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北狄国珩王殿下,亲自带人来抓我们这群小喽啰还真是高看我们。”将领伸手划过锋利的刀锋,温热的血滴顺着剑滴落在地上,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刀光剑影之间,数道人头落在地上。
宁远将军一脚踩在那个将领的头颅之上,“王爷,这些人恐怕是临月国派来的。”
一口一个北狄国,说明他们不是北狄国的人。
厉予珩看着尸体,“全部抬回去,父皇还等着我们的消息。”
一行人回到皇家猎场营地时,厉予珩这才知道他昨天带人离开后,又有一拨人暗杀厉景行,还发生在营帐门口。
厉予珩朝着宁远将军使了个眼色,两人走进营帐,“父皇,射熛矢之人已经全部斩杀,儿臣怀疑他们是临月国派来的杀手。”
厉景行靠在软椅之上,脸色漆黑,眼孔之中迸发出一道道如刀剑般锐利的目光,“昨日偷袭营帐的人,彻王也怀疑是临月国派来的,可惜没有留下活口。”
厉君彻望着皇帝说道:“父皇,临月国自知在战场上不是我们北狄国的对手,也知道两国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无法避免,这才走这些阴险狡诈的下作手法,为的就是引起我北狄国内乱,削弱国力,拖延时间。”
丞相附和:“他们越是不敢开战,就一定不会留下证据和把柄。”
厉景行眉目间思虑长远,“两国若是现在开战,我们北狄国一定能赢,只是这代价会很大。”
厉予珩站出来拱手高声道:“父皇,若是还不开战,临月国一定会动作频频,像昨日那种情况还会发生。”
皇帝犹豫不决,这和他之前的计划差距甚远,就算要拿下临月国,他也不想付出太大的成本。
上次和谈,就是因为粮草不足,军需空虚,才被迫中途停战。
“你们来说。”皇帝看向六部尚书。
此次春猎,三省长官全部被留在皇城处理公务,并未带来。
户部尚书:“回皇上,虽国库钱粮尚且不足,但今年一定会是一个丰收之年,臣认为此战可以打。”
礼部尚书:“臣觉得,再拖上一年为佳,一是红薯和玉米的种植才刚刚开始实行,百姓还未尝到硕果,此时开战,难免加重百姓负担。二是我们和临月国才停战不到两年,若是无法确保百分之百大胜,恐有亲动干戈之嫌。”
兵部尚书:“临月国屡次挑事,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恐怕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以后只怕是更加有恃无恐。”
吏部尚书:“臣也附议此战该打。”
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有些为难。
这丞相和礼部尚书站彻王那边,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站珩王那边。
他们两个这两不靠的该怎么说话才合适?左右都得罪人。
可是皇上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刑部和工部是什么意见?”
刑部尚书之前就由于儿女联姻之事得罪过珩王,还差点因为霖王妃被杀一事得罪彻王,此时内心真的是无比纠结。
工部尚书见他迟迟不开口,也知道自己这位连襟为难,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终究是先站出来回禀:“回皇上,臣认为应该再等一年,一年后方是攻打临月国的最佳时机。”
刑部尚书松了口气,“臣附议。”
厉予珩眼睛瞟向那三位尚书,本来想着趁此机会将厉君彻赶出都城,让他去战场。
沙场无情,丢了小命可就没机会和自己争皇位,没想到中立的两位尚书竟然不同意。
皇帝心中已有成算,“那就再等一年,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温晏如既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听闻临月国三位皇子也都已经分府别住,随机杀一两个给他一个教训。”
在场众人低下头大气不敢出,老子找麻烦去杀儿子,这可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莫不是皇上自己废了一个儿子,想着让临月国皇帝也感受一下丧子的心情。
当时若不是临月国在背后挑唆,三皇子厉知霖可能也不会犯下那种大罪,被贬为庶人,终身囚禁。
厉予珩破天荒地瞟了一眼厉君彻。
厉君彻看着皇帝沉默不语。
之前文信侯世子受到温弦月的指使,派人暗杀温瑾禾,被厉君彻派过去的暗卫杀了。
要杀一个居住在皇宫外面的皇子对他来说虽然有难度,但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但此事是皇帝授意,绝不能出头,否则恐引起帝王猜忌之心。
丞相言语有些吞吐,“皇上,派杀手前往帝国暗杀,这事难度很大。”
“朕当然知道难度很大,大也必须做,北狄国皇室的威严容不得他人随意侵犯,就算杀不了,也得吓吓他们。珩王,彻王,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厉君彻低头拱手道:“父皇让儿臣领军打仗,儿臣绝对一马当先,只是这带人暗杀,实在不是儿臣的长处。”
厉予珩奇怪地盯着厉君彻,他居然也有示弱推辞的时候。
冷血无情的杀人武器也有不想见血的时候。
“莫不是临月国三位皇子乃是彻王妃的兄长,二弟下不了手?”
厉君彻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