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芷兮上半身连头带腰直接扑在桌子上,酒水淋了一头,衣裙也变的脏乱不堪,最主要的是手臂还被掉在地上破碎的杯子给划伤了。
她难以相信地抬头看向厉君彻,眼眶里满是泪水。
昌平公主急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快去叫太医。”
正打算朝厉君彻发难的时候,却不想看见他弯腰挡去飞溅在温瑾禾裙摆上的菜叶,望都没望一眼陆芷兮。
不由得言语中带着怒气质问:“彻王,刚刚你距离如此之近,为何不接住芷兮,现在人都伤了。”
厉君彻见温瑾禾无事,抬起头看向昌平公主,“陆小姐体型那么大,一下子砸过来,可不得躲得远远的,若是伤到了我家王妃本王会心疼的,皇姑母你瞧,这衣服都脏了,还好躲得快。”
“额咳咳咳。”皇上捂住口鼻大声咳嗽几声,“还不赶紧将陆小姐扶下去,今日吃得也都差不多了,就散了吧。”
众人带着家眷离开,眼神频频看向牵着彻王妃手的彻王,今天这戏可真是好看。
回到马车上,厉君彻见温瑾禾还板着脸,伸手直接将人搂在怀里,嘴唇去亲她的脖子,“还不够解气?”
温瑾禾摆头躲开,伸手抵着厉君彻的额头,“你和她什么关系?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厉君彻捏着温瑾禾的脸蛋,“你瞎想什么呢,本王今年二十七,陆芷兮才十六,相差了十一岁,叫一声叔叔都不为过。”
温瑾禾瞪大眼,气愤地说道:“我也才十七岁,我们相差十岁,我是不是也该叫你一声叔叔。”
十一岁算什么,放在现代,十五岁以内都不算问题。
更何况是在古代,没看魏妃和皇帝都差了将近四十岁么。
厉君彻盯着温瑾禾不高兴的五官,生起气来还是这么好看。
他一口咬在温瑾禾的脖子上,舔舐间,说话的声音充满了魅惑,“你想叫我叔叔也不是不行。”
温瑾禾感觉到厉君彻耐不住的手掌,脸庞立刻红了,马车还在行驶,外面的人都还跟着,这人在干嘛!
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她一口咬在厉君彻的脖子上,险些咬出血,接着将人直接推开,扭过身子,“我还在生气。”
厉君彻伸出两根手指抹了一下脖子,扯了扯衣领,“你吃醋的样子既可爱又娇羞。”
马车刚刚停下,满秋等人就看到自家王妃怒气冲冲的走下来,将王爷甩在身后。
洗漱完毕后,温瑾禾直接对满秋说道:“你们出去把房门给我关上,本王妃要睡了。”
满冬微微张着嘴,“可是王妃,王爷还没过来呢。”
“彻王府那么多房间,他不会睡书房啊!”
瞧着被王妃在里面锁上的门,两人看向赵壁。
对方也摇摇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收到慕容聂的信,厉君彻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等洗完澡过来的时候,温瑾禾的房间灯都熄了。
上前推开门却发现推不动。
他看向满秋。
满秋尴尬地说道:“王妃在里面把门给锁了,说是让王爷今晚睡书房。”
厉君彻眉角微微上挑,万万没想到她会把自己赶出去。
也没怎么惹到,就是调弄着玩,这不是夫妻情趣么。
厉君彻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接着走到一旁的窗户,直接推开,飞身跳了进去。
看着被关上的窗户,守在外面的四人眼睛微睁,嘴巴张大。
厉君彻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走到床边掀开纱帘。
温瑾禾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厉君彻唇瓣微微勾起,将头埋进温瑾禾的脖颈里。
……
皇宫内,昌平公主年幼时的宫殿里。
陆芷兮眼泪像是流不尽的泉眼似的,哗哗得掉。
昌平公主坐在床边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太医说了,不会留疤,过几日便能消掉。”
陆芷兮捂着眼睛哭诉:“母亲,我就是难过,君彻哥哥怎么能这么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虽然冷清不爱搭理人,却也愿意让我跟在后面,我还以为……”
对于从小养到大的养女,感情深得说是亲生女儿都不为过,“想必是那温瑾禾吹的枕头风,前日在百佛寺瞧着她就不是个大度的。”
陆芷兮小声地啜泣着,“怎么办,我从小就喜欢君彻哥哥,他今天对我那么冰冷,像是在看外人一样。”
昌平公主安慰道:“你们三年未见,一时间融洽不起来也是正常,接下来你在都城,见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十几年的交情,彻儿总归对你是不一样的。”
“皇上那有母亲去说,只要彻王松了口,你就能进府,虽是侧妃,等临月国被彻王打下来,看那温瑾禾还不得主动让位给你。”在昌平公主看来,什么人都比不上陆芷兮,彻王府多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
但是她却没有想想,当年她的丈夫驸马纳妾养外室的时候,先皇是怎样给她撑腰的。
第二日清晨,温瑾禾坐在镜子前,瞧着自己露在外面触目惊心的胸口和脖子。
满秋和满冬弯腰站在一旁低着头,昨天晚上王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