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到长乐宫时正好撞见厉予珩也在,长乐宫里传出厉景行的怒吼声。
所有的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隔天早朝。
庆国公向吏部告假没上朝。
但这耽误不了,朝廷御史对吕明岳和庆国公的言辞轰炸。
皇帝当场下旨,罢了吕明岳御林都尉的官职,至于庆国公,因为管教不严,只罚了一年的俸禄。
温瑾禾听到消息后一口气四散身体各处,浑身轻快。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谁知,没过几天,都城府衙来了三位妇人和三对年迈的夫妇。
一纸诉状将吕明岳告上了府衙。
他们控诉庆国公嫡子吕明岳强掳民男,事后还杀人灭口,犯奸淫罪,杀人罪。
都城的流言正是高涨的时候,此事一出,就连达官显贵的府里都开始议论纷纷,这庆国公府是要完啊!
知府大人望着跪在堂下哭得撕心裂肺,满口悲愤的百姓,烦恼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愤慨。
原来那吕明岳喜欢身体强壮的男子,所以就派洪武去城外农田里抓人,抓得还都是青壮年。
那些被抓男子的家人知道后,想要去衙门讨公道,吕明岳就派人去威胁他们,扬言要杀了他们全家。
三个青壮年被侮辱折磨后,尸体被扔在乱葬岗,最后被家人捡了回去,身上的伤痕最起码有上百种。
迫于庆国公府的欺压,加上此事名声不好听,他们不得不妥协,苟延残喘。
直到吕明岳和洪武的事情被爆出来,丢了御林都尉的官职,他们这才敢上衙门告状。
府衙外围观了大片的百姓,瞧着年过八旬的老夫妻跪在地上悲痛万分,恍若要哭死过去的模样,一个个义愤填膺,喊着要知府大人将吕明岳缉拿归案。
知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审问清楚后,一方面派人去庆国公府拿人,另一方面派人去找那个洪武。
这些受害家属口口声声说是洪武去农田里抓得人,若是洪武找不到,就无人指证吕明岳是幕后主使。
派去庆国公府的衙役被庆国公府的下人给拦了下来。
庆国公拖着病躯,声音强装威严,“皇上已经下旨罢了小儿的官,此事乃是你情我愿,你们为何要上门缉拿?”
庆国公心里对吕明岳那是怒火滔天,但再怎么样,也是亲生儿子。
衙役瞧着庆国公脸色苍白的模样,想来还不知道府衙发生的事情,“回庆国公,今日府衙来了三户人家,控告令郎强掳民男,事后还杀人灭口,属下奉知府大人的命前来拿人回去审问,还请庆国公配合。”
庆国公瞪大眼睛,双腿颤抖,若不是下人搀扶着恐已经跌倒在地上。
庆国公夫人面无血色,右手捂住嘴巴昏了过去。
庆国公府嫡次子,也就是吕明岳的亲弟弟呆呆地张着嘴,自从事情发生后,他原本定下的亲事直接被人上门退了,恐以后没有哪户官宦人家的女儿愿意嫁到庆国公府,外人甚至怀疑他也有那种癖好。
吕明岳最后还是被府衙的人给带走了。
一路上,千万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上堂之后,三个丧夫的妇人直接扑到吕明岳的身上撕扯他的头发,捶打他的身体。
吕明岳是习武之人,几下子就将她们推倒在地。
“肃静,肃静。”知府不停地敲击惊堂木,赶忙让衙役将两拨人隔开。
场面镇定下来后,知府开始审问吕明岳。
从小锦衣玉食,飞黄腾达的吕明岳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在家里被家人责怪,在外面遭人谩骂白眼,多年积累的好名声毁之一矩,官职也没了。
那张白皙的病弱公子脸此刻都变得暗沉了不少。
但尽管如此,他也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而且洪武已经听他的命令逃走,只要衙门抓不到人,就不能定他的罪。
“大人,他们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我也没见过他口中的男人,可能此事是洪武自己做的,与我无关。”吕明岳满口否决,甚至试图将罪名全部扣到消失的洪武身上。
吕明岳大概知道洪武躲藏在哪里,等回去后,将人给杀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大堂内的受害者家属满眼恨意地瞪着吕明岳,口口声声喊着不能放过这个小人。
站在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对着吕明岳指指点点,这个人太无耻了。
知府被百姓的叫喊声吵得头疼,但洪武若是抓不到,的确不能将吕明岳定罪,还得去找别的证人。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的时候,去寻找洪武的那队衙役急步回来,而且还把那个洪武给抓到了。
吕明岳惊恐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洪武,心害怕地砰砰直跳。
知府脸上忧愁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用力拍下惊堂木,“洪武,吕明岳说掳走民男,奸淫灭口纯属你一人所为,他一点都不知情,是否属实。”
洪武鼻孔张大,出汗喘着粗气,“胡说八道,那三个人分明就是他让我去抓的,结果弄死了人。大人,其实草民也是被逼迫的。”
洪武本来躲得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两个人,把他一顿暴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