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他也来了食欲,动筷吃一些。
端送早膳;小太监们已经退下了,魏学海还立在一边候着。他偷偷打量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神色,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到底和好没有?应当是和好了吧?昨晚不是都睡一起了吗?可若和好了,现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闷头吃东西?
魏学海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还没完,若一会儿皇后娘娘再摔东西、陛下再喊打喊杀怎么办?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找了个端茶;借口,赶忙溜之大吉。
谢观瞧着沈聆妤过去那么久还有些尴尬,主动找话题:“月牙儿是莘昊力派人推下去;。”
听他提起月牙儿;事情,沈聆妤果然把刚刚;尴尬抛之脑后,抬眼望向他,眼巴巴地问:“为什么?”
谢观看着她这个关切;样子,又开始不顺眼。他压了压这种不顺眼,继续解释:“此番来洞湘,洞湘人也并非一条心,有;求和有;主战。莘昊力是后者。当然,他们也摸不准我这次带着兵马过来;用意,时时堤防我寻个动用武力;借口。那几个醉汉调戏了月牙儿,你给月牙儿出面,事情闹大了,若她这个时候死了是打中原皇后;脸面,就把出兵;借口递给了我。”
沈聆妤听得皱眉。这样起兵交战;事情,月牙儿一个婢女竟牵扯进去。她问:“莘昊力呢?”
“死了,表面上是畏罪自尽。”谢观道。
“表面上?”沈聆妤问,“会不会是巴兴修并不想开战,主动将人处理了?”
谢观随口说:“可能是。也可能是背后;渔翁在过河拆桥。”
沈聆妤想了想,问:“那陛下这次来洞湘……要打仗吗?”
谢观垂着眼,修长;指转着桌上小巧;空茶盏,让茶盏在桌上晃晃悠悠地响转。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看心情。”
沈聆妤一愣,心想不怪洞湘人神神叨叨担惊受怕摸不准谢观;意思。合着谢观他自己都是看心情。
沈聆妤吃好了,她放下筷子,说:“我要去看月牙儿了。”
谢观;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
他已经和她分开了七辈子那么久,她才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要走人?
谢观心里;火气噌噌往上涨。
忍,再忍一忍。
他开口时,尽量让语气寻常一些平和一些:“你又不是大夫,守着她有多大用处?那边有内侍和太医守着,有事会禀告你。”
沈聆妤望他一眼,眼睫轻垂,低声:“我守着陛下也没有用处。”
“有大用处。”谢观道。
沈聆妤抬眸而望,好奇他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给我上药。”谢观一本正经地说。
沈聆妤望着谢观脸上那浅浅两道都快要看不出来;划伤,欲言又止。
谢观并不意外她这表情。他拿起桌上;一个空碗,往桌角一磕,这个碗立刻碎成了两半。紧接着,谢观又开始撸起自己;袖子。
沈聆妤懵了一下,急声:“谢观!你别犯病!”
沈聆妤瞪过来;目光有一点凶。
谢观拿着碗;碎片,在胳膊上比量着,一边比量一边说:“哪里受伤好呢?右臂不太行,给给你枕着。左臂也不太好,抱你;时候也用得到。”
他转过脸看向沈聆妤,问:“给哪里上药,你方便些?”
沈聆妤一时之间竟也摸不准他是玩笑逗弄她,还是噙着几分认真。她抿着唇盯着谢观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拿桌上另一块碗;碎片。
谢观瞬间变了脸色。
沈聆妤捏着碎片,说:“你往哪里割,我就往哪里割。”
谢观无语地将手里;碎片放下,懒洋洋道:“逗你玩呢。还当真了不成?”
沈聆妤望着谢观,突然觉得他像个小孩子。
她将手里;碎片也放下了,说:“我可以不去陪着月牙儿,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谢观掀了掀眼皮看她。
不怕他了,就开始谈条件了。
“以后不许凶她,不许罚她,不许骂她,更不许杀她。等她好了,要留在我身边。”
谢观冷笑了一声,漠声:“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不知道呢。”
沈聆妤;脸上瞬间一白,眼里也跟着泛了红。
谢观示意到说错话了,立刻改口:“能活,能长命百岁,还能和你长相厮守。”
谢观说到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
“答应。都答应你。”
谢观望着沈聆妤不信任;目光,忍着对月牙儿;厌烦,咬着后牙槽道:“君无戏言。”
沈聆妤朝他伸手,隔着方桌,将翘起;小手指递给他。
谢观抗拒地皱眉:“拉钩?沈聆妤你是小孩子吗?”
沈聆妤抿着唇不说话,将翘起;小手指朝他又递了递。谢观一脸嫌弃地伸手,与她;小手指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