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劳资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当我姐夫!”,
莫离闻言嘿嘿一笑,搓着手道:“这不是俗话说的好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关系都这么铁了,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滚滚滚,不可能!”王胖子直接一口回绝道:“我姐姐貌若天仙,怎么可能嫁给你,想都别想。”
“那就赌一千两白银!”
“额……”王胖子思索片刻还是道:“那还是花海吧,我只负责把我姐约出来,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漂亮!”
莫离看着王胖子为了区区一千两白银就把姐姐给卖了,不得由衷的竖起大拇指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三日后,即永定二十三年,九月九日。
大内皇宫,太和门前广场,乌泱泱跪倒着近千人。
整个大奉中枢,无论官职大小,爵位高低悉数到场。
包括在京的皇子公主们,已经有头衔有爵位的大奉二世祖们,甚至就连被暂免官职闭门思过的魏国公莫阳也同样到场。
无他,这大奉三月一次的大朝会。
本以为如往常一般,不过是各级官员汇总各项事务,制定或矫正朝廷下一步治国方针。
然而本次大朝会却是全场哗然,人人自危。
光禄勋率先启奏,弹劾尚书令陈业,收授贿赂,任人唯亲,卖官贩爵,欺上瞒下等数十条罪状。
正当所有人以为皇子党和公主党要展开激烈火拼的时候,兵部尚书兼车骑将军王振山启奏。
北境消息,八百里加急,北朝紧急调遣二十万步骑大军南下,直逼两国边境,战端一触即发。
然而这还没有完,户部,工部,廷尉府联名启奏。
帝都天岁城北的七十里外的宁川府府城,遭到匪军余孽纵火洗劫,近百余名官员以身殉国,十余万百姓流失所。
如今更是有三万余流民齐聚天岁城郊,应无路引,无法进城,饿死者近千,民情激愤,空将发生暴乱。
赵真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直接从龙撵上站起身形,怒斥道:“这就是你们天天歌颂的太平盛世?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百姓安居乐业?”
“嗯?”
“贼匪余孽?户部每年拨了那么多银子,年年剿匪,年年除贼,到头来,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宁川府给洗劫了?”
“你们兵部是干什么吃的?”
一众兵部大佬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低头拱手道:“臣有罪。”
赵真没有理会王振山等一众兵部人员,他捂嘴咳嗽两声,拿起身边小黄门端着的满满的折子,一把甩到陈业脚下。
“朝中政务,遑论巨细,事归台阁!位比三公,陈业,这就是干的好事?想谋反吗?”
陈业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道:“臣冤枉,请陛下明鉴!请陛下明鉴啊~”
“冤枉?”赵真指着满地的折子道:“这么多罪状,难道都是冤枉不成?”
“臣……”
不等陈业开口辩驳,赵真又一指九卿之一的大司农道:“城郊聚集数万流民,国库的赈灾粮响呢?留着过年吗?还是说养尊处优惯了,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大司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陛下,臣有罪,实在是没有户部的赈灾批条和卫尉府的放行令,国库粮响半粒不得出仓。”
赵真鼻子都气歪了,他指着大司农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就看着近年百姓活生生饿死在城外?”
上述三件大事,哪一件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三件事一起暴雷,几乎涵盖了满朝文武。
赵真气的是逮谁骂谁,一时间众大臣纷纷低头,瑟瑟发抖,生怕被天子注意到,而又挨一顿训。
赵真看着跪倒一片的臣公门,越说越气:“朕算是看清楚了,这大奉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朝廷,就在你们这群大臣之中!”
“咱们这烂一点,我大奉国就会烂一片,你们要是全烂了,不用等北朝打过来,大奉各地的百姓就会揭竿而起,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想想吧,先帝殉国才几年啊?”
“忘啦!”
说道此处,赵真不由气血上涌,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时间竟然重心不稳,朝着后方倒去。
“陛下!”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好在身旁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赵真。
赵真的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陛下,保重龙体啊!”
众臣纷纷跪倒驻首。
赵真一把推开身旁的小太监,右手握拳捂嘴,干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一言不发的重新回到龙撵。
“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挺能吵的吗?”
赵真再度开口看向众人道:“说说看,事情怎么解决。”
王振山率先开口道:“陛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应该是应对北朝那二十万大军。”
“若这二十万大军与边军汇合,那么我大奉北境将面临北朝总计三十万大军的扣关威胁。”
“臣建议,立刻调抽调东境五万大军和西境十万大军开赴北境,以防万一,此外还请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