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撒卡纳站在城墙后面,手里两米的长刀早已等待良久。
“为何北狄国的军队还不来?”
乌撒齐一刀架在还活着的北狄国士兵的脖子上,“你们在欺骗我?”
士兵脸皮颤栗,摇着头求饶:“没有,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又一个士兵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还活着的几人望着地上的尸体生怕下一个就是他们,如此折磨,还不如死了干净。
乌撒卡纳低着眼,硕大的眸子中满是狠厉:“去把那个废物皇子给我提来。”
厉予珩浑身是血的被人拖着扔到乌撒卡纳的面前。
“卫鸣的十三万大军呢?不会不来了吧。”
厉予珩的头被踩在脚底下,一声不吭。
“若是不回本太子的话,那你这舌头也无用,干脆割了。”
厉予珩的下巴被乌撒卡纳的脚尖重踢,下巴发出的骨头撞击声痛得他闭上眼闷声而出,“北狄国又不仅本王一个皇子,就算你杀了我也无用。”
但他发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厉予珩在害怕,害怕乌撒卡纳真的杀了他。
“太子殿下,有一队人马在悄悄靠近。”站在墙头上的雪国士兵稍稍抬高声音喊道。
厉予珩双手的指尖抓在地上,试图想要站起身去看,却被乌撒卡纳一刀拍倒在地。
卫鸣派来试探真假的哨兵骑马来到城墙底下的时候,立刻拉紧缰绳。
安静!
太安静了!
倘若雪国太子被杀,雪国二十万大军不可能按兵不动,城墙怎么会打开这么久,却没有丝毫打斗的动静。
几人立刻调转马头就要往外逃。
“射杀他们。”乌撒卡纳一声令下,数道箭羽从城墙后面飞出,直接刺入那些人的后背。
人从马背上摔落,受了惊的军马跑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
“只有十个人,看来是卫鸣发现城内异样,就算看到烟花信号他也没有带兵过来,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乌撒诺面色发红,看向厉予珩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恨不得立刻杀死这个北狄国的皇子。
乌撒卡纳伸手拦住他伸向厉予珩的长刀,嗤笑道:“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灭了北狄国的五千兵马,还活抓了他们的皇子,明天攻打孤城前,本太子要给他们演一出好戏。”
半个时辰后,十三万大军回到孤城。
卫鸣站在城墙上迟迟没有离开,“人还没回来吗?”
下属沉重地摇摇头,回话道:“没有。”
“通知下去,严加防守,明日乌撒卡纳必定攻城。”卫鸣放在城墙上的手掌紧紧地握住,出兵不利,珩王不知是死是活。
而此时身在巴城的厉君彻望着手上的信件神色有些深沉,信纸被捏得发皱。
这是暗卫从南城送过来的,温瑾禾的亲笔书信。
而桌上还放着另一封已经被打开的信,那是从越北城送过来的。
慕容聂站在屋外敲门喊道:“王爷。”
“进来。”厉君彻将手里的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慕容聂进来的时候只瞧见了炭盆里正在燃烧的黄色火光。
厉君彻坐下,望着慕容聂说道;“雪国太子乌撒卡纳带领二十万大军已经出兵,现在北方边境不出意外已经打起来了,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慕容聂离开后,厉君彻在座椅上沉思了良久,提起笔写下了一封信,“去一趟朔南城,将这封信交到苏卿礼的手里。”
暗卫双手接过信,推开门消失在了院落之中。
厉君彻望着炭盆里燃烧剩下的纸灰,移开眼眸深深地望着窗外枝繁叶茂的胡杨树,心里是既担心又无奈。
自家小王妃的胆量有点大,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只能助阵了。
隔日午时,乌撒卡纳带着大军出城,队伍的前方有一个铁笼,厉予珩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扒了下来,露出的白色的绸缎内袍,上面有被刀割破的洞,有深红的血渍,还有一晚上担心受怕流下的眼泪。
未时过半,孤城下黑压压一片。
卫鸣穿着盔甲站在城墙上早已等候多时。
校尉皱眉质疑,“将军,人数不够二十万,乌撒卡纳好像只带了一半。”
他们这是看不起孤城,以为只带十万大军就能破城吗?
铁笼被板车拖到雪国大军的正前方,乌撒卡纳朝着城墙上喊道:“尔等竖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们北狄国身份尊贵的大皇子,珩王殿下,现在他是本太子的阶下囚,连条狗都不如。”
卫鸣望着被关在铁笼里被绑着手脚的厉予珩,双手有些发颤。
城墙上的众人相互环视,将视线全部集中在那个昂首屹立的人影之上。
比起身份尊贵的珩王,立过无数军功的镇国大将军更值得信任。
卫鸣沉声道:“乌撒卡纳,你若是识趣,就放了我们珩王殿下,本将军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他手上的长枪直指乌撒卡纳的眉心,眼里的镇定是其他人没有的。
任何人都可以乱,唯有三军统帅不可以,否则军心就乱了。
乌撒卡纳可笑地拍手,“狂妄,就凭你们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