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之开始回想自己前些天见到过什么特殊的陌生人,也不知道这竹镜坊的东家是和自己说了话,还是只是远远地望了自己一眼。
“不知道孙掌柜的东家是男还是女?”苏淮之想要缩小推测范围。
孙福贵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搭在膝盖上,“是女子。”
苏淮之眼眸瞬间放大,脑子像是被薄荷汁浇灌一样精神抖擞,竟然是女子。
他的脑子里出现一张绝美的面容,要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也就是那天晚上在家中看到的那个女人。
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大街上的过客,或者是酒楼妓馆的歌伎舞女,她们肯定是没那个本事。
尽管第二天苏淮之醒来后曾经问过苏卿礼,那一男一女是谁,但是苏卿礼没告诉他,只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好好经营自家生意。
苏淮之借口说需要考虑,将孙福贵送走后,立刻往家赶。
“爹,那天晚上拜访你的一男一女到底是谁?”苏淮之必须得问清楚,现在都城两位皇子已经争得如火如茶。
苏家离开朝堂多年,他又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一点都不想招惹是非。
苏卿礼正在看都城发过来的信,自从他决定帮厉君彻后,都城内的信息就一直没停过,“整天嚷嚷,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管吗?”
苏卿礼知道自家儿子没准备迈入官场,那这些尔虞我诈的糟心事也就没必要告诉他,徒增烦恼和担心。
苏淮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眉头拧成毛毛虫,一圈一圈的,“现在我已经是不得不管了,刚刚竹镜坊的掌柜来找我了,说是八家皇商要和我一起做生意开商铺,拿下整个朔南城市场。”
苏卿礼将信纸折起来拿在手上,分出几分心思,“你上次不是说皇商的合作方已经饱和,你没抢到吗?”
苏淮之拍着大腿,一脸笃定,“对啊,我们苏家生意不大,在整个朔南城也不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偏偏找上我,还亲自上门,就连货物都直接带来了,我和竹镜坊的掌柜交谈了几句。”
“爹,你知道嘛,这次内务府选定的八家皇商背后的东家居然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孙掌柜说他们东家前些日子来朔南城的时候见过我,这才决定合作。思来想去,我也没见过什么有本事的女人,也就是那天在府里见到的那个女子最后可能。”
当时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拿不到皇商的货,肯定是被对方记在心里了,这才回到都城后就派人急匆匆的上门求合作。
苏卿礼拿着信的手不由得握紧,眉眼间思绪万千。
皇商?
彻王妃有那个本事吗?
苏淮之见自家老爹沉默不言,不由得有些烦躁,自己都这么大了,他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就这么不信任,觉得他不靠谱!
苏淮之满眼乞求地望着苏卿礼,“爹,这门生意可以做吗?你就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行吗?”
抛开潜在的危险,他还是很想和皇商合作的。
苏淮之从小就立志于成为富甲一方的富商,眼前这个机遇能让他轻易达到这个目标。
苏卿礼目光看向苏淮之,“那是彻王爷的王妃温瑾禾,同时也是临月国的三公主。”
苏淮之眨眼,不由得咽口水,“那跟在旁边的男人难道是彻王爷?”
苏卿礼点头承认。
苏淮之的视线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重伤昏迷不醒,本应该在寺庙求神拜佛的彻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晚上带着王妃出现在自己家里,这是要干嘛?
老爹又是怎么想的?
“爹,你不会是打算帮彻王争皇位吧?”除此之外,苏淮之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苏卿礼将手上的信递给苏淮之,“是,为父已经决定站在彻王这边。”
苏淮之打开信一目十行,丞相他知道,那是自家老爹的门下弟子。
看来那天之后,自家老爹就开始联络以前的那些旧臣了。
苏淮之将信还给苏卿礼,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就准备出去。
苏卿礼盯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干嘛?”
苏淮之兴致勃勃地说:“我去找那个孙掌柜商量下一起合开铺子的事情,你既然已经站在彻王爷那边,那我和彻王妃一起做生意那就没问题了。”
“你不是一直不想为父和朝中旧臣有联系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倒是乐意的很。”当初就是年幼的苏淮之嚷嚷着要搬回朔南城,否则就算苏卿礼不是丞相也会留在都城,毕竟他的人脉关系都在那里。
苏淮之扳着手指数道:“现在朝中就两个皇子,未来的皇帝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本来是一文一武,珩王在朝堂上的拥护者比较多,而彻王手握重兵,军功卓著。现在爹你站到彻王那边,他是既有军权又有朝臣,登上帝位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见苏卿礼耐心在听,苏淮之继续说道:“我朝皇帝不在意嫡庶之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一样。彻王苏醒后,一下子将珩王的老丈人斗死。彻王妃虽然是临月国公主,但行商能力强,手上握着大量钱财和粮草。等我们和临月国打起来,她既可以出钱又可以出粮,夫妻两个没一个好惹。综上所述,彻王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