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夜将她散乱的衣襟提去,转身。
惊澜追去,问:“这名字什么意思?我中原话懂得不是很多。”
惊夜穿过葳蕤的草木,沉默了一阵,解释:“澜在中原话中是女的意思,惊是我。”
“惊澜,就是惊夜的女的意思?好名字,我喜欢!”惊澜开心地追去。
惊夜沉默地往前,压了压唇角的一丝极浅的笑。
不过没两日,惊澜就知道惊夜在骗她!
凌鹰卫所有的名字第一个字都是“惊”,而“澜”更没有女的意思!
惊澜抱着胳膊靠在树,目光不善地看着从京城赶来给惊夜送信的惊雨。
也是因为惊雨的出现,惊澜知道名字的真相!
惊夜拆开信,谢观在信中告诉他,他快要亲了,让他在谢观和沈聆妤的婚期前赶去。
婚期很近,他又离京很远,这封信在路又耽搁了几日,惊夜算了算日子恐怕赶不去了。
不过惊夜还是立刻收拾东,快马加鞭飞奔京,希望能赶。
可是还没京,惊夜很快又收到了谢观的第二封信。
不仅有信,还有凌鹰剑。
圣有命,令谢出征。
这把凌鹰剑,是谢观派精心打造赠给他的。原本打算等他京,中秋时给他,可是谢突然地出征,谢观怕惊夜来不及赶来,就派将凌鹰剑送过来给他。
谢观又在信中交,若他来不及在婚期前赶去,可在安顿好凌鹰卫之后,去军中寻他。
惊夜略一思量,遗憾地发现恐怕很难在谢观的婚期前赶去。
“还不了?”惊澜闷闷不乐地坐在马背。虽然她愿意一路跟着惊夜,这可几日日夜不停地骑马赶路,屁股都坐疼了,这心情好不了呀!
惊夜看了她一眼,:“休息一日。”
惊澜阴阳怪气地感慨:“活菩萨现世咯。”
休息一日之后,惊夜不再急着赶京,而是开始安顿凌鹰卫。接下来几日,不断有凌鹰卫的出现在惊夜身边。他们惊奇地发现惊夜身边多了个女。那女面对惊夜时笑得妩媚娇艳,可是他们好奇打量她时,她目如蛇蝎地望过来,声摆口型:“再乱看,姐姐挖了你的眼珠子!”
惊夜安排好凌鹰卫的事情,带着惊澜朝着谢大军出征的方向追去。
离谢坚和谢观不远时,惊夜突然得到噩耗——谢率兵误入埋伏,一生还。
如山如日的谢坚,与他在牢中朝夕相伴八年的谢观,他们的脸庞浮现在惊夜眼前。
一生还?
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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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夜身形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凌鹰剑跌落在地。
惊澜惊讶地转眸望向他,看见他眼底的泪。惊澜第一次见到惊夜面浮现悲喜,原来他也会因为别落泪。惊澜有些慌,赶忙去抱住惊夜。抱住他,惊澜发现惊夜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惊澜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安慰:“我们去找,一还有活着的……我们现在就去找!现在就去找……”
两个去了疆场,在堆积的尸身中翻找。
惊澜最讨厌脏兮兮臭烘烘的尸体,可是她看着掉了魂一样的惊夜,只好陪着他一起翻找。
凌鹰卫的信号升到空中的时候,惊夜拽着惊澜马,带着她一路飞奔。到了一处简陋的木屋,他跳下马,推开房门冲进去,终看见重伤的谢观。
谢观脸色苍白,他睁开眼,望向惊夜,死气沉沉地沙哑开口:“父亲不在了。”
我们的父亲,不在了。
·
惊夜惊醒,他望一眼身边的惊澜,轻轻舒出一口气。辘辘的车辕声提醒着他只是又梦见了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此刻他正跟着谢观离开京城,来眷春山游玩。
惊夜的目光凝在惊澜的身,他视线下移,落在惊澜的肚子。
惊澜脸没有笑意,闷闷不乐的样子。她转过脸望向他,最后一次问:“你确不要这个孩子?”
惊夜紧紧抿着唇,没有立刻草率答。
父亲一词,对他太过沉重。
他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父亲。
马车到了眷春山的揉春苑,惊夜先下马车,再去扶惊澜。
“陛下,您不用去他身边,自己休息游玩就是。”小太监向惊夜禀话。
惊夜和惊澜穿过生机勃勃的桃花林。他:“留下来吧。堕胎伤身。”
“我也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不会当母亲。如果你也不想要,那就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