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牢房里响起温星河痛苦的叫喊声,吓的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忍不住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见到场面后,匆忙离开。
勿看勿看。
何石的手法非常有水准,温星河小命绝对没问题,用不着请御医,只不过这以后恐怕是不行了。
他扔下手里的烙铁,朝着围观的侍卫说道:“这里收拾一下,好好守着人。”
侍卫低头回话:“是。”
见何石终于离开,侍卫犹豫片刻后将昏迷不醒的温星河从木枷上放下来,接着锁上牢门守在外面。
反正上头说了,人只要不死就行,其他的,他们可管不着。
慕容聂来牢房巡视的时候,被温星河的惨状吓了一跳,自己没让人动刑啊,怎么弄成这样。
一查问,这才知道是温瑾禾来过,刑也是何石亲手动的,彻王妃还亲自用烙铁压了一下。
他留下一句“别让人死了”之后就离开了,王妃在临月国受了不少欺负,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可不得往死里发泄么。
皇家猎场。
厉予珩撇过头看了一眼宁远将军,对方轻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一只雄鹿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紧接着快速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厉景行立刻驾马追过去。
宁远将军迅速跟了上去,反观厉予珩则慢悠悠地留在原地。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厉君彻正和镇国将军卫鸣一起追逐一只灰毛野兔。
卫鸣粗着嗓子说:“彻王爷昨天刚得了一只幼虎,这只兔子就让给本将军如何?”
这些天,猎场里的动物被武官们大肆猎杀,剩下的还真不多。
厉君彻骑在马上,手持弓箭瞄准灰兔,“本王的王妃晚上想吃烤兔腿,这只本王就收下了。”
一根利箭破空而出,射穿灰兔的喉咙顶在树干上。
卫鸣的箭慢了一步,射空了,“王爷的箭法愈发精进,恐怕已是北狄国第一人。”
厉君彻捡起没了气息的灰兔扔在麻袋里,“这些天几位将军打得火热,看来镇国将军对西郊大营的兵权是已经是智珠在握了。”
卫鸣拉住缰绳,停下马转过身盯着厉君彻:“彻王应该明白,我是皇上的人。”
这些天,一些和厉君彻走的近的文官默默地在背后使力帮他,这些事卫鸣心里清楚,但尽管如此,他也不会站在厉君彻那边。
厉君彻看了眼麻袋,想着猎物打的差不多,他可以回去陪温瑾禾了,“本王没想过拉拢你,只不过西郊大营的兵权父皇不可能交给我,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想它落在珩王的人手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卫将军最合适。”
卫鸣浑身的气息压得更低,“本将军不管以后你们谁会坐上那个位置,等到了那天,自然是我效忠新帝的时候,其他,别想。”
厉君彻注视着卫鸣骑马离开的背影,眼神深远,年过四十脾气还这么冲,怪不得父皇喜欢。
帝王就怕武官心思多,像这样一根筋,容易得罪人的人,厉景行用着放心。
另一边,皇帝骑着马一直在追那只雄鹿。
跟在后面的宁远将军望着旁边熟悉的环境心中五分激动五分兴奋。
见雄鹿停下,皇帝瞄准拉弓射箭。
在箭头即将射中鹿身之时,那只雄鹿突然倒地不起。
飞箭穿过他的身体,肚子像是水球一样炸裂开来。
厉景行没在意雄鹿为什么会忽然倒地,他喜上眉梢跑过去将猎物捡起。
宁远将军凑上去恭敬地夸赞:“皇上的箭法越来越出众,这已经是这次春猎射中的第三头雄鹿了。”
厉景行心中也是十分得意,看来自己宝刀未老,比起年轻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嗷呜~”
突如其来的狼叫声把皇帝吓了一跳。
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被二十多头狼给包围了。
“皇上危险。”
一头狼朝着厉景行扑上来。
宁远将军一刀刺中狼的脖子,满脸紧张地将厉景行挡在身后。
宁远将军的举动彻底将狼群给惹毛了,吼叫声吓得周围的鸟群“哗啦哗啦”的四散飞走。
厉君彻拉紧缰绳停下马回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好战的镇国将军卫鸣立刻意识到那个方向肯定有凶猛的猎物,当即骑着马飞奔过去。
此刻,宁远将军一直将厉景行护在身后,与狼群拼死搏斗。
身上渐渐留下了一些狼的抓痕。
见皇帝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开始发力,刀刀见血。
这些狼早就被他们安排的人喂了软骨散,凶猛只是假象,其实杀伤力还不到正常时候的一半。
刚刚那些假装不敌狼群受伤的举动,都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表演他拼死救驾的忠心,在春猎的末尾继续刷一波存在感,帮助他博取皇帝的好感,拿到西郊大营的兵权。
狼群里强壮的狼渐渐被宁远将军一头头杀死,留下一些战斗力弱的,最后害怕的逃走了。
他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喘口气后转身朝着厉景行跑过去,“皇上,我们快走。”
两人的马匹早在被狼群围攻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