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不爱说话,但真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尤其是运动后连精神头也好了很多,这一趟出来得真不亏。
四人待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二狗背着一兜猪草,二柱背着一兜硬柴禾,到了山下要走进村子里的大榕树旁,炊饭前的三大姑八大姨正坐在一起闲聊剥着花生打发时间,看见他们四人的队伍,一个个都侧目过来。
“哟!林飘,哪里来啊?”
林飘挎着小篮子,笑得矜持:“去山上采了点菌子。”
“那你该早上去啊,下午去都采不到什么好货色了。”
“顺带二柱和二狗也要打猪草拾点柴禾,就干脆吃了饭一起去了。”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上下打量,林飘不爱搭理,淡然自若的走了过去,也不和他们多掰扯,直到他们走过,一群人才重新絮叨起来。
“这哥儿真是精明死了,嘴甜心苦的玩意,我看这几个小崽子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说什么二柱二狗要打猪草拾柴禾,二狗家又不住那边,还不是给他搬过去了。”
“哎哟,读书苦啊,爹娘要供母鸡供鸡蛋,小崽子要帮人割猪草背柴禾,他倒是什么都不用干,挎个小篮子装装样子也就过去了。”
人群里有人哈哈笑了两声:“花儿她娘,你也学学人家,有这么一张甜嘴,还愁治不住你男人?”
“去你的,你快学学,我可不学那狐狸精样,就不是个正经人。”
“不是正经人但人家过得舒服啊,本来看他新寡可怜见的,现在咱们村子里反倒他最悠闲快活了。”
一旁有人哼哼笑了两声:“我看他快活日子到头了,你们还没见着吧?我男人刚刚从那边回来,说是路过看见林飘娘家的人上门了,我寻思啊,肯定是要给他再讲个人家。”
“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啊,他才嫁进来男人就死了,洞房都没入的,娘家不想办法再嫁他,就让他这样寡着啊?人家亲亲的娘,也是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