一身。”
辛槐:“……”
还能这样?
看来,颜少卿很得皇帝宠信啊!
见颜少卿没有催促他出发的意思,辛槐趁机问起了宋沭案:“大人,宋沭会怎么判?”
许河在辛槐身边的树根上铺上垫子,颜少卿坐下,边帮他扇风,边摇头道:“刑罚一事归刑部管,我们只管查案,只管复核。不过,秋后问斩是免不了的。”
辛槐点了点头,很满意。
这人渣,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怎么狠得下心啊?
宋家人也该死。
不过,古代亲人之间的包庇罪不严重,宋家人说不定都不用受罚。
可惜了。
想了想,他又问道:“听许大哥说,宋沭和那裴妻关系并不好?”
颜少卿冷笑一声,一脸的不屑鄙夷:“宋沭嫌裴妻好吃懒做,不会伺候人,还没钱。裴妻嫌他又穷又窝囊,两人日日吵架。若不是怕死,裴妻早跑了。”
辛槐沉默。
激情过去,只剩下平淡。
过日子,需要的是相互妥协,相互牺牲奉献。
可两个自私的人,宋沭习惯了宋罗氏的付出,裴妻习惯了裴开济的富有。
相互嫌弃,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一对贱人!
到达固辉县时,已快午时,颜少卿不急着去县衙,而是先找了家酒楼吃饭。
在大太阳底下跑了几个小时,辛槐又热又累,没胃口,只点了碗绿豆粥。
颜少卿微微笑着摇头:“你可真好养活。”
正大口啃肘子的许河一怔,愣愣地看着颜少卿。
公子这是何意?这是嫌他吃得太多?吃得太贵?
颜少卿注意到他的眼神,看向他,颇有些无奈:“你放心吃吧!吃不穷我。”
许河顿时放了心,继续大吃大喝。
三人正吃着东西,突然听隔壁的隔壁座,有人大声道:
“又死了一个?”
“你小点声!”
“真的假的?”
“真的,就昨晚,死在隔壁那条街上,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也是被敲了后脑勺死的……”
辛槐正食不知味地喝着粥,听了这话,顿时一愣,连忙起身走到那桌旁,拱手问道:“敢问几位兄台,方才说的可是城里发生了命案?”
辛槐颜少卿皆未穿官服,这桌人自然不知道他们是官,一人不悦地道:“你谁啊?关你什么……”
话还未说完,一粒碎银重重拍在桌面上,方才还在狼吞虎咽啃肘子的许河此时拿着银子砸人:“说说昨夜的案子。”
一见那碎银,几人立马不咋呼了,一汉子笑道:“好说。”
“就隔壁宁明街,昨夜大概亥时三刻左右,打更的在街角看到一人趴在地上,他凑近了一看,是个男人,后脑勺被开了瓢,死了。打更的报了官府,死者被带去了衙门。”
说完伸手去拿那碎银,却被许河按着手。
汉子眉头一拧,怒目道:“怎么,说话不算数?”
辛槐问道:“你方才为何说又死了一个?”
汉子不耐烦了,但仍道:“你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这些年,这个死法死了好几个人了。”
辛槐又问:“可有什么说法?”
汉子不肯说了,许河松开手,汉子拿着碎银,咬了咬,确定是真的,才笑道:“说法多了,有说是那更夫的鬼魂回来报仇的,也有说城里有个女夜游鬼,专门喜欢猎杀醉酒的男人。”
辛槐回了自己这一桌,拿着勺子搅拌着粥,沉默着。
颜少卿等了会儿,见他仍未说话,才问道:“你怎么看?”
辛槐轻叹一口气:“像是连环杀人案。”
颜少卿愣了一下,问道:“何为连环杀人?”
辛槐放下勺子,解释道:“就是,同一个凶手,用同样的作案手法,杀死许多具有同一特质的受害者。”
颜少卿又愣了一下:“为何要这么做?复仇?”
辛槐点头又摇头:“有一部分是。但大部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般是变态,杀人不是为了复仇,要么为了取乐,要么是为了满足自己某种变态的需求。”
说完变态他就后悔了,果然,颜少卿又问道:“何为变态?”
辛槐无奈地笑了笑:“这种人,大多是小时候受过某种刺激,心理……”
他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