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着谢观肩膀的手臂越越紧,中有好奇,却隐约猜了周围的场景,理智地死死闭着眼睛不去乱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最后一个黑衣人跌坐在地不停地向后挪退着。
谢观开口,阴沉的语气里噙着极浓的嘲讽和鄙夷:“身为刺客居然怕死,真是废物至极啊。”
谢观执剑的手腕偏转,在跪地的刺客喉间一横,顿时有血珠拥挤着从伤口两侧往外涌。
这是谢观研究出的剑法,一剑割喉毙命,却不会让对方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他一身。
沈聆妤闭着眼睛,在里默默赞同着谢观这。
是当沈聆妤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明白了最后一个刺客为么会在临死之前做畏的求饶。
沈聆妤望着谢观身后,数黑衣人失身不全地躺了一地,粘稠的鲜血浸泡着他们的残肢。
沈聆妤回头望向谢观,他握着剑,慢条斯理地在最后一个刺客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字——废物。
最后一笔划完,谢观扔了被鲜血浸透的长剑。感受沈聆妤的目光,他转过脸望向。他前一刻阴鸷冰寒的表情,在望向沈聆妤的瞬间柔和下。
他辜地说:“是他们得不是时候,非常扫兴。”
沈聆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周围的血腥味儿实在是太浓太刺鼻,沈聆妤重新将脸埋进谢观的颈窝,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地将这周围的阴森怖当成一场噩梦。
谢观站在尸身血海里,歪着头看向怀里的沈聆妤。他开始思考自是不是太凶残,吓着沈聆妤了不好。
他再看向这些满地残肢,眼神更加阴翳。都怪他们不分时间场合地刺杀。若他们懂事一点,应该在沈聆妤不在的时候动手。
谢观望着这些残肢的责怪渐浓,他向惊夜试了个眼色,抱着沈聆妤回去。
惊夜颔首。明白谢观这是还解气,要这些刺客更惨一些。惊夜这才握剑进满地尸体,检查哪个尸身仍全,补上几剑,将四肢卸个干净。
沈聆妤确实有被那样的场面吓,脸色有一点苍白。不过责怪谢观倒是有。相反,沈聆妤更担谢观的伤。
不出沈聆妤所料,谢观后肩上的伤口果然又扯开了。鲜血染透了他后背的衣裳。
沈聆妤皱眉:“怎么只顾着懈气,不顾自的身体呢?”
瞪谢观一眼,生着闷气,不情不愿地接过惊澜递的湿帕擦净谢观后背上的血迹,再给他上药包扎。
谢观趴在床上,也在生闷气。气那些刺客的不合时宜。不过这样厌烦不会太久,洞湘的事情解决了,也要离开巫族了,腾出手解决赵睿了。
谢观好不容易消化了里的烦躁,一抬头,看见沈聆妤拧着眉闷闷不乐。
“哎呦——”谢观呼痛。
沈聆妤抬眸望向他,急:“很疼吗?”
谢观点头。
“那……”沈聆妤有一点慌,“那让大夫再开一点止痛的药?”
谢观却说:“止痛药么用。”
沈聆妤静静看着谢观,不久后,拢皱的眉慢慢舒展开。谢观掀起眼皮去量的表情,撞上平静的眸光。
谢观沉默了一息,闷声:“疼死我,你也不会关。”
紧接着,谢观听见了沈聆妤轻哼了一声。
谢观觉得稀奇,恨不得竖着耳朵去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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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聆妤伸手撑着床榻朝前挪去,在谢观身边躺下,谢观下意识地抬臂,沈聆妤动作自然地枕在他的手臂上,再往前挪,脸颊贴着谢观的胸膛,再将手搭在谢观的腰侧。
谢观反应了一下,才明显沈聆妤在主动抱。
看他的小算盘被识破了,而又欣然允之。
谢观的唇畔慢慢攀起笑,先前的不悦逐渐散尽,他抱住沈聆妤,将往怀里摁塞,下巴抵在沈聆妤的头顶,慨然道:“错,抱着不疼了。”
“少自说自……”沈聆妤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忍俊不禁。
第二日,快晌午的时候,谢观和沈聆妤才乘坐马车离开巫族。马车经过广场,路上遇一些巫族人,听见他们在议论昨天晚上广场上的屠杀。
沈聆妤听着他们的语气,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好像并有引起太大的惊恐。
谢观懒洋洋地给解释:“巫族的人,很多是逃难而。他们这里避难,而这里也并非全然安全。”
沈聆妤回忆了一下,确实见过很多中原人面孔。
“若非逼不得已,也不会背井离乡这风土完全不同的地方生活。”沈聆妤感慨,“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