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富贵又立马面向辛槐,拱手笑道:“班头,方才您没来,我就没……”
“没事。”辛槐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你跟我说说周主薄那小厮的情况。”
他并不在意手下越过他直接向颜少卿汇报。
等颜少卿以后走了,他能不能留在衙门还不一定呢?
如今,还是多破案子,多攒银子吧!
他问道:“小厮会留在林氏那里过夜吗?”
见他并不在意,潘富贵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道:“是。听说,他住在西厢房。”
辛槐又问:“昨日只有人见过林氏,无人见过小厮?”
潘富贵摇头:“小的带着人将附近都走访遍了,没有。”
辛槐轻叹一口气,又问道:“周家人呢?有调查过吗?”
潘富贵点头:“班头,我昨日去了周主薄家,问了周夫人。周夫人说周主薄身体一向健康,并无心疾。”
辛槐愣了一下。
没有心疾?
不可能吧?
“其它情况呢?周主薄夫妻关系如何?有没有矛盾?有没有争吵?”
潘富贵摇头:“周夫人说夫妻关系还行。夫妻之间虽偶有拌嘴,但算不上争吵。其它的没什么。”
辛槐又问:“周夫人为人如何?”
潘富贵:“周夫人为周主薄生下两个儿子,很受周老夫人喜欢。周夫人对周老夫人也很孝顺。”
辛槐:“周家妻妾相处如何?”
潘富贵:“周主薄曾纳过两个妾室,一个死于难产,另一个还好好的,和周夫人相处还不错。”
辛槐紧盯着潘富贵的眼神看。
他不知道周主薄要纳他大姐为妾这事,周家人知道不知道?
若是知道,潘富贵去调查情况,肯定也会知道的。
潘富贵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在言语眼神中表现出来的。
可并没有,说起周主薄的小妾时,潘富贵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辛槐心中纳闷,难道周家真不知道周主薄打他大姐主意的事?
还是周家人知道,但瞒着不说?
辛槐又问:“周主薄为何不纳林氏进门?”
他突然恶从胆边生,周主薄这老色批,不过一个主薄而已,竟然一妻二妾,还有一外室,这么多人还不够,竟然还打他大姐的主意?
真是该死!
潘富贵仍是神情不变,道:“周老夫人不同意,说是青楼里出来的,不配进周家的门。不过,周主薄很是宠爱林氏,都快一年了,仍然跑得勤,一月里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林氏那里。”
至于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辛槐点了点头:“你去喊见过林氏的人来,我给他们画画像。”
至于周主薄的小厮,他见过,自己回忆回忆就能画出来。
熟悉林氏的人很快找来了,也是那片区域某某的外室,细腰大胸,柳叶眉丹凤眼,长得颇为妩媚。
不过,虽然也是丹凤眼,但比真大公子差远了。
真永的丹凤眼那是真漂亮。眼眸黑白分明,清清澈澈,眼尾长且上挑,风情万种。
可这袁氏不仅眼型不如真大公子漂亮,眼神也差远了,没有风情,只有风骚。
走路时,一扭三摆。
那模样,辛槐见一眼,脑中便立马想起青蛇里的两条蛇精。
而且,四月的天,又不热,竟然拿着把团扇扇啊扇,扇得议事厅全是脂粉味。
颜少卿这人,连地道里恶臭的尸臭味都面不改色,此刻闻到脂粉味,竟然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可他又不能将人赶走,只能拔出长剑,拿着帕子擦了起来,分散注意力。
真永也很嫌弃那廉价的脂粉味,帕子捂着口鼻,阴柔貌美的脸上全是嫌弃。
不过,见辛槐动笔开始画像,他又不嫌弃难闻的脂粉味了,立马起身,凑到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偶尔还问几句。
等辛槐画完了,真永看了眼林氏的画像,又看了眼小厮的画像,最后撇了撇嘴,道:“这林氏还没有小厮好看呢!”
辛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真大公子,你很不对劲哦!
袁氏用团扇掩着嘴,媚眼如丝,“咯咯”地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极是。那林氏,无论是皮肤还是相貌都差远了,也就是身段好,再加上够骚,这才把周主薄哄得鬼迷了心窍……”
正好此时,昨日早上见过林氏出门的夜香妇到了。
袁氏立马住了嘴,收了媚眼,嫌弃地看着夜香妇,“呸”了一声,扇着扇子,扭着腰,摇摇摆摆地走了。
真永不知道夜香妇是何人,对她破烂的衣着,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他并未多想。反正在他眼中,松山的人都……
他看了眼唇红齿白清瘦俊美的辛槐。
除了辛槐,其他人都是这般穷酸恶臭,没有区别。
于是,他平等地拿帕子捂着口鼻,平等地看向夜香妇。
夜香妇似乎见惯了遭人嫌弃,畏畏缩缩地靠墙站着,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辛槐连忙起身,上前笑道:“这位大姐,不用拘束,叫你来,是让你看看这画像,是不是你昨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