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曜再朝着项微月迈出一步。
项微月立刻惊悚地喊:“你这个疯子!你不过来!”
项阳曜望着项微月的眼睛,她眼里的厌恶和憎恨越来越浓。
“不是,真的不是我药,应该是……”项阳曜笨拙地辩解。
可是他一句还没说完,项微月忽然俯身去,一阵干呕。剧烈的恶心感浸泡着项微月的整颗心脏。她不停地干呕,却什都吐不出来,只是眼泪随着她的干呕,一颗又一颗地砸落来。
项阳曜脸色苍白如纸,双唇颤了颤,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项微月忽然又站起身,朝靠着另一侧墙壁的桌子跑去。她身疼,腿没什力气,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剪子。
“微月!”
项阳曜冲过去,去抢夺她手里的剪子。
剪子尖已经刺进项微月的脖子一点点,生生被项阳曜拦住。项微月无法接受这一切,只想一死了之。
“你别碰我!恶心!”项微月拼命地挣扎,一心寻死。
个人争夺间,项阳曜忽然闷哼了一声。阻止项微月自尽时,项微月手里的剪子,将项阳曜的小手指剪了一截。
项微月清项阳曜鲜血如注的手指,懵了一,连挣扎都忘了。她的手一抖,手中紧握的剪子被项阳曜拿走。
项阳曜抬眼,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眶里却是一片血色的殷红,眼泪浸着眼眸,他痛苦地盯着项微月,哑声:“微月,我就那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轻笑了一声,盛满眼眶里的泪跟着掉落来。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会给你春.药的卑劣小人。”他强撑着让自己笑,“我就那令你恶心?”
项微月愣愣望着项阳曜,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痛。
而他的痛,让她手足无措。
“没……”项微月哭着摇头,“只阿兄说不是你的药,我就相信。我只是我只是……”
就算今日的茶水是个意外。那暗格里的东西呢?那刚刚发生过的事实呢?那种想干呕的恶心感又冲来,项微月说不去了,捂住自己的嘴。
是不是她太坏了?只顾着自己,没顾虑阿兄的感受?也许这世间她不懂的、不可控的情愫,可是这些年阿兄并没对她做过什……
项微月心里盘踞着百转千回的恐惧和痛楚。
项微月哽声:“我知阿兄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阿兄心里也难过。我、我知一定误会……对!对……一定误会!抽屉里的东西只、只是阿兄珍惜物件,随、随放在那里的……”
“不。”项阳曜直接断她的。
项微月猛地抬起眼睛,视线被泪水,她隔着泪雾望向项阳曜,心里突然很怕项阳曜接来说的。
项阳曜定定望着项微月,一字一句:“你总说我忽然从某一日起脑子进水性情大变。那是因为从那一日起,我决定终生不娶。因为你。”
项阳曜坚定地朝项微月迈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含泪的殷红眼底蕴着疯癫。
他痴痴地笑起来:“我居然不后悔刚刚的事情。”
那种惊恐的感觉又爬了项微月的心口,被她勉强挤出来的理智,在项阳曜的疯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逃,慌张地后退,整个人发着抖跌坐在地。她摔倒了,惊惧地仰望着项阳曜,继续向后挪着后退。
项阳曜一步步逼近,他在项微月面前俯身来,捏住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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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秘密藏在暗格里可以藏一辈子,我以为这一辈子都可以站在你身边以你兄长的身份默默守候。”项阳曜再逼近,“可是让你知了。微月,不能只我一个人沉沦。”
项微月哭着摇头:“阿兄、阿兄……你不这样……”
项阳曜在项微月惊恐的怒视,去吻她。
没药物,他清醒地去吻她。
“不!”项微月奋力去推项阳曜,她喃声摇头:“恶心!恶心……”
“恶心?”项阳曜温柔抚着项微月的脸颊,他手的鲜血沾项微月的脸颊。
项阳曜仿佛已经不知什是疼,他望着项微月沾着鲜血的脸颊,若所思地温声问:“如果我不是你的兄长,你是不是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项微月没回答。
“别哭。”项阳曜去吻项微月几乎呆滞的眸子,魇声哄:“我不是你兄长了,你不用觉得恶心了……”
青萍项微月这晚也没回来,抱着项微月的披风过来寻。房门开着,项微月跌坐在地,项阳曜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脸去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