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舍不得。 可是这是无法改变的,他们之间天生就有鸿沟,虽然他并不认这种荒谬的东西,但在沈鸿眼里一直都是这样。 等到以后,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稳重,他还会是他的家人吗?还是他供在高堂上,一个代表着这个时代的礼义,代表着他的报答和道德,仅称作为嫂嫂的存在。 就像在鹿洞山上住的那几天,沈鸿和他顶嘴,他心里那么生气,即使讲和之后,都不太想理他,沈鸿这样管着他,时不时对一些事露出的在意,好像在把他当做亲人的时候,更多的是把他当做嫂嫂。 所以不是做什么都可以包容的亲人,而是必须得懂点规矩的嫂嫂。 林飘走着走着,在路边找了间茶摊坐下,拿帕子捂住了眼睛。 他多希望沈鸿还是那个十三岁的沈鸿,牵着他的手也不会觉得僭越,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对方最重要的人,支撑对方更好活着的存在。 而不是一个会渐行渐远的政治动物。 林飘悲伤的哭了一场,意识到不对然后赶紧去药店抓了药,按之前那个先生给他的药方,回家红着眼睛煎上,喝完往床上一躺,心里舒服多了。 啊……内分泌失调真可怕。 林飘过去从没这么强烈的体验到过什么叫做多愁善感,现在他居然会因为看着沈鸿进贡院,一下想到这么多东西。 “天呐,这还是我吗?”林飘在床上坐起身,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明白这种情绪影响是哪里来的。 看来这药得好好喝,不能断了,不然突然发作起来,叫沈鸿看见了那不得吓死个人? 乡试一共分三场,一场考三天两夜,算下来就是满打满算的九天九夜,林飘听二婶子说,二柱那边虽然考的内容不同,但也是差不多了。 这样封闭式的考试,之前县试的时候就已经整得人够呛了,幸好如今沈鸿有个好身体,也难怪书生都得骑马射箭或者开拓一下别的技能来练练身体,不然连考试这一关体力都熬不过去。 林飘和二婶子在外面收集食材,什么药材,干货,听说能补精神补身体的,又囤上了一大堆,等着他们出来好炖给他们吃。 才考到第二天,就听见贡院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有个考生入了贡院,在里面考了第一天就觉得自己高中无望了,心中悲苦,在贡院里面撞墙自杀了。 林飘和二婶子听得胆寒,觉得可怜又可悲,想到这科举中,每个人都是抱着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心在往上走,那种孤苦和煎熬,尤其是被寄予重望却可能考不上这件事,格外的折磨人。 二婶子听了这个消息,倒不担心沈鸿,因为沈鸿一直以来书都读的很好,他怕二柱心里想不开:“二柱就是这种,读书也读不好,我们还非要他读非要他考,要是他一个想不开,觉得被逼得难受了,你说这怎么办啊?” “婶子,你这是当局者迷,二柱哪能想不开,他那脑瓜子可从不想这些事,不乐意读死也不读,乐意读了就翻翻看看,那心态可是好得很。” 二婶子一听:“你这样一说,倒也是,我就是一着急,就爱乱想这些,但他那个人,就是一头犟牛,哪会有考不上就不活了这种心思。” 林飘点头,两人这几日虽然只是等着,但压力也大,同喜楼便只是时不时去看一眼,两人在州府四处逛,买东西,看新鲜玩意,想着自己能用,也能先攒着,等下次继续寄到县府去。 等到第四天,林飘这边就彻底出不了门了,因为上门的媒婆已经把他们家堵得水泄不通,都是想来买潜力股的,想趁着沈鸿的功名还没下来,先定个婚事,到时候不比榜下捉婿来的方便了? 沈鸿这边的桃花朵朵开,已经要把他们家开成桃花源了,不管是奔着人来的,还是奔着沈鸿的功名身份来的,不管来多少人,每天都是那些车轱辘话。 “你可得给他定门好亲事了,不然可耽误了他。” “这年纪,也该成婚了!” “这XX家的小姐/哥儿,配他有什么配不得,以后肯定会大力扶持他这个东床快婿的!” 林飘实在没想到,沈鸿居然在进了贡院之后突然变得这么炙手可热,并且一个个好像都已经百分百确定他会中了。 沈鸿在贡院里干了什么? 还是说有监考官对外漏了消息? 最后连知州家的人也来了是林飘最意外的,不过还好,来的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不算太离谱,话也没有直说,只是不停的暗示林飘,夫人瞧上沈鸿这个女婿了。 林飘不好得罪人,一概的对外说:“他如今大了,我做不了他的主,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我在这里答应了都不算,要是反叫他心里不痛快了,反而不好。” 林飘一通话放出去,告诉众人,就算车轮战逼他答应了婚事,沈鸿出来恼了也是不作数的,反而得罪了他们的好女婿。 这话放出去,众人心想林飘真是个不争气的,守寡抚养小叔子,居然一点也拿不住小叔子,唯唯诺诺的,连婚事都拍不了板,这算什么长嫂? 林飘如此表态之后,来说亲事的人依然很多,但没有再逼他认下婚事的那种了,都是想让他认可自家的孩子,等沈鸿考出来
第114章 第 114 章(5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