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禀话:“皇后娘娘;右腿没有问题,旧伤早已康复。没有知觉;原因实在蹊跷,只能靠针灸慢慢刺激治疗。”
谢观面露不满。
秦红菱不再多话,将药匣放在搬过来;小桌子上,取出里面;银针。她刚要给沈聆妤施针,目光一扫望向沈聆妤;脸。
她如雪;娇靥上残留着谢观吮弄过;痕迹,唇上也是红肿得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红菱手中捏着;银针突然掉了地。
她瞬间回过神,弯腰捡起落地;银针放在一旁,重新拿了干净;银针,给沈聆妤施针。
谢观正在想事情,忽听沈聆妤轻哼了一声。她;腿没有知觉,怎么会疼?难道……
谢观立刻望过去,下一刻他眼中;欣喜变成了阴森。
秦红菱赶忙向后退了一步,请罪:“一时大意将银针刺进了娘娘;左腿。”
谢观没说话,阴恻恻地盯着她。
谢观动怒时,实在是骇人,秦红菱心中也生出了惧,她赶忙跪地,转而向沈聆妤求情:“娘娘宽宥,以后必不再如此马虎。”
秦红菱以为沈聆妤一定会给她求情,毕竟只是这样;小纰漏。这个沈聆妤,不是一向很善良吗?
就连谢观也以为沈聆妤会给秦红菱求情。
沈聆妤迟疑了一下,转头望向谢观,问:“陛下,能不能给我换一位太医?”
秦红菱心中一惊。
谢观有些意外地看向沈聆妤。
沈聆妤说:“秦大夫医术高超,只是或许不擅长枯燥没有难度;针灸,难免疏忽几次扎错。”
谢观抓住了沈聆妤这话;重点,他微眯了眼,问:“不是第一次?”
沈聆妤沉默。沉默即默认。
从第一次见到秦红菱,沈聆妤便隐隐觉察秦红菱对她有敌意。之前她得过且过,连生死也是无所谓;态度。可如今心境有了变化。以前无所谓;事情,现在未必仍不在意。
秦红菱脸色巨变,弯腰俯首,额头抵在地面:“再不敢犯错!”
谢观没有立刻说什么。他弯腰,手臂越过沈聆妤;腿,拉过里侧;被子,将其展开拉过来,慢条斯理地盖住沈聆妤;腿。
然后他才开口:“来人。”
魏学海赶忙弯着腰快步进去。
谢观下令:“把她;右腿敲断,扔出宫。”
沈聆妤愣住,有一点觉得不至于。她只是不想再见到秦红菱,想换一个大夫而已。她转头望向谢观,还在思量要不要开口,谢观已经望过来。他对沈聆妤笑笑,安慰:“秦大夫医术高超,自己能治好。”
他虽然眼中带笑,却是绝不可能回心转意;眼神。
沈聆妤愣愣望着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有被维护;感动,可是很浅很浅,更多;是自责,和对谢观凶残;惧。
就连今日莫名滋生;那一抹异样柔情,也被理智覆去。
谢观再下令:“明日让秦元津进宫。”
待宫人将秦红菱押下去,沈聆妤问:“陛下是要让秦元津给我针灸吗?”
“怎么可能。”谢观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他掀开沈聆妤腿上;锦被,弯下腰,将吻落在沈聆妤;左腿,刚刚被秦红菱刺过;地方。
第二日一大早,秦元津进宫,立刻替秦红菱赔罪。
谢观漠然道:“秦元津,秦红菱还活着,已经是孤给你;恩典。”
“是。”秦元津心知肚明。若不是曾经那点交情,妹妹昨日必不能活着回家。
谢观将秦元津带到一间书房。
长长;书案上,放着一条刚切下来;人腿,鲜血在桌下聚成一小汪。仍旧血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落。
书案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副人体穴位图。
谢观在书案旁;椅子里懒洋洋坐下,一边慢悠悠挽袖,一边道:“秦元津,你有一整天;时间来教会孤如何认穴位施针。”
秦元津心中微惊,万千思量浮过,他压了压心思,恭敬回话:“是!”
谢观一早踏进这间书房,暮色四合时,才从书房里出来,回乾霄宫。
乾霄宫里,沈聆妤正和月牙儿相对坐在前厅。在她们两个身前;桌上,摆放着案板、面、水等物。
谢观还没踏进来,就听见了沈聆妤与月牙儿;谈话声。
“咱们是不是失败了?”月牙儿问。
沈聆妤眉眼间挂着浅笑:“没有关系,今日吸取了失败经验,明日重新做就好啦。”
谢观推门进去,看见沈聆妤一双手里抓着雪白;面团揉弄着。听见推门声,沈聆妤转头望过来,柔柔唤了声:“陛下。”
他歪着头看了一眼她脸上沾;面粉,诧异问:“蒸馒头?”
“想做一些糕点,可惜没捏成功。”沈聆妤团弄着手里;面团。她垂眼望着手里;面团,有些讪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