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帝都,北城墙上。
六公主赵灵和说书人并肩而立,俯视下方不远处的南北诗会会场。
“你真不见我姑姑?”
赵灵微微侧目。
说书人手持折扇,笑而不语。
这时,一名侍卫拿着一张宣纸,递到赵灵手中。
上书一行大字。
“天作棋盘星做子,何人敢下?”
赵灵黛眉微簇,百思不得其解,将宣纸递给说书人道:“这是张夫子的第一题,先生何解?”
说书人接过宣纸一看,思索片刻,缓缓道:“雷为战鼓电为棋,谁人敢战?公主以为我这下联如何?”
赵灵美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朴素的中年男子身怀大才,但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轻松的对上来了。
“如今西楚才子退去,你认为莫离能对的上吗?”赵灵继续发问。
“若是明月楼残联真是他所对,此题,必然可解。”
“但愿如此。”
……
诗会会场。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台下才子默不作声,或提笔急书,或顿笔思考,当然也有直接不碰笔的。
随着一炷香燃尽。
礼部尚书敲响的铜锣道:“一炷香到,才子停止作答。”
随着有专门人员收上宣纸,递交给张靖康审阅。
片刻之后,赵真问道:“可有对上此联的才子?”
张靖康微微点头:“有此三联,皆可入选。”
张靖康说着,将三分宣纸按照排名递交给赵真查看。
赵真查看之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之后,将三分宣纸又递交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接过宣纸,淡淡道:“七号宣纸作答者,出列!”
为了比试的公平性,每一场的宣纸号都是随即发放,并有专人记录名字。
并且获得名次之后,还需要其本人亲自说出作答内容,供众人点评,以示公正。
“七号入选了,谁是七号?”
“是啊,这题实在是太难了,我改了好几次,始终都不得要领,起码有三处未能对上。”
“我也是如此,还是时间太短了,我虽然字字对上了,但是其格律,平仄,还有意境,依旧是强差人意。”
众人窃窃私语。
王胖子也再度凑到莫离跟前道:“离哥,我是三十一号,你是多少来着,对上了没?”
莫离嘿嘿一笑道:“我是十七号,你呢,写的啥?”
“十七号啊?”王胖子略显失望道:“那咱估计是没戏了,我和小六子,一人画了一只乌龟。”
“……”
正在众人纷纷猜测谁是七号之时,曹风流缓缓出列道:“我是七号。”
礼部尚书眼睛顿时一亮,开口道:“请说出你的下联。”
高台之上,众人也纷纷朝着曹信抛去了羡慕的眼光。
这儿子,真争气。
曹风流大步流星走到中央,甩了一下额头的秀发,很是骚包的说道:“我对的是:地作床榻天做被,谁人敢睡?”
周围人闻言,纷纷点头称赞。
“这曹风流不愧是天岁有名的才子,这对联,我想了半天,也就对出第一个子‘地’字,他居然能真对出来。”
场中才子,看向曹风流的眼神,也逐渐有些凝重。
而曹风流感受着周围的称赞,很是飘飘然,他撇了一眼莫离道:“某些人,没有真才实学,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特么再哔……!”
王胖子是个暴脾气,跟着莫离无法无天这么多年,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规矩,说着,就准备上去揍这小子一顿。
倒是一旁的刘天忙不迭拉住王胖子道:“哥,这个时候不合适,咱回头再揍他。”
莫离缓缓开口道:“就你写的这些破铜烂铁,也好意思大声炫耀?咱不说意境,你就这平仄都有瑕疵。”
“谁给你的勇气在本少爷面前扬武扬威?梁静茹吗?”
“梁静茹?”曹风流闻言一愣:“梁静茹是谁?”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反正能从这小子嘴里蹦出来的词,准不是什么好话。
他阴阳怪气道:“时间仓促,确实存在些许不足,只能说是勉强对上,但也比某些人连对都对不上要强。”
“你又怎知我对不上?”莫离乐了。
“好。”曹风流宛如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一样,他看向莫离道:“我倒是期待你的作品能够入选。”
“肃静!”
随着铜锣再次一响,无论是场外,还是场内,都瞬间安静了起来,众人将目光纷纷投向高台上的张靖康。
所以人都期待这位文坛大儒能给众人讲解这下联的入选原因,以及点评。
“方才莫世子所言不错,除却平仄些许瑕疵之外,此下联以地做床榻,对上了老朽的上联天作棋盘。”
“以天作被,算是勉强对上了老朽的星作子。”
张靖康说道这里,摸着胡须缓缓道:“但就意境而言,差之千里,天上星,与盘中子,皆浑然一体,若以天上星为棋子,自是无人可下。”
“曹公子这联中的天与地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