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没有吝啬赞美之词。
张柬之谦逊回礼。
“走吧!我们路上谈”
陈青兕想快一些回家,也察觉到了张柬之出现在这里,怕是有事情跟自己说。
“孟将怎知为师今日抵达孟津港?”
陈青兕与张柬之顺着人群南下。
张柬之道:“学生不知确切时间,只是觉得先生一定归心似箭,由水路日夜兼程,也就这两天抵达。学生昨日便来此,与随从轮换守候。让学生守到了”
陈青兕点了点头,更坚定的自己的念头,也不说话,只是出了孟津港,在附近的大基县寻了一家饭馆休息用膳。
他身旁除了周奎外,还有程伯献以及李治安排给他的一百千牛卫调拨的护卫。
这些人也就程伯献勉强算半个自己人,其他人都不可信的。
程伯献身后有偌大的程家,程家忠于李唐王室,有些话也不方便让他知道,免得他为难。
陈青兕与张柬之寻了一个僻静的包间入座。
“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柬之肃然道:“上官相公给武皇后下大狱了,罪名是勾结前太子李忠谋反。”
陈青兕有些平静,又有些意外。
此事件在历史上发生过,所以他很淡然。
在长安的时候,陈青兕因为上官仪的最终服输,放下身段配合他推行盛唐体,有了几分交情,知他有几分君子之气,不愿见他重蹈覆辙,提醒过他两句,让他担心为聪明反噬。
陈青兕说道:“将情况细细说来。”
张柬之道:“具体情况,学生也了解的不多。应该是上官相公不知作何缘由,突然提议废后。陛下居然还同意了,只是不知为何传入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急匆匆的面圣,也不知说了什么,陛下又收回了成命。紧接着武皇后便与许相公联手,一起扳倒了上官相公。说他勾结前太子李忠此事闹得很大,也牵扯了不少的人。”
他顿了顿说道:“也有一部分人上下打点,想要保上官相公。先生,学生觉得上官相公是被诬告的,但此事体大,不易掺和其中。学生恐先生不知京中情况,他人求于先生,以至先生草率答应,故而在孟津等候。”
看着脸上有着疲态的张柬之,陈青兕感动的道:“孟将此心,为师愧领。”
至于上官仪,陈青兕只能说一句:这世上有两种蠢货,不值得救。
一种是真蠢,一种是过于聪慧,以至于盲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