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出来当和事佬了,真当我傻?”红妆举起手中的伞骨剑,直指这时候才出来拉偏架的宗主。
“大长老年事已高,控制不住脾气倒也可以理解。“
“他先前率先出手的时候你不拦,现在我要还手了你搞这样的排场,倘若真让那老不死的悄咪咪把那三个杂鱼做掉了,你现在还会是这套说辞?”
“还是说非要老娘把证据拍在你脸上你才肯让那个姓郑的老头出来承认是自己座下的弟子干的?”
“你知道?”宗主强作平静的脸庞上终于闪过了一丝怒气。
“老娘怎么会不知道,专门陪你们演一场戏你还不满意吗?”说着,红妆将一枚刻有王字的令牌直接丢在了众人面前。
“那个弟子是叫王鹏对吧,这枚令牌里有他独特的灵魂印记,你们不会看不出来吧?”
不止大长老,此刻连宗主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敢情红妆一开始就清楚事情的真相,专程前来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看自己一众人互相包庇的丑态。
“王鹏身为圣子擅自对同为圣子的陆晟出手,证据明确,我们自然会处理,届时会告诉你处理结果的。”
“你当真一定要保下这王鹏?”
“我说了,我们会处理,这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宗主强忍着自己的脾性说道。
“还有,你不要再尝试在宗内动手,再犯的话,即便当年你父亲为宗内立下过大功,我也不会再对你客气。”
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红妆倒也不恼,她知道,会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自己一套操作下来确实把他们逼急了。
“这就是总宗的教义吗,居然能培养出一个无视宗内规定骚扰我分宗圣女,袭杀分宗圣子的善妒之辈,在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方面,我承认总宗确实比分宗强上太多。”
“你僭越了!”
如果说大长老先前是为抹杀那三颗棋子而佯装发怒,眼下红妆的一番言辞着实是激怒了他。
红妆不置可否:“那我便期待着总宗的教义能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吧,不过还是希望郑老去治治自己的眼睛,下次收亲传弟子的时候尽量收个不脑残的吧。”
郑亦目光闪烁,虽然心中窝火,却很识趣的没有接下红妆的话茬,自己打不过红妆不说,眼下宗主等人肯定都是盼着这瘟神早点走,自己再去挑事,怕是事后不知道要被如何训斥。
红妆自然也是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今天这大堂里的发生的画面,她已经用留影石悄悄录了下来,回去后拿给其它分宗宗主一看估计又能带起一波不小的节奏。
“我解气了,陆晟,我们走吧。”
她朝着一旁警惕地盯着一众长老的陆晟摆了摆手,转身向大堂外走去,一众长老见这瘟神终于要走了皆是舒出一口长气。
陆晟点了点头,正欲跟上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晟,你师傅辱我师傅的清名,合欢宗有规定,凡宗老发生矛盾,则让座下弟子代为解决,你可敢接下我的挑战,若是输了,你则要代你师尊向我爷爷道歉!”
王鹏出现的一瞬间,郑亦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让他不要被残酷的修真界磨去了锋芒,不是让他盯不到兆头啊。
“师尊?你说红妆吗,她也算我半个师傅吧,不过你爷爷叫郑亦的话,你为啥姓王?”
看着眼前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王鹏,陆晟倒没别的感觉,淡淡的询问道。
王鹏和台上的郑亦脸色都是猛然一沉,二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乱,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二人为了避嫌故而没有同姓。
宗内的众人其实几乎也都知道二人那敏感的关系,考虑到面子问题,大伙也都心知肚明的没有把这事放在嘴上,而对于能读心的陆晟而言,自然是属于精准破防了。
“关你屁事,老子就问你敢不敢接下来,我要是输了,我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如果你输了,你不仅要道歉,还要为你师尊侮辱我总宗教义这事替她付出代价。”
于此刻,红妆的元神传音同步于陆晟脑内响起:“别理他,这王鹏虽然没脑子,可他几乎是合欢宗最老的圣子了,据说从那遗迹内捞到了不少好处,如今也是只差半步便可突破到元婴后期。”
“而且那郑亦座下可不止他一个元婴修士,这是由师徒名义发起的决斗,座下弟子都是能参与的,你同意了就会陷入车轮战,而白凝也不在此地,我感觉胜算并不大。”
陆晟摇了摇头,在心中默默以元神传音回答了红妆:“你本来没想闹这么大的对吧,你都帮我出气了,咱也不能落了你的面子,好歹相信一下你刚任命的圣子好吧。”
说罢,他举起手中那柄玄青,眼中尽是对王鹏的蔑视:“接下你的挑战,又有何不可?”
场中的一众长老也是愣住了,他们本以为这王鹏出来叫这么一嗓子纯纯小丑行为,可哪曾想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分宗圣子居然真的接下了这赌约。
对于王鹏的实力他们还是有自信的,应当是除了那白凝之外的合欢宗年轻一辈第一人,在他们眼中陆晟属于是把红妆好不容易找到的场子马上又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