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段演出不仅仅一首歌那么简单了,它终将会成为民谣历史上一座不可磨灭的丰碑。
而此刻,台下已经有人想到了答案,开始在和身边的人解释。
虽然在场的没几个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但若是以后有人问起,她一定会挺直了胸脯和人说:“我毕业后第一份正式工作,也是想一直做下去的一份工作,就是给边学长做助理!”
这种假托一个女子,将所有的情思都倾注在一个女子身上的写作手法亦是古诗的技法之一,用文化人特有的矫情劲,把原本一个简单的画面给写出了让你瞠目结舌的画面感。
骤然起调的胸声带着混响在实验剧场的上空盘旋,点破了所有人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看着台上这个唱歌的准中年,董佑边想到了自己或许曾经也是个风中唱歌的少年,亦如此刻边浪这样在台上意气风发,可是现在这个少年不见了,也找不回来了,唯有怀念……
刚离开校门没多久,现在以新裤子乐队助理身份返校的周柯彤这时候哭得梨花带雨。
点开头像一看,是一条语音。她现在不方便听,就点击了转文字看了起来。
看着台上在情绪中没有缓过来的边浪,所有人都以为是缅怀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创作并演绎出了这一样一首作品。
在扫视台下的边浪确实也看到了董佑边,而让他特别注意到的却是董佑边那身和自己一样的白衣。
主持人见台下开头结耳的场面已经快结束,这才继续道:“学长,你忘了介绍你自己!”
就是现在,她只感觉边浪那一句:“那白衣飘飘的年代……哎唉……”仿佛还在耳边萦绕不散。
顿时引得全场哄笑,不过主持人却摇头道:“不是!”
已身在其中的学子,则是在反思:“为何我的校园生活中,没有那一抹白衣飘飘的出现?”
“和声,声乐系佘小霞……”
而即将离开校园的那一部分,更多的是留恋了,或许有懊悔和失望,亦如那句“哎唉”一般轻叹,轻叹这段时光走得太快,还没来得及看清云起云落变迁,就感受到了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的无奈。
一秒的停顿之后,边浪的琴声和歌声再起,依旧是不变的主歌,但再听时,听歌人的心境和理解就变了。
“好你个满懿,你怎么不说边浪要唱民谣啊?快给我发张现场照片。”
边浪每喊出一个名字,现场的掌声就掀起一阵波澜。
黄颉给她递过去纸巾,也没开口安慰。她掏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妈,您是真是神了,给我在学校找了那么粗的一条大腿!”
再回神时,边浪已经再次放下木吉他,从麦架上取下了麦克风,仰头用他那浑厚的胸声忘情一抒:“还是走吧甩一甩头,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
他没转头也没抬头,就任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拿着话筒哽咽着却铿锵有力的说了声:“谢谢!”
“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还在怀念……”
此刻,边浪只觉得他两辈子人加起来对大学校园的所有憧憬和幻想,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那少年或许并没有站在风中唱歌,或许是在雨中哭嚎,或许是在阳光下奔跑,但这都是独属于他们心中那个独有的少年,那个再也找不回来,却依旧怀念的少年!
然后他把话筒对准了台下,只见老罗激动的站起身,带着全场人一起喊出:“主唱,滇艺环境艺术学院,雕塑系,边浪!”
已经多年没有正儿八经写过文学性作品的校长,决定在今天之后,就以这首歌的解读为开始,重拾自己的对文学的初心。
而此时的网上,各种有些伤感的评论开始爆炸一般出现了在了评论区:
“感觉这首歌也会被未来的某一部电影追忆!!!”
“我想我应该早出生几十年,活在一个白衣飘飘的年代。”
“你是否还记得前不久喜茫茫那个细雨如酥的夜晚?以及边浪的《冷雨夜》和喝了半瓶的稀比奇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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