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宁婉倒头就睡,迷迷糊糊做了好几段梦,等到闹钟一响,立即从床上坐起来。
现在她脑袋沉,身体软,各种不舒服,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正在吃早饭的宁天昊,她匆匆抓起一个三明治,说了一声“我去上班了”,离开了。
一连好几天,宁婉每日都是早出晚归,比国家领导还要忙上几分。
宁天昊这边又心疼又着急,傍晚时分,约了王君业出来见面。
那时宁婉还没有离开办公室,王君业说家里有事,前往见面的咖啡馆。
宁天昊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手里握着一杯温水。
两人见面后没有闲谈,直奔主题。
“公司的工作真的这么忙?还是婉婉有别的什么心事?”宁天昊审视着王君业,“我要听实话。”
“宁副总可能是利用繁忙的工作忘却什么。”
重重的叹息过后,宁天昊幽幽道:“兴许是因为离婚的事。”
“的确有这个可能,”王君业稍稍犹豫了一下,“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宁天昊示意他说。
“自从旅游回来,唐总安生了好几天,我却有些忐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他心里憋着坏水,打算对婉婉不利。放心好了,再过两个多月,我会派一个得力的人过来。”
王君业微怔,这个得力的人是谁?
“呵呵,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宁总!”
听到男人的声音,宁天昊和王君业纷纷抬头,看到了手里捧着咖啡的孙盛飞。他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宁天昊身旁,“宁总,好久不见,你们在聊什么?”
王君业默默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不言不语。
宁天昊笑笑,不知道当不当讲。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心腹,可孙盛飞的嘴巴实在“太大”,所以这次才没有叫他出来。
孙盛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恍然大悟,“你们不会是因为聊宁副总的事吧?”
“正是如此,我刚刚问了君业,他知道的并不多,你可知道?”
孙盛飞低下头,如做贼一般看了看周围,如国民党特务一般,声音压的很低,“您问哪方面的?”
看到孙盛飞如此,王君业嘴里一口咖啡咽不下吐不出,卡在喉咙里好生难受。
“你听到了什么?”宁天昊也跟着低头,如同做贼一般,“快说。”
“我从酒店里先是看到宁副总出来,又看到关总追出来……”
王君业静静听着,最后明白过来:关总对宁副总告白了?
“你的消息确切?”宁天昊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对傅霆,他感到愤怒和惋惜,对这个追宁婉的关彭阳,他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更多的是担心宁婉。
“当然确定,我亲自问关总,他还让我帮忙追宁副总呢。”
正当三人讨论关彭阳的事情时,宁天昊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关彭阳打来的。”宁天昊嘘了一声,接起了电话,“嗯,对,是我。吃饭?”
王君业和孙盛飞这次很默契,均是点了点头。
……
办公室内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翻阅文件的声响。
这个投资商还真是鸡贼,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没有资金注入,如何进行后半部分的化妆品研究?
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下来,宁婉双目盯着文件累了,终于注意到外面天已经大黑。
平日里她在加班,王君业和孙盛飞一般都不会离开,这次两人却都走了。她摸了摸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的肚子,决定出去找点吃的。
至于投资商那边的事,等等再说吧。
桌上的座机响起,是楼下保安的电话。
“外卖?我没有定外卖啊。”宁婉以为是王君业或者是孙盛飞订的,“让他上来吧。”
不一会,一个男人提着两个袋子走来。
宁婉打开塑料袋,将里面的饭盒一一拿出来。金灿灿的糖醋里脊,散发着清香的油麦菜,色泽诱人的清蒸鲈鱼,无一不勾.引着宁婉味蕾。
这是谁订的饭?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发现了钉在袋子上的细长订单,上面手打着一行字:美味的饭送给美味的人。
宁婉更加疑惑,是谁送来的?
电话铃声响起,是关彭阳打来的。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犹豫半晌,不知道该不该接。
罢了,总不能一直避着。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接起了电话。
“婉婉,晚餐收到了吗?”关彭阳温柔的声音传来。
宁婉微愣,是他送来的?她忙回应,“我收到了,谢谢,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
电话里响起一阵轻笑,“我们是朋友,怎么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