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就是吕明岳。”满冬指了指坐在外面靠窗桌子上的吕明岳。
还真是巧,竟然恰好在云兮酒楼碰上。
温瑾禾头往后瞧了一眼,吕明岳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袍,他不是武官吗?
怎么穿得这么素净。
仔细一看脸,温瑾禾心里敲鼓两下,“吕明岳不是从小就习武嘛,怎么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
满冬回话,“说来也奇怪,庆国公长相粗犷,吕明岳应当是继承了庆国公夫人的样貌。”
温瑾禾盯着吕明岳,身高虽然比不上厉君彻,但也还算可以,就是看起来有点娘。
“他这样就是北狄国青年才俊中的翘楚,那厉君彻岂不是断层了。”吕明岳的长相完全不符合温瑾禾的喜好,给人一种太过于温和,没骨气,没安全感的感觉。
赵壁,何石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视一眼。
满秋抿嘴笑着说:“王爷的相貌在整个北狄国都无人能及,吕明岳自然是完全不能比。”
温瑾禾心里乐开了花,谁说不是呢。
她下意识地再望一眼吕明岳,一下子愣住,整个眼神停下。
胸口被大石块重击,压得跳不起来。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何石,站在吕明岳边上的那个男人是谁?配剑的那个。”温瑾禾咽了下口水,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
何石瞧了一眼,回话:“王妃,那是吕明岳的贴身奴仆洪武。”
温瑾禾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右手缓缓地将筷子放在碗上,没用眼睛看,不小心放到碗里,螺蛳粉的汤溅在桌子上。
温瑾禾单手捂住鼻下,头颅不停地左右张望,我的天哪!
刚刚那个吕明岳是摸了洪武的手,而且还不止一次。
那动作,那眼神,绝对不单纯。
难道他们是~~
温瑾禾眉头紧蹙,皱着嘴唇问何石:“吕明岳和洪武的关系怎么样?”
何石疑惑,王妃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洪武是庆国公从小拨给吕明岳的奴才,吕明岳干什么洪武都跟着,属下跟踪他这么多天,吕明岳对洪武应该算是非常不错,不是那种苛待下人的人。”
温瑾禾觉得自己派何石去跟踪吕明岳,简直就是做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再看看身边这几个,左思右想后,示意满秋跟着自己来到窗户旁边。
她用手窝遮住自己的嘴,对着满秋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赵壁三人满腹狐疑,是什么事情是满秋能知道,他们不能听的。
吩咐完后,温瑾禾瞧着满秋不可置信地模样,坚定地说:“按照我的吩咐,你去做。”
满秋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厉君彻的手底下也经历过不少事情,此时她却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头脑发胀,发晕。
她舌头舔了下下唇,眼神躲闪地点了下头,“奴婢知道了,我会特别注意的。”
见包厢外面的那一桌人准备离开,何石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满秋就已经打开门跟上去了。
他看向温瑾禾。
“你不用再跟吕明岳,以后这件事就交给满秋了。”温瑾禾再次走到窗边,盯着带着洪武离开的吕明岳。
若自己推测的没错,吕明岳这个人,沁宝公主一定不能嫁。
温瑾禾作为开放的现代人,对那方面一点意见都没有,但若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喜好,还要娶女子回去当挡箭牌。
那就是骗婚,温瑾禾第一个不答应。
沁宝公主那样一个单纯的姑娘,可不能因此毁了一辈子。
接下来两天,满秋整天不在王府,有时候晚上也很晚才回来。
每次满冬他们问她,满秋都是欲言又止,态度十分纠结。
厉君彻敏感地发现温瑾禾的情绪有些不对,那是一种既压着愤怒在心底,又很兴奋的模样。
“听说你这两天在查吕明岳?”自从百佛寺回来后,厉君彻派给温瑾禾的几个人已经彻底成为了温瑾禾的人。
厉君彻也不再要求赵壁他们一有情况就要向他汇报。
温瑾禾放下手中的笔,含着下巴郑重地点头,“沁宝公主不满意皇后给她选的驸马,所以拜托我帮她调查一下。”
厉君彻对沁宝公主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啥感觉,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接触过,那孩子挺怵他的,“吕明岳有能力,以后还能承袭庆国公的爵位,抛开厉予珩的拉拢不说,皇后给沁宝公主选的驸马还是不错的。”
温瑾禾眼神木然地注视着厉君彻,想到这两天晚上满秋汇报给自己的话,伸出食指指着厉君彻,“你不懂。”
厉君彻宠溺地摇头,“若是没有非常过分的缺陷,就算闹到皇后那里,他们也只会认为,是本王不想厉予珩和庆国公结亲,这才插手沁宝公主的婚事。”
“所以我才让满秋一直盯着,就等着铁证呢。”此事就算她告诉厉君彻,恐怕他也觉得难以置信。
没亲眼看见铁铮铮的事实,凭自己的直觉,温瑾禾也不能打包票。
“砰砰砰,王妃。”满秋穿着一身黑衣,将黑色的斗篷摘下搭在手上。
温瑾禾站起身喊道:“进来。”
满秋心脏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