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石沉吟几声,背着手,“越北城要打,必须要将雪国敌军赶出北狄国的疆土,至于珩王殿下,火药无眼,是生是死,出门的时候王妃没交代,那就不是属下该担心的事情。”
卫鸣欲言又止,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珩王在彻王面前其实早已没有了胜算。
被关在铁牢中的厉予珩听到沉重仓乱的脚步声,抬头看去,见乌撒卡纳横眉怒目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他居然回越北城了,难道孤城没攻下来?
厉予珩直接被揪住头发拖到乌撒卡纳面前跪下,在场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仇恨。
“说,那杀人的武器和飞天的大球是怎么回事?”乌撒卡纳试图从厉予珩的口里知道些什么。
厉予珩发现乌撒卡纳的身上有伤,再看周围这些人的样子,这是败了。
他咧开嘴笑出声,“看来你也是个废物,否则怎么会连卫鸣怎么都打不过。”
乌撒诺一脚踹在厉予珩的右肩。
浑身上下尽是鞭痕的厉予珩倒在地上,脸上只抽搐了一下后就开始发笑。
乌撒卡纳看着这笑容觉得无比刺眼,伸出脚将厉予珩的脸踩在地上,泥沙陷入他脸上的皮肉里。
“就算是有十个卫鸣也不是本太子的对手,若不是你们北狄国的援兵在耍诡计,本太子何至于损失如此多的军力,有这样的杀器做后盾,他们都不打算救你,你就不恨吗?”
厉予珩眼底出现一丝错愕,援兵?
北狄国现在哪来的援兵?
除了守卫都城的御林军,所有的兵马都已经在东北两面边境。
“比起他们不救本王,本王更恨你。”战前的低贱侮辱让厉予珩恨不得食其血肉。
整个北狄国的百姓都知道他厉予珩遭受到了怎样悲惨的对待,背地里会对他如何嘲讽贬低,这意味着他就算登上了皇位,也消除不了这段经历。
除非杀光天下所有人。
乌撒卡纳甩开破损的长袍,“好一个更恨我,来人,将厉予珩吊在越北城城门之上,只要北狄国的军队攻城,就能一眼瞧见。”
今日火药带给乌撒卡纳的威胁让他对这场战争开始不自信起来。
“你带人潜入孤城去查,今日天上来的那些援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用来攻击我们的武器到底是何物?”乌撒卡纳声音撕裂地对乌撒诺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乌撒诺抱拳应声,跪在地上的右膝有些轻微摇晃。
何石刚从屋内出来,赵江北就找了过来,“雪国大军已经尽数进入越北城。”
正向这边走来的副尉望着赵江北那张熟悉的脸,指着他惊讶地说道:“你是那个截住我信的人。”
赵江北看向他,“等你们的信送到南城,恐怕雪国敌军已经攻下北方半壁江山了。”
齐衡等人望着离开的两人,对视一眼后连忙走进屋内,“大将军。”
副尉:“将军,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在城外截信的人,他在和何石说话。”
卫鸣颔首,他早已料到彻王妃在越北城安排了人,“今日伤亡情况如何?”
齐衡回答道:“二十三万大军,战死五万余人,还有三万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倘若要攻打越北城将失去的疆土拿回来,我们只有十五万军力可以用。”
不过有彻王妃的人在,想拿回来应该会很容易。
卫鸣:“今日一战,雪国军力耗损近一半,半夜越河接应一事,你全力配合何石他们,孤城的城墙给本将军守住了,一个外人都不能放进来。”
两人点头明白。
齐衡抬眼看向卫鸣:“将军,彻王妃的人是想明日攻越北城吗?”
卫鸣眼睛微眯,“或许和晚上运回来的东西有关,那火药杀伤力实在惊人,从空中发动袭击,热气球的高度箭根本射不了那么到,简直没有任何缺点,本将军知道彻王妃能力出众,脑子里有无数奇思妙想,只是没想到她在南城会研制出如此厉害的东西。”
或许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卫鸣心里忍不住怀疑,彻王当真能降住这样的女子?
黑夜,途经孤城城外的越河中,三艘帆船停靠在码头岸边。
从运北城流向孤城的河流是越河的一股分支,水流要小很多,行不了太大的船只,所以他们只能乘坐小一点的帆船,增加数量。
齐衡带兵守在附近,盯着一箱箱被抬上车的木箱,所有火把离这些人特别远,生怕发生意外。
乌撒诺带着五人试图潜入孤城,却被人给发现了。
城门四周竟有数万人盯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根手臂的长度。
城墙上拿着望远镜的的哨兵在发现乌撒诺等人的踪迹后,立刻给
乌撒诺等五人是被生擒的。
燕南天得意的站在城墙上,对着那个副尉说道:“这世上任何漏洞都逃不过我天下第一神偷的眼睛。”
副尉无语地看向他,“你是怎么把你盗贼的身份说得这么自大的。”
燕南天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老子一直都是劫富济贫好不好!
“齐校尉,珩王殿下刚刚被人吊在越北城的南城门上。”哨兵匆忙回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