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待过很长时间？”

陆晟突然觉得有些可悲，她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曾知道的过去，而悲意褪去，便是直冲头顶的怒气。

“原来罪人指的只是血统吗？”

亦又是那可笑的血统论，先前他还疑惑为何同族之间还要以灵魂印记加以约束，而直至现在，他也才知道那罪人的真正的含义。

“灵狐一族，到底有多强？”陆晟也知道愤怒并没有作用，迅速压下情绪之后，开口继续问道。

“怎么啦，小子，想为你的红颜知己出头了吗，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我不是傻子。”

“你不是最好，我看你还意外的挺顺眼，要是这么死了，倒还挺扫兴的，姑且还是给你打针预防针，我以前怎么说也算半个合道，狐族不是照样给我抓回来关到这天牢里来了。”

虽然有所察觉，但听到这大眼珠子说出来的时候，陆晟还是觉得有些惊讶，能把这种强者给当作阶下囚，这狐族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不少。

“对了，你认识的那个狐妖是不是个冒寒气的白色小丫头？”那大眼珠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

尽管错愕只在陆晟的脸上一闪而过，这大眼珠子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晟的情绪变化。

“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毒辣嘛，你也别太紧张，我能被他们关在这里，显然我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再说了，那丫头恐怕天牢内得有三分之一的人都知道她吧，毕竟是这百年来唯一一个活着从天牢里被放出去的。”

“据传这丫头自从有一天被族内一个老头捡回来之后，从炼气到金丹也不过一年而已，可惜啊，她偏偏是狐族，那群老东西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后面也不出所料的被关进了天牢，在那之后那老头似乎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被灭口了吧。”

“这丫头起初进天牢的时候，还偶尔能看见她笑，到后来啊，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再也没了表情，再后来她也再也没了影，最后一次看到她经过这里，也就是几年之前，被那些老头子带出了天牢...”

话音未落，一道强悍灵力波动自不远处猛然爆发而出，竟直接将站在大眼球旁的陆晟灵体直接震碎。

下一刻，大眼珠眼前的空间幡然撕裂，一名老者从中走出，脸色很是难看。

“尘烟，你刚才在和谁用元神传音交流？”

“老东西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这天牢内除了你们还会有别人能自由走动？”

“你觉得你能糊弄过我？”老者手掌一握，紧紧缠住大眼珠子的铁链上骤然冒出紫黑色的火焰，灼烧起它来。

“老...老东西，你真觉得这烧了我这么多年的火，能...能治得住我？”那大眼珠子虽吃疼，但嘴上依旧没有半点服输的样子。

那老头冷哼一声，手中印决一捏，锁链上的火势又再猛了几分，转身挥袖离去。

“那老夫就看看这次你能撑得了多久吧。”

...

老者离去了几分钟有余，那眼珠子盯着陆晟分魂散去的位置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笑。

“人老了总是想着要看到一个美好的结局，希望她这次，能有个好的归宿吧。”

...

陆晟猛然从冰棺旁惊醒，身旁是抱着自己手臂不断抽泣着的小瑜曦，她显然并没有注意到陆晟已经清醒，嘴中还在不断地念叨着诸如“别死啊”一类的标准哀悼台词。

“我还没死呢，丫头。”陆晟忍着分魂被击碎后颅内剧烈的疼痛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

小瑜曦缓缓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之上甚至还沾染着未落下的泪珠，在看见陆晟正无奈的表情之时，明显一顿，而后脸上绽开一抹纯真的笑容。

“大哥哥，被我哭活过来了。”

“都说了，我没死，活得好好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就倒下去了？”

“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所以你想起来她这几天发生过的事了吗？”陆晟连忙岔开话题道。

小瑜曦倒也没多想什么，见陆晟问，她也就想也不想的开始掰着手指头道：“第一天找到这个山洞然后磨剑，第二天磨剑，第三天磨剑...”

“等等，挑重点说，只是磨剑的话可以直接跳过。”

小瑜曦嘟了嘟嘴，看得出来她对陆晟打断她有些不满，不过她还是乖乖说道：“第八天的时候，瑜曦姐姐磨剑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然后中间发生的事儿，我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之后呢？”

“之后，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少了一只眼睛，瑜曦姐姐也变成了大狐狸，而且看起来很怪，不停地在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我想让她先睡下，可她怎么都不愿意听我的话，我没办法，就只能等着大哥哥你来帮她。”

说这话的时候，小瑜曦看上去甚至还有点委屈。

陆晟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道：“还有吗？”

“后面又来了几个穿着华丽袍子的人类，瑜曦姐姐看到他们的时候本来还挺兴奋，结果凑近一看，又变得很失望，说了一声”你们不是他”之后，把那些人全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