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又出不去,米迦尔音讯全无,她好无聊。
这天,又到了吸血鬼们睡觉的时间,樗萤跟墙里游来游去的牌商量:“如果你暂时不想被我收服,那放我出去玩一下总可以?”
“你最厉害了。”她道,“答应我嘛。”
谁都爱听彩虹屁,牌也不例外。
它又汇聚力量,让樗萤出了小黑屋。
公馆加强了外部防护,大概自恃内部防卫很强,里面倒没怎么设置站岗。
樗萤在公馆的墙与墙之间穿来穿去,进入了储存人类食物的小库房,救命,全是营养补剂,雷奈所言非虚。血族真不是合格的饲养者。
樗萤很失望地把手放在墙上,又穿了好几道,忽然周围一黯,她走进个烛光昏暗的所在。
窗帘拉得密密匝匝。地上铺着很舒适华丽的地毯,房间正中有张柔软的大床,床幔垂地,床边站着个一星期不见的变态,正在换衣服。
他背对着这边,制服半褪,袒出优美的蝴蝶骨。
一头银发被黑丝带高束着,那妖精耳上,小巧的红宝石耳坠微微闪光。
樗萤闭上嘴,没发出一点声音,马上离开。
才转身,整个人就被从背后牢牢圈住。
“这下我倒有点信你离不开公馆了。”费里德在樗萤身后,轻声细语,细细的气吹得人发毛,“殊途同归,在哪里都能捉住你。”
樗萤跟撞鬼一样,坚决不要回头看:“大人,我梦游走错,拜拜哦。”
拜拜完,当然跟从前一样挣不开去。费里德力气出乎寻常地大。
樗萤只听背后窸窣两声,却是费里德顺手抽掉束发的黑丝带,驾轻就熟地绑了她一双手。
他把她转过来,她看见他垂散如瀑的银发,在朦胧的灯里云影一样。
那发垂到她手上。
还是好冷。跟费里德这个人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