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审案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沈家姑娘怀孕了?不是还未成婚吗?丢脸哦!”
“同祁秀才订了婚,还和旁的男人勾搭,有了身孕,作孽哦!”
“祁秀才也太倒霉了,平白无故多了顶绿帽,还要被栽赃陷害杀人,可怜哦!”
舆论顿时倒向祁瑁这一边。
辛槐暗戳戳地笑了笑。
论舆论导向,无人有他这个去过现代世界的人强。现代网络世界,各种带节奏,哪天消停过?
只要在不知情的愚民中安插一个自己人就行。
见议论于己方越来越不利,郑同知脸色越发难看,郑老三连忙大喊冤枉,称自己和沈娇儿并无奸情,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沈家夫妇也大喊冤枉:“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我家女儿清清白白,竟被人污蔑有了身孕,天理何在啊……”
颜少卿一个眼神,陈知州连忙拿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肃静!”
辛槐看向沈家夫妇,道:“你说你家女儿清清白白,那要不要看看你家女儿到底有没有怀孕?”
又厉声道:“都快四个月,已显怀了,你们竟然还敢欺瞒陈知州?”
沈家夫妇张着嘴,目瞪口呆。
竟然能连日子都能看出来,这辛捕头真是神了。
可他们仍想反驳否认,可才开口,就见陈知州惊堂木重重一拍,板着脸,怒声道:“沈氏夫妇,沈娇儿确实已有身孕,本官可以作证。”
他话音一落。
公堂上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郑同知面色狰狞,听审的百姓议论纷纷。
“连陈知州都开口作证,那必定没错了。”
沈家夫妇张着嘴,反驳否认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颜少卿一个眼神,陈知州不得不厉声呵斥道:“沈家夫妇,你们可知你女儿怀有身孕一事?”
沈家夫妇低下头,支支吾吾,没有承认,但也未否认。
可这已经够了,在围观的吃瓜百姓眼中,这就是承认的意思。
若是没有身孕,若是不知晓,沈家夫妇必定会大声喊冤的。
围观百姓再次议论纷纷:
“竟然是真的,未婚先孕,还四个月了,这也太不要脸了……”
郑同知垂死挣扎,盯着辛槐道:“就算沈娇儿有孕,你怎知是郑老三的?不是祁瑁的?”
郑老三连忙附和道:“对对对……”
辛槐轻轻一笑,道:“我给沈娇儿验尸时,发现她患有花柳病。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得这种脏病?必定是她那情郎传染给她的。陈大人只需验证一下,便知。”
说这话时,他看了眼祁瑁,也看了眼郑老三。
虽说,现有证据能证明,祁瑁确实不是杀害沈娇儿的凶手。
但并不能证明祁瑁没和沈娇儿睡过,也不能证明那花柳病不是他传染给沈娇儿的。
可等他的话音落下,祁瑁仍是一副心如死灰,大受刺激大受打击的模样,并无心虚慌乱。
而郑老三则面如死灰。
一个是失望之极,一个是惶恐至极。
答案不言而喻。
不等陈知州发令,许河提溜起郑老三,一把扒了他的裤子,露出他的下体。
一见他那密密麻麻长满疙瘩的下体,堂上众官员顿时像看了脏东西一般,齐齐“咦”了一声。
不,不是像看了脏东西,这本就是脏东西。
脏病!
看着面如死灰的郑老三,辛槐笑了笑:“郑老三,如果说,只有一件事撞上了,还可以说是偶然,是巧合,可你看看,你脸上脖子上的抓痕,你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沈家左右邻居的证词,还有你的花柳病,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郑老三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公堂上众人沉默。
无可辩驳。
已认定郑老三就是凶手。
可郑同知仍狡辩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辛捕头并未捉奸在床,这些你所谓的证据怎么就不能是巧合了?男人嘛!爱上个青楼,得些个脏病,再正常不过。反倒是祁瑁,可是沈家夫妇亲眼见他掐死的沈娇儿。”
他话音一落,本来都已经心如死灰的郑老三立马原地复活,大喊道:“对对对,这些都是巧合……”
这是死不承认吗?辛槐仍不沮丧,反而很有自信地笑了笑,道:“我既然能验出沈娇儿是被单手掐死的,还能从掐痕上看出拇指上的扳指痕迹,还能知道一个死人怀有身孕,自然也能知道,胎儿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话音一落,堂上众人又是一愣。
还能从胎儿看出亲生父亲是何人?
郑老三瘫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辛槐,汗水眼泪鼻涕横流。
这小捕头的威名早已在容州上流圈子传开了。
那封污蔑陈知州长子的信,小捕头只看了一眼,便查到了他族弟。
刘家侍女都死了快一个月,这小捕头验过尸体后,立马就知道了凶手为何人。
还有陈知州家的长子陈绪之,也是死了快一个月,听说泡在溪里,皮肉都被鱼吃光了,这小捕头一验尸,便查出了凶手。
沈娇儿昨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