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嘴,他当然会去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罪臣之,家中因欺君死罪被诛了满,独留这么个儿,被项家夫妇念旧偷偷救走。”
沈聆妤枕在谢观的肩上,眨了眨眼睛,想起那枚月魂扣,想起项阳曜无人愿嫁的狼藉名声,一时间她脑海里多了许多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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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转过脸,望向她。
他被沈聆妤抱在怀里的手臂轻转,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的握了一下。沈聆妤从思绪里回过神,抬起被水雾染得朦胧柔软的眼睫,疑惑地望向谢观。
谢观低,凑到她耳畔低声:“听说在水里不会疼。”
“胡说……”沈聆妤的目光有些躲闪,子已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自从上次被翻来覆去地弄疼了,她已经几日不准谢观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观握沈聆妤的手松开,反而是握住她的细腰,将她从水中拎起来,在泠泠的水声中,他让沈聆妤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掌撑在沈聆妤的后腰,将她禁锢在怀里,不准她逃。他望沈聆妤的眼睛,十分真诚地说:“而且听说热的温泉水也有止疼的效用。”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真诚,真诚得让沈聆妤也短暂地相信了。
可即使不完全相信,她也是愿意的。
当包含与占用合二为一时,极乐的欢愉,那点痛变得微不足道了。
温泉池四周的如水口潺潺注进温泉水,水波围绕池中的两个人一圈一圈的漾开,时而徐漾,时而激烈地跳跃逃窜。
谢观抬起,望屋顶欣赏,痴迷人间至美之景。
沈聆妤并没有注意到,谢观令人在屋顶粘贴了巨的铜镜。染水雾的铜镜,朦朦胧胧地映温泉池中的鸳鸯。
转眼到了九月,几场夜雨之后,天气一下子冷下来。今年比往年冷得早些,宫中四处早早燃上了炭火。
沈聆妤与谢观下了早朝回到乾霄宫,还有许多政务等他们处理。
他们两个如今处理朝政并不在房,而是寝宫。一张软塌铺温暖的厚毯,软塌中央放一场桌子,桌上堆奏折和笔墨纸砚。
谢观和沈聆妤相对而坐,一人靠软塌的一,两个人的腿在薄毯下穿插叠放,分不清你我。
窗外的秋雨斜洒落,一下又一下快速又有节奏地拍打树叶。
一个小太监穿过庭院,走到口凑到魏学海耳边低语了几句。魏学海皱了皱眉,弯腰进了内殿。他先望一眼软塌上的谢观的脸色,再行礼禀话——赵帝死了。
谢观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
沈聆妤立刻抬眸,望向他。
赵帝被囚在暗牢,每日一片肉、一杯血,祭奠谢家人。谢观故意让人吊他的命,不让他死,这么一日日折磨下去。
在这个微冷的秋日,他还是死了,死在阴暗的暗牢里。
魏学海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谢观的回应,他再行一礼,悄声退下去。
沈聆妤略一沉吟,将手中的朱笔放下。她从软塌起,踩鞋子绕到软塌的另一边,坐在谢观的边。她将腿探进薄毯中,偏过枕在他的肩臂上,再去握住谢观发冷的手。
三年了,孝期都过去了,如今赵帝在一日又一日割肉放血的折磨下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沈聆妤将脸颊在谢观的肩上轻轻蹭一蹭,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希望谢观从三年的悲剧里慢慢走出来。
连日的雨,一直到重阳节那一日。
宫里四处有了茱萸点缀。
重阳登高祭祖,与清明时的祭奠的不同,重阳日的祭奠更多的是代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一清早,谢云领人进到青葳宫寝殿,他望向躺在床榻上的丹娘,说:“丹娘,你看谁来看你了。”
丹娘没么精神地睁开眼睛,转望过去,看见小蓉站在谢云后。
小蓉心疼不已,可丹娘望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立刻笑起来。
丹娘有些意外,撑床榻想要坐起。
“您别动,我来扶您!”小蓉小跑过去,将丹娘扶起来。
谢云立在口,看丹娘眼里的亮色。他笑笑转出去,让她们两个说说话,而他则是去看一看康康。
“你怎么来了?”丹娘。
小蓉说:“今儿个一早上,王爷到了金香楼,我想不想进宫来看您。我当然想啊!只是您在宫里,以前想看您却来不了……”
丹娘点点。
小蓉鼻子一酸:“您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人瘦了一圈,也憔悴了。”
丹娘笑笑,口气随意地说:“还好,卧床养病不能上妆,涂上胭脂口脂不显得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