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说叫我别做这个生意了吗?”
二婶子还是第一次听起这个事情,搓着花生衣抬起头:“做什么就不做了?”
秋叔把前因后果都说给了二婶子听,听得二婶子直啐:“想得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咱该赚的钱就得赚,不赚咱们吃什么喝什么,怕事干脆别活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也就不管她了,继续做我的,她那边看劝我不听反倒做得越发勤快了,后面总上门来说我,有时来买豆皮也要给我好一顿说,说我不知道轻重厉害,昨晚我不是又酿豆皮吗,她听见了动静就来敲门,进来看见我一院子的豆皮气得不行,说是不是觉得她在害我,越说什么不能做越要对着干,不识好人心什么的直骂我。”
二婶子眉头直皱:“这老婆子发的什么癫。”
“我本想着邻里之间,之前她总来说我我就当没听见就算了,没想到她现在居然上门来指着鼻子骂我,大壮当时还在旁边,看见她这样冲进来吓了一跳,我心想平时也就罢了,忍也就忍了,这样冲进我家里我再不说她两句以后还怎么得了。”
“就是。”
“我就说她多管闲事,不如去操心自己家的钱袋子,说了没两句,说得她直哭,说一片好心被人说成这样,后来她闹得附近的邻居都出来看了,他家里儿子媳妇跑出来问这么回事要我给个交待,我就说她让我别做豆皮了,我没听还在做,让她别来管我,她就气哭了,当时她儿子媳妇那个脸色呀,真的都要绿了,他们听着也觉得脸上挂不住,邻里听了也直说王大娘脑子不清醒管的宽,他儿子媳妇就不敢再说是,赶紧把她扶回去了。”
他这招还是在林飘这里学到的,遇着了事不要不敢说,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我没怎么着她,自己越难为情,别人越觉得你有问题,不止要说,还要明着说,大声说,说得坦坦荡荡,反而叫在一旁看的人都没话说了。
二婶子听得直笑:“怼得好,多管闲事就是烦,管天管地管别人挣钱,真是稀奇,说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飘儿才回来肯定不知道,郑秋你听他们说了吗?”
“什么事?”
“大沈家那个儿子回来了,就考上了童生,准备考秀才那个。”
“就林飘大伯娘家的那个大儿子?”
“对。”
“他回来做什么啊,这不紧着备考吗。”
“他秋收的时候不是告假回来帮家里收粮食了吗,这才多久一阵子你说,说他媳妇有了,估计就算秋收的时候怀上的,他是家里的大儿子,但是好几年媳妇都没怀上,沈波是老二家的都已经有了个孩子了他还没有,他娘去算过命,说他媳妇面相好,那个卧蚕丰润,还有哪儿也好来着,是命里有儿有女的面相,但是他面相不好,命里子女缘薄,现在一说怀上了,他娘一封信写过去,他不赶紧告假回来来看媳妇了。”
“那到明年村子里又要添小孩了。”
“哎呀红苕烤好了,快吃,小心别糊了,捡到碟子里多烤点,下午就吃这个了,不然光吃肉也吃不饱。”
三人分了红薯片,烫烫的拈在指尖热乎乎的吃,蒸得软软的红薯在火炉上烤出了一层薄薄的硬脆酥皮,里面又香又软,粉粉的口感甚至有些糯。
三人边吃边聊,林飘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聊聊,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间,炉子里换上了几根大柴禾,很快烧过了最初火焰最热的时候,外层仿佛焦黑的炭一样,小小的火焰包裹着整根柴禾。
大火时烧了热水,等待火焰稳定下来就放上了铁网,把孩子们都叫了过来。
一人盛了一碗汤,每碗里面都装着两大块白萝卜,这边铁网上涂了薄薄一层油,将腌制好的肉一块块铺上去。
热乎乎的烤红苕片就放在放在桌上,学生们一人拿两个在手里,配着鹿骨汤热乎乎的吃着,眼巴巴的望着烤肉。
“别急,这肉多着呢,大家都吃得着。”腿肉剔下来的肉片成薄片,几乎堆起来有大半盆,里面加了盐腌,腌出不少葱的水分。
林飘也领到一碗鹿骨汤,坐在小烤炉旁边,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筷子插.进萝卜里轻轻一压,顿得软烂的萝卜就成了两半。
几个人一起围着烤炉打转,把烤好的肉装碗里送上桌。
“幸好做炉子的时候铁匠把开口做大了一些,这铁网架上去也有这么大,能烤的就多了不少。”
二婶子直点头:“这大小正好,再大了也笨重,再小又不合适了,做什么都不够用。”
烤肉当先送给沈鸿吃,等沈鸿吃过了他们几个大人尝尝味,然后开始均匀的分着吃,烤好了装在盘子里送上桌,大家各自夹一些,然后喝着汤吃着烤苕片等下一波的烤肉。
这一顿饭吃得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飘只觉得自己后背都是发热的,本来穿着秋衣和里面的小马甲正正好,现在热得他都想脱衣服换夏衣了。
他放下汤碗:“你们多吃点,我禁不住补,感觉后背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