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氏也觉得晦气, 急匆匆的出了门,想到林飘那个混帐,真是翅膀硬了不像以前了,这样都对付不了他。
都说林远那小子被打了一顿, 林飘怎么做得出这么丧良心的事情, 嫁了人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半点良心都没有的东西。
她想着得先把林远找到, 再想个新法子,这一会又不知道去哪里找林远,只能先赶着回了自己村子里。
二伯娘让玉玲在外面去看看情况:“你快去跟着去看看四周, 她出去的时候邻里瞧见没有?”
玉玲到院子外查看了一番, 看见邻居大娘站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问道:“大娘吃晌午饭了吗?”
大娘瞧她一眼, 满脸好奇:“玉玲, 我瞧刚才有个不认识的人从你家里出来,是哪里来的亲戚吗?”
“远房亲戚,不常走动的。”玉玲说完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在了, 回到屋子里把这件事同二伯娘说。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没看清脸,林飘这么能嚷,到时候人家说我们和他后娘勾结, 话可就难听了。”
二伯娘也是担心这个, 但丝毫不怯:“怕什么, 多大点事情, 总是能糊弄过去的,只要你男人在村子里站稳了脚跟, 他成了先生, 村子里谁还敢和咱们别苗头?”
玉玲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 可是前两家来问的人现在不都有点嫌束侑太贵了吗,都说沈鸿那边更便宜,反正就认几个字的事,又不是要考功名,哪里舍得给这么多。”
“他们觉得沈鸿那边划算怎么不去那边?这是拿沈鸿做由头压束侑的价呢,咱们不吃那一套,想要来,束侑就得给足。”
玉玲叹了一口气:“我听人往我这里传,大旺家和山子家本来还在犹豫,一听咱们这边束侑要得高,现在都已经决定要去沈鸿那边了,这两天正在清点东西,凑粮食鸡蛋呢。”
二伯娘一听就瞪大了双眼:“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识好坏,我儿难道不比沈鸿值钱?我儿愿意收学生还是我想到了这一茬才把他劝动的,是他们天大的福分,怎么还往林飘那里跑?”
“说是饭菜好吃,林飘性子也好。”还有一点玉玲没说,就是这些人心里都打着另一个主意,在他们眼里明年沈鸿考童生,在他们眼里是板上钉钉的能考上,他们就等着沈鸿一考上,他们的孩子做了沈鸿的学生,多少也能沾点光。
至于她的相公,上次就没考过,说是突然生了急病没发挥好,但在乡亲们的眼里,考不上就是考不上,年纪比沈鸿大这么多还考不上,若是束侑要得不多,自然是他比沈鸿成熟稳重来得好,束侑要得多了,便是沈鸿哪里都比他好,说来说去,束侑排第一。
二伯娘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心下气血不平,要说要少点,她只觉得亏的心慌,可多要那么点,各个都不愿意来。
她道林飘怎么不急不忙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呢,看来他想要的是给沈鸿积累声望,银钱这块只要够吃喝就好。
现在不是收多少束侑的事情了,一个村子里不能有两个小私塾,有了两个就是打擂台,她得先把林飘那边压过去才行。
二伯娘一咬牙:“不就是束侑吗,也不缺这一点半点,咱们现在少收点,等我儿考取了功名,到时候他们总要上赶着眼巴巴的把束侑添得厚厚的送上来。”
二伯娘下这个决定就是为了赚束侑赚声望,赚得一个盆满钵满,结果现在什么都还没赚到,就得咬着牙降低束侑,真真是心如刀绞。
二伯娘这边还在心烦心痛着,林周氏那边已经到了家,她还没进家门,先去林远家寻他,一进他家的破烂院子,就看见他家的懒汉老爹在院子里躺尸晒太阳。
看见她来了,一咕噜爬起来找她算账:“你还敢来,你一天撺掇我儿子去娶你家那个破鞋,害他被人一顿捶,现在血还没止住!伤药费你给不给!”
林周氏大惊失色:“怎么打得这么严重,林飘这杀千刀的心怎么这么毒,你就把他放屋子里?”林周氏吓得够呛,心想千万别闹出人命赖上她。
冲进屋子里去一看,什么血还没止住,原来是被打得流鼻血。
林周氏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这点鼻血你要捂多久?”
她看林远阴沉沉的捂着鼻子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心道别是打傻了。
“我问你,林飘你还要不要?”
林远恶狠狠的道:“我要。”
“他以前说过,一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现在过了两天好日子就想把我抛开,他想变心,那不可能。”
“那就行,我们再想想法子,我既然能把他嫁出去,总有法子能让他再回来。”
“我有法子。”林远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什么法子?”
“不用你管,你等着看好就是了,我总要叫林飘再乖乖听我的话。”
林周氏懒得和他多扯,只要他还是想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