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这话说完后不久,胜负就开始无悬念了。
程家马球队干净利落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原因无法,程家球队上了强度。
武家马球队除了包括韩思忠在内都未上过战场,而程家马球队这些精英都是沙场猛士,身上堆积的腱子肉跟后世胖子肥肉的形式展现。
就他们这样的猛士骑马用肩肘子顶你一下,那跟野牛撞击没啥区别。
这攻击性一上来,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都失去了效果。
球迷的欢呼声更加响亮,这才是真正的球赛。
技巧华丽固然好看,但哪有这种强力的对抗让人血脉喷张?
武敏之并不忘跟陈青兕打招呼,但好面子的他,显然无颜面久待,不失风度的离开了。
相较之下,程伯献自是志得意满,得意洋洋。
“陈先生!”
陈青兕见是韩思忠,很客气的问好:“韩司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他这话说得有些客套,韩思忠的技术毋庸置疑。但身上的血气却不曾见到,面对程家后来上了强度,韩思忠作为队伍中的王牌,却显得畏首畏尾,生怕受伤的样子。
韩思忠作揖道:“思忠有事向先生请教,不知先生可有时间?”
陈青兕顿了顿,说道:“你几时回京?”
韩思忠道:“并无具体行程。”
“后天吧!伱申时左右来我家中”
韩思忠作揖拜谢。
“郎主”
“先生”
≈t;divcassntentadv≈gt;周奎领着儿子周奕来到近处。
周奕是在陈青兕坐镇百济的时候,通过了睦州的举荐,成为了洛阳国子监的生员。
周奎跟着陈青兕回到洛阳,曾抽空偷偷看自己儿子几眼,但为了给自家孩子跟陈青兕添麻烦,并不敢相认。
陈青兕此番就是借助马球比赛给他们创造父子独处的机会。
陈青兕看着一身书香气,已经成长为文雅小郎君的周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学习,别丢了我们清溪县的脸。”
一句“清溪县的脸”让这位从清溪县走出来的孩子红了眼眶,作揖道:“学生定不负先生与乡亲们的厚望。”
陈青兕笑着看了一眼周奎,给他一个你有个好儿子的眼神。
后者一脸自豪。
带着意犹未尽的镜镜回到了家中,陈青兕当即将周奎叫至书房。
今日与自家儿子独处了一个时辰,周奎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对于陈青兕更加感激。
“你去调查一下武易安,我要知道他近年来的生活轨迹。尤其是他在南中有没有亲人至交。”
武敏之透露的消息让陈青兕觉得可疑。
这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南中也不是益州成都,更不是有风的地方。
现在南中并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开发,除了大唐占据的一些用来流放罪人,填充汉家人口的地方以外,大多都是诸诏占领的荒芜之地。
南中得到南诏的崛起,才得到正式的开发。
这一般人会去南中?
脑子秀逗了!
如是他人,陈青兕自不会去管这份闲心,但武易安,武家人却不一样了。
对于武皇后能够掌握的力量,陈青兕是有一定了解的。
武皇后现在尽管处理着庙堂事务,但她真正可用的人没有多少。
李治并没有授予武皇后任何举荐任免权,别看武皇后现在春风得意,但她掌握的实权,真不及陈青兕这个兵部尚书。
武皇后的权力是通过第三方赏脸赋予的。
比方说他想提拔某人,得去以自己皇后的身份去安排在这方面能够出力的人。
对方如果卖面子,此事可成,但真不卖面子,武皇后也没有任何办法。
武皇后面子在现在的庙堂,还真比不上陈青兕这个清流党魁首,庙堂文儒领袖以及兵部尚书陈青兕。
武皇后能够动用的人有限,就当下最得力的臂膀就是武惟良、武怀运。
这两人本就因武士彟的关系,在地方任职,一个当任瀛州长史,汴州司马。
武皇后封后时,依照惯例武家人多多少少都得升迁,以表恩宠。
武惟良因此升任卫尉少卿,而武怀运升任淄州刺史,转太常寺丞。尽管不是什么关键重要的岗位,却也是武皇后为数不多,真正可以信任的对象。
武易安是武惟良的儿子
这就很有说到了,武惟良此人陈青兕是见过的,不过半百之龄,他的儿子到顶也不过三十出头。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放着长安大好的花花世界不待,跑去南中?
陈青兕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关于武易安零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青兕的手中。
只是第二天,陈青兕就得到了武易安初步动向。
武易安在长安也是不大不小的风云人物,这些年武皇后开始辅政,武家声望水涨船高。
武易安也算是少年轻狂,在长安有不小的声望。
武易安一个爱显摆的大活人突然消失了三个多月,自然会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