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李澜清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一种无比芜杂的心绪充斥在心间,他怀念以前的日子,转念又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还遇到了王铁,这是一种再造之恩。
自从能和王铁交流后,他改口叫王铁爷爷,王铁笑呵呵地答应了,对他讲了一些自身的过往。王铁膝下无子,妻子早年去世,也没什么其他至亲,是城里大族王家的一员。早年出去闯荡过,身手不凡,回来之后,为家族培养后代,当教头至今。李澜清只当是像自己原先世界里面教一些格斗的技巧。
第二天一早,李澜清起床出房门来就看见王铁已经端坐在桌子旁边,桌上放着食物,热气腾腾,心想:“爷爷今天有事?”嘴上打招呼说:“爷爷”。王铁看向他说:“嗯,过来坐下吃饭。”李澜清坐了下来,没一会功夫两人吃完。李澜清明白爷爷有话对他说,没急着收拾桌子。果然,王铁开口了:“澜清,你来这已经一年,想必非常想家了吧!”
李澜清急忙道:“爷爷是要赶我走吗?”
“傻小子,你不想家吗?当初你是怎么到这的,你一点都不记得吗?”这不是王铁第一次问。
“想,可是我要怎么回去,连爷爷都没有听说过中国,地球”
“天域之大,出乎你我的想象,我也只是偏安一隅的小人物,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王铁接着说:“人外有人,也许你在别的地方,可以打听到回家的路”
李澜清满脸苦涩,一时无言以对,心里清楚自己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王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又说道:“也罢,你明天随我去王府一趟,以后有能力走出去再说。”
第二天,李澜清一大早就跟着王铁出门。他早就想在城里转转,平时王铁不许他上街,一年来快憋坏了。王府在城东,王铁所住的院子在城西,要横穿临川城。李澜清不大明白,即是王家一员,王铁为何住这么远。一路上遇到好些人,都是和王铁打招呼的,顺带打量他几眼。
王铁边走边对他说:“你就跟着我,待会放礼貌些就可以了。”
两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扇恢宏的大门面前,下了马车。走到一半李澜清已气喘吁吁,王铁知他病体初愈,身体未完全恢复,便叫了一俩马车。这也让李澜清对临川城之大有了了解。
只见大门口两边站着四个护卫,个个虎背熊腰。护卫下手两边各放着一座石雕,形似雄狮,只觉得它似要迎面扑来,咄咄逼人。“王府”二字散发着磅礴之意,李澜清凝神望去,只觉头晕目眩。王铁在他肩头一拍,说:“不要乱看”。他顿时清醒过来。王铁抬步向大门走去,李澜清马上跟上他的步伐。
门口的护卫抱拳说道:“铁教头。”
王铁向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李澜清走过时,看向一个护卫,正巧对方也在看他,护卫眼里闪过一丝疑色,随即目光便直视前方,不再动了。进入王府,李澜清想着:“以前的皇宫也不过如此吧!”不一会来到一个地方,四周用栅栏围了一圈,门口有一石碑,上面刻着:演武场。演武场中间有一座正方形石台,石台前面设有看台。场地一侧放着大小不一的石柱。李澜清向远处看去,只见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们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这时,一个声音拉回李澜清的注意力,一位大汉朗声笑道:“铁教头,今日有事耽误了吗?”
王铁指向李澜清道:“没什么,今日带他来看一看。”
大汉把目光转向李澜清,说:“早听说您家里多了一个人,就是这位小哥吗?”
李澜清迎着大汉的目光,说道:“您好!”
王铁道:“不错。昨天我已经和家主说过,让他在王府内随你我修行一番。”
“既然是您老开口,当然没有问题。”大汉说道,随即又面露疑色:“只是我看这位小哥似乎还未修行,这年纪不知还能不能……”
李澜清突然开口:“我叫李澜清。”
“我也知他年龄偏大,不过是想试一试能否开藏,即使不能也可以强身健体。”王铁打断道。
“教头有心了。”
李澜清听得云里雾里的,年龄大点不是照样可以锻炼,开藏又是什么。李澜清有点摸不着头脑。
站在李澜清旁边的大汉,突然一声大吼:“小兔崽子们,全部给我过来站好。”李澜清顿时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出现耳鸣。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心里犯嘀咕:“这人嗓门也太大了。”
大汉见李澜清摇头晃脑,心知是吓着他了,于是说道:“小兄弟站远一点,不要伤着了。”
“我没事,您叫我澜清就行。”李澜清回应他说,然后退到王铁身后。
王铁对李澜清道:“澜清,你在这先看着,等把这群小家伙摆平,再和你说说修炼的事”。
李澜清应了一声便仔细向那群少年看去。此时他们头发都有些凌乱,衣襟也被汗水打湿,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大概有七八十人。李澜清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