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幕布上,有一轮美丽的月亮,煞是好看。
宁婉驱车在街道上找来找去,依然没有找到王君业的踪迹。他的手机关机了,无论她打几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到底在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车窗大开着,她缓慢开着车,弹出来寻找着王君业的下落。
街道上一片安静,这个点大家都休息了。她着实着急,忍不住低声呼喊着王君业的名字。
这么找下去如大海捞针,她摸到手机给孙盛飞打电话。
孙盛飞似乎已经休息了,声音里带着困意,“宁总,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
“王君业一共有几处住宅?”
“怎么忽然问这个?难道你发现他夜不归宿,打算挨个找过去,打算来个捉.奸在床?”
如果孙盛飞在她眼前,她一定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宁总?”
宁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知不知道?知道的话就立即告诉我!”
“之前李昌硕住的那个你也知道,其他地方……”孙盛飞仔细想了想,“对了,他好像在郊区也有一处住宅,后来听说他要卖掉的,也不知道他卖了没有。”
“知道了,谢谢。”
孙盛飞发现了几分端倪,“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他好像遇到危险了,我想去他住的地方四处找找。”宁婉望着漆黑的天空,幽幽叹息了一声。
“之前去过的那个地方找过了?”
宁婉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寻找着他的下落,“找过了,那地方黑着灯,周围也没有他的踪迹。我准备去郊区找找了。”
“你一个女人独自去郊区,多危险啊。”
忽然,宁婉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吗?”他和自己分开后,或许在去朋友的路上发生意外,这也不是不可能。
孙盛飞想了好半天,“我真不记得他有什么朋友。”
“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朋友?”
“王君业这个人是有些特殊,他平时除了参加必要的同事聚餐和应酬,从来不约别人。我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和哪个朋友出去过。”
宁婉还是不信,“大学同学什么的也没有?”
“没有啊。他平时休班待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叫他也不出来,总之是个特别孤僻的人。”
和王君业相处了有一阵子了,宁婉不曾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沙沙沙——
凉风徐徐,吹动地上的落叶,带来一阵尘土。
宁婉正准备车窗摇上去,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将车速放到最慢,仔细看过去。
一个男人全身赤.果趴着,艰难的想要从脏兮兮的地上爬起来。
遭人报复?被人羞辱?宁婉心中有一个个问号。
地上的男人费劲了力气,好不容易撑起胳膊,被风一吹,身体摇晃着,再次倒下了。
仔细一看,宁婉立即从车上下来,飞快往男人那边跑去。
“君业!”
男人似乎羞于见宁婉,扯起一旁的破旧报纸蒙住了脸,声音沙哑,“你……你认错了。”
他全身脏兮兮的,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关键部位,身体剧烈颤抖着。
宁婉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王君业用尽全部力气退后,不敢去看宁婉的眼睛。
看到他这番模样,宁婉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没有谁!”王君业的声音很低,风声一大,将他的声音掩埋。
脱下衣服,宁婉给他披上。好在她今天穿的是长款,可以遮住他的重要部位。他……他的后面怎么有血?
“你……”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回去。”王君业推开宁婉,身体晃了晃,往一侧倒去。
宁婉立即冲过去抱住了他,“你都这样了,逞什么强?”
王君业的下巴抵在锁骨处,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清。
他走不动,身体更是十分沉重,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他像是怕耽误宁婉的时间一般,想要快步走,每次却适得其反。
宁婉努力扶着他,小声提醒着,“慢点,别着急。”
好不容易来到车上,他缩在后座的角落里,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后视镜里,他的模样让人心疼。
忽然记起后备箱里还有一个毯子,她忙下车拿出来。
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王君业明显缩了缩身体,似是极其害怕。
“不用担心,我只是帮你拿来了毯子。”宁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