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好啊!”
其实林飘不怎么爱吃香肠腊肉,过年吃一点也就是图个年味,但就这么一点年味,缺了香肠腊肉还真不行。
“我看再过一两天总要有人要准备杀年猪了,到时候我们去换点肠衣回来。”
他们这边商量着做腊肉的事情,已经想好等学生们上锻炼课的时候让他们带些松柏枝回来。
因为天气冷现在学生们的锻炼课已经减少到十天才有一次,而且也不会往雪厚的地方去,大多时候就是在山脚下一起跑跑跳跳出去玩一玩,或者稍微往上走一走瞧瞧风景。
只有二柱总是想着往山腰上跑,想打点厉害的猎物拖回来过年吃。
香肠腊肉的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秋叔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飘儿,沈鸿生辰的事你有想出眉目了吗?”
“那肯定的。”
秋叔一脸好奇:“你打算咋弄?”
“这不费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二婶子一看林飘的表情:“看来你是真的想出法子了,沈鸿这孩子好久没过生辰了,这次肯定要把他感动坏了。”
“不至于不至于,他小大人似的,比我还板得住脸。”林飘怀疑他只会十分稳重说,谢嫂嫂。
三人笑了一顿,纷纷觉得林飘说得很有道理。
没过两天,二婶子的推断果然没错,村里养猪养得最多最好的一家便开始杀年猪了,他们去买肠衣的时候家里的主人还顺便和他们聊了聊自己家的年猪计划。
“这个年前先宰只,熏些香肠腊肉,吃一顿杀猪菜,再留些肉吃到年前,年前再宰一只,初一吃到十五,过个好年!”
林飘趁机和他预定了一些肉,想着过年不吃冻肉,主人家当即一口答应下来会匀几斤卖给他们。
拿到了肠衣,他们回家便把灌香肠提上了日程,清洗之后半天就全打理好了,二婶子负责灌香肠,秋叔负责把肉往下挤,林飘就守在后面,时不时捏一捏香肠确定有没有挤紧实,然后用绣花针扎几个透气孔。
香肠灌好之后晾在堂屋里收干表皮,晾上几天之后二柱在院子的最角落搭了个粗糙的石头灶,拉竹竿围着四面,中间支着大棍把香肠挂了上去,就正式开始了烟熏火燎的熏肉。
日子过得很快,十几天转眼便溜走了,大雪淹没了整个村子,今早一起床,大伯娘支开窗,看见外面的雪又厚了一层,便知道是昨晚又下雪了。
“今儿算算日子是不是二十七号了?”
大伯父已经披衣起身在烧烟了:“是二十七号,咋了?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呢,渊儿肯定不能这么早回来的,他和沈波两兄弟肯定要一起结伴回来,估计还是以前的老日子,也就年前早个三五天回来。”
“不是他们回来过年的事情,我依稀记得今儿像是谁的生辰,有那么点印象。”
“渊儿夏天生的沈波秋天生的,咱家就没有秋天生的孩子,是不是你娘家的亲戚?”
大伯娘摇摇头:“记不得了。”
待到吃过早饭,大伯娘忽然看向大伯父:“哎呀我想起来了,今儿是不是沈鸿的生辰来着?”
大伯父一愣,也想了好一会:“好像是,我记得弟妹生沈鸿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天气,后来我们还过去看了一眼,送了鸡蛋的。”
“原本今年该跟着我们过的,谁知道突然来了个这么支得住事的林飘,唉……年一过他就要备着开考了,我估计是能中童生的,他这一中,算是我们沈家最年轻的童生了吧?”大伯娘越说越可惜,要是沈鸿能养在她膝下就好了,这么好的苗子,是半点和他们沾不上边,叫人怎么不可惜。
大伯父看出她的心思:“你也别太可惜了,怎么着也是个亲戚,以后多走动也是一条关系,他之前落水你不是还去送了东西吗,只要有来有往就是有情分在的。”
“说得也是,往些日子我们也没怎么给他过过生辰,可怜他爹娘大哥都没了,家里一个长辈都没有,不然我们过去给他生辰热闹热闹?”
大伯父一听直皱眉:“哪有我们做长辈的去给小辈过生辰的道理,你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掉这个份。”
大伯娘一听也行:“行,那我去,反正他家里也就林飘,你们大男人也不好总往那边走动,我常去走动就行,待会我收拾点东西装篮子里,像样的装上往他面前一送,有个体面样子也算过得去。”
大伯父点了点,随他去了,反正他话没说错,沈鸿这么有出息的孩子,平日该笼络的时候还是得笼络着的。
大伯娘这边收拾好东西,想着送几个鸡蛋看着也太不痛不痒了,现在正年节家里又没别的东西好送,装上两截腊肠和一些红枣花生干货看着倒是喜庆又有年味。
她这里收拾着东西,二伯娘正好从旁边经过瞧见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大嫂?你要去哪家吃酒?”
“不是吃酒。”
“那是去哪里?还送这些东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