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眼睛,沾湿了脸颊,宁婉像是无助的婴儿。忽然,一件外套从天而降,罩在了她的身上。
她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移动过去,看到了王君业那张关切的脸。
“走,我带你回去。”王君业深情望着宁婉,缓缓扶起了她。
宁婉怔怔的,像是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走出来。
两人来到车上,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她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
“带我去医院。”她的声音有些凉,如野外的空气一般。
“去医院,我想去医院……”宁婉努力忍着,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宋思琴赖在自己身上,要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烦。
王君业沉着握住了方向盘,“哪家医院。”
救护车上有名字,宁婉报出了医院名。
路上,王君业一边开车,一边关注着宁婉的情况,“你心里难受我可以理解,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
“我怕她冤枉我……”
“只要你问心无愧,其他无需担心。”
前面等红灯的间隙,王君业把纸巾递给宁婉,“一会我们过去只需礼貌性看看,无需自责,无需解释,如果她依然把罪名按在你头上,我们可以找证据。”
宁婉的两只小手无处安放,泪眼婆娑看过去,“有证据吗?”
“小区里一定有摄像头吧?”王君业看宁婉的眼泪又落下来,把一整盒纸巾递过去,“不必担心,我会帮你。”
……
来到医院,傅霆坐在手术室门口闭目养神,傅元青拄着拐杖,在门口踱步,着急的很。管家何伯比宁婉早到,在一边劝慰着。
“老爷不用担心,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明知道何伯是在安慰自己,傅元青的火气依然很大,“你是医生吗?”
管家何伯闭了嘴,不敢多言。
“你还坐着?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傅元青把怒火放在傅霆身上,眼里有不耐烦和火气。
傅霆无辜躺枪,懒洋洋伸了个腰,似乎不怎么在意,“孩子还不定是我们傅家的,我劝爷爷不必这么担心。”
啪——
巴掌的声音在安静的手术室门口,显得异常响亮。
宁婉和王君业刚刚走近,蓦然看到了傅霆挨打,不由得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傅元青怒视着宁婉。
管家何伯和傅元青同仇敌忾,一样的看宁婉不顺眼,“你来做什么?”
宁婉红唇蠕动,想要开口说什么,发现王君业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对,她不是来道歉的,她只是……只是来看看。
“我……”话到嘴边,她忽然说不出口。
王君业站在宁婉一侧,先和三个人问好,后缓缓说:“婉婉担心宋小姐的事情,过来看看。”
“你换个罪魁祸首,看到宋丫头这般,高兴了吧?”傅元青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视宁婉为仇敌。
宁婉的眼眶还红红的,“我没有推她。”
管家何伯道:“你不推他,难道他自己倒了不成?”
“是。”
“你可以走了!”傅霆站起来,轻轻扫了宁婉和王君业一眼,“走吧?在这里秀恩爱?不好意思,想必会让我们更加厌烦。”
王君业与傅霆对视一眼,轻轻点头,“傅总,我们先告辞。”
傅霆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老爷……”管家附在傅元青耳畔,低声说着什么。
傅元青连连点头,似乎十分认同。
“把她抓住。”
在宁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管家何伯已经过来,紧紧抓住了宁婉的手腕。
宁婉有些慌乱,这是做什么?
“傅老爷子这是何意?”王君业十分镇定,只是看向傅元青的眸光冷了几分。
“既然是她害了我们家宋丫头,在她没醒来之前,你不许走!”傅元青一个眼神,管家何伯立即钳着宁婉的手腕,往前走了几步。
王君业大手一挡,护在宁婉身旁,“傅老爷子,现在站在您面前的不是您的孙媳妇,而是宁氏集团的宁总,您也不是傅家的掌舵人,如此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别拿这个压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如果我家宋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傅老爷子,如果您认为婉婉是凶手,可以报警。”
傅元青怒火中烧,“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傅霆正要开口,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个护士,不耐烦看着门口的人,“现在在做手术,请大家安静一些。”
“大家和孩子怎么样了?”傅元青的声音立即软了些。
护士指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