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看见颗颗黑漆漆的脑袋瓜子。也是在被跪拜的时候,谢观才能识到自己的皇帝。
丹娘从房中出来时,谢观刚好上二楼。丹娘毕恭毕敬跪行礼。
“免了,别累了孤的侄子。”谢观道。
丹娘刚跪下半,闻言只好扶着墙壁站直身。
谢观径直往厅屋去,丹娘沉默跟进去。谢观将提着的包草药扔到桌上,在上首的把藤椅坐下,漫不经翻看着账本,问:“生可好?”
丹娘中惴惴,不知谢观问这话是何,只能如实说:“营业时日还短,客人不多。”
谢观瞥了眼扔到桌上的草药,道:“安胎药。记得煮了喝。”
丹娘诚惶诚恐:“多谢陛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必。”谢观冷笑了声,“不是孤赏赐的,而是允澈连日登山亲自去采摘回来的。”
丹娘攥紧袖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有些害怕谢观会用帝王身份降旨,让她做些不想做的情……
谢观仿佛能看透丹娘的思,唇角扯出丝味不明的笑来,问:“孤有那么可怕?”
丹娘更加不知道如何回话了。好在谢观也没等她回话,谢观继续说:“孤今日过来为送药,二为看看侄子。”
“是……”丹娘小翼翼回答。纵八面玲珑如丹娘,此时此刻面对谢观也只剩下了畏惧。
谢观盯着丹娘,慢慢皱眉,有些不大高兴。
来亲戚而,用得着这么怕?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情,令人闻色变见恐惧?
谢观回忆了下,好像确实干了不少凶残。罢了,还是吧,别吓着的侄子。
谢观“啪”的声合上了账本,起身往外。
“送陛下。”丹娘低着头,转过身相送。
“不必送了。”谢观迈过门槛,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盯着丹娘的肚子。
谢观前并没有很喜欢小孩子,唯喜欢的小孩子也只有二哥的颂儿。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丹娘的肚子突然有丝亲切感。
颂儿乖巧的样子突然浮现在谢观眼前。
谢观恍惚间识到谢家的灭门经成为了过去,还有人活着,还有新的生命在孕育。
谢观望着丹娘的肚子,莫名笃定这会是个像颂儿样乖巧、聪明、孝顺可爱的孩子。
的目光柔和下去。
谢观离开了很久,丹娘才舒出口气,款步回案后坐下。立了那么久,她身上有些乏。她将搭在肚子上,目光却落在桌上的草药,长久凝。
很长段时间后,丹娘从呆的状态回过,重新翻开账本算账,将算盘敲得哒哒响。
前阵子身体不舒服,很多情堆积起来,丹娘今日口气将本账目厘清,抬头望向窗外时,才现过去了这么久,午时都要过了。
小春见她放下了算盘,才转身吩咐小厮去端吃的来。她到丹娘身边向丹娘闲聊着客栈的情。
“对了,二楼夏字间的客人不见了。”小春说,“今天早上小厮叩门,直没人应。推门进去看,现人经了。哦,不过没有赖账,桌上放了房钱的。”
丹娘敲了敲额头,懊恼最近精不济。那间房的客人秘秘,她本来想派人盯着的,没想到竟给忘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那人整天裹在个黑袍子,连长什么样我都没看清……”小春絮絮说着那个客人的奇怪。
丹娘越想越不对劲。清元庄处交通枢纽,客栈会迎来各的人,可那个客人着实奇怪。奇怪中透着些莫名的熟悉感。
小春边收拾着桌面,边继续念叨着:“虽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却瞥见耳朵上戴了好个耳环。”
小春撇撇嘴,道:“个大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戴那么多耳环……”
“巫族!”丹娘忽然想了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丹娘对巫族的情知道些,却知道得并不多。有次她偎在谢云怀的时候闲谈,聊到了巫族。谢云告诉她巫族男子都会打耳洞。
丹娘下子谨慎起来。
清元庄距离京城经不远,巫族人为何要来这?偏偏眼下陛下在清元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道是针对陛下的刺客?
丹娘微微变了脸色。她是个利益为上的商人,向来不愿搅混水,尤其还是这没影的情,切都是她的猜测。
可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