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摆动千叶蛇毒这么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自己沾到。”周大夫拿着银针刺入弘安的手腕,嘴上担心地碎碎念。
弘安望着倒在桌上的器皿,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手忽然抖了一下,下次不会了。”
血液顺着银针滴入碗里,当年周大夫的师父玩毒玩了一辈子,到最后就连自己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毒药容器。
上百种毒物寄生在一具身体里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
现在弘安才十岁就也走上这条道路,真是让人不放心。
沁宝公主骑着马停在彻王府的门口,却不想正好撞见正要出门的厉君彻,顿时合紧双臂,“二哥。”
厉君彻停下看着她,“你二嫂身体不好,别带着她整天在外面乱吃东西。”
沁宝公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满秋可是对厉君彻说了,只要她找上门,势必要拉着温瑾禾在外面晃荡一整天,什么味道重就吃什么,只注重口味,不注重身体。
“我知道了,二哥。”对于厉君彻,沁宝公主是有点害怕的。
从小时候记事开始,二哥就没怎么笑过,上战场之后,更是多了一种杀戮之气。
她还特意等到临近中午才上门,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不是说军营里很忙的嘛。
厉君彻带着侍卫骑上马,直到人影消失,沁宝公主这才松口气。
自从厉君彻从百佛寺回来后,大哥和二哥之间的争斗变得更加激烈。
就连皇后都多次提醒沁宝公主不要去彻王府,怕厉君彻对她动手。
毕竟沁宝公主是皇后的女儿,厉予珩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可惜沁宝公主不听,自认为有皇帝的宠爱,她又不过问朝堂之事,对她动手,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
“二嫂,二嫂。”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沁宝公主的嗓门在院子外面就传到了温瑾禾的耳边。
温瑾禾视线投向门口,很快,一抹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云兮酒楼的掌柜告诉过温瑾禾,沁宝公主基本上两三天就会去一次,就算人没来,也会让宫女打包带回去。
“不是说害怕见到你二哥吗?今天怎么会过来?”自从他们回都城后,沁宝公主就来过一次,还是趁着厉君彻不在的时候。
沁宝公主丧着脸坐下,“我特意赶在中午来,还是在门口撞见了二哥,他还特意和我说不要带你出去大吃大喝,那眼神感觉要隔空射死我。”
温瑾禾撇过头看向满冬,“到中午了,让厨房上菜吧,在后院厅堂用。”
满冬屈膝行礼,转身离开。
“你二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明明就很温柔。”
沁宝公主瞪大眼睛,“二嫂,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说二哥那铠甲,走近都能闻到血腥味,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血。”
温瑾禾抬眸,“你那是心理作用,铠甲每次脏了府里的下人都会清洗干净,根本就没味道。再说了,那些血都是敌国战士的鲜血,是你二哥身为骠骑大将军的战利品,你身为公主,应当觉得自豪才是。”
沁宝公主将视线移开,舔了下嘴唇,自己在二嫂面前说二哥的坏话简直就是在找骂。
想当初,二嫂可是因为二哥醒不过来悲痛地差点丢掉小命,这感情,真不是自己一个夫家的妹妹可以比拟的。
她迅速转移话题,“二嫂,我今天来找你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帮忙。”
温瑾禾挑眉,“什么事是皇上皇后办不到,我能办到的?”
沁宝公主拉住温瑾禾的手,眼神瞪圆,像是在发光,“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温瑾禾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不会是你的婚事吧?”
沁宝公主紧紧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点头,“对,就是我的婚事,母后定下了庆国公的嫡子吕明岳,我不想嫁人,你帮帮我好不好。”
温瑾禾艰难地将手抽回来,感觉胸口被重击,“你的的婚事我说话哪里管用,吕明岳不好吗?难道你还想着那个戴金色凤凰面具的男人?”
不过让沁宝公主嫁给庆国公的儿子,应该是厉予珩想要借助庆国公手上的兵权吧。
沁宝公主失落地趴在桌子上,“我后来在街上又遇见过他一次,可是没追上,他好像在躲着我,而且我不想嫁给吕明岳。”
温瑾禾想到自己在云兮酒楼看到的那抹身影,不由得叹气,“你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庆国公的嫡子未来肯定会继承他爹的爵位,皇后那么疼你,挑的人选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沁宝公主将头从桌上抬起来,“二嫂,我不信你不明白,二哥手握重兵,母后分明就是想利用庆国公手上的兵权去帮助大哥,我的幸福完全是次要的。”
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父皇母后再宠爱她,也比不过身为男子的大哥。
若是在大哥和自己之间选一个,母后肯定不带一丁点犹豫的选择厉予珩。
温瑾禾安慰道:“就算皇后和珩王有这个想法,也不会给你挑一个不靠谱的人。”
沁宝公主站起身,“所以我才想让二嫂帮我调查一下吕明岳,看看能不能找出他不好的地方,那样我就能拿着证据去找父皇,让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