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扫视街上的人群,心里暗道:看来顾霓裳对他真够重视的,不仅派贴身丫鬟来闹事下战书,自己也亲自来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没听陈牧之说,他自愧不如么?”
“现在顾小姐是双榜第一了,战力不详的第一,呵呵——”
“战力不详,不过顾家的实力倒是挺强,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用打就能当第一,我要是姓顾,那我岂不是也能上榜了?”
“闭嘴,女战神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哟,急了,急了……”
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顾霓裳昨天一晚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忍不住蹭蹭直蹿。
如陈牧之昨天在斗场中所言,那个家伙真的把生死榜当成擦屁股纸一样,不屑一顾。
“无耻!”顾霓裳低声咒骂一声,给兰馨一个眼神。
示意兰馨今日到此为止。
就在兰馨带着手下人要离开之际,陈牧之再度开口:“慢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带着人将我家毁成这个样子,就想一走了之吗?”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纪,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执法堂,有没有玄天上宗?”
兰馨愣住,整个霓裳坊都是顾家的,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在这里,敢这么和顾家讲话。
“怎么?是觉得我执法堂的弟子人人可欺,已经到了拿不动剑的地步了吗?”
陈牧之一步踏出,剑意随心,长街上杀意滚滚如潮。
使得所有人寒意顿生,心惊肉跳,无数震惊值涌向陈牧之。
兰馨首当其冲,纵然有修为傍身,此时却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感觉被万剑所指,生死只在陈牧之一念之间。
“赔他钱!”顾霓裳不得不露面现身,给兰馨解围。
“一百万两云银!”陈牧之报价,狮子大开口。
顾霓裳满眼怨恨,却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在兰馨交出一只储物戒后,带着一帮手下,灰溜溜地走人。
“顾小姐,没想到她亲自来了!”
“她不来能行吗?名扬两洲的生死榜,可都要毁在她手上了!”
“生死榜怎么就毁了?”
“还不算被毁吗?连胜八场的百里虎,被陈牧之一拳击败,死榜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了!”
“换作你是各宗的嫡传天骄,你还有兴趣挑战生死榜吗?好不容易上榜了,落一个不是陈牧之一拳之敌的对手,这不就成笑话了?”
“没有死榜,生榜就更是笑话里的笑话,看着吧,只要陈牧之这座山不被跨过去,以后没人再会对生死榜感兴趣。”
“似乎有点道理。”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今天看到了吧?陈牧之铁了心毁掉生死榜,只要他不应战,嘿嘿,生死榜的污点,就永远不会被抹掉。”
“哦哦,明白了,只有陈牧之被打败,其他人才会争着上榜,否则上榜也是被陈牧之踩在脚下。”
“难怪顾小姐这么着急,陈牧之这是捏住生死阁的命脉了啊!”
“生死阁咎由自取,陈牧之刚到玄天上宗的第一天就杀了两个执事,摆明了不是善茬,生死阁还想踩着陈牧之的名头上位,想屁吃呢……”
穿过嘈杂的人群,回到霓裳坊别院当中的顾霓裳气的大骂:“混蛋,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你!”
一失足成千古恨,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生死阁的生意呈断崖式下跌。
生死阁能火爆这么多年,其中有大半人都是冲着生死榜来的。
生死榜盛名被毁,剩下的比武赌斗,上哪儿不能看?
类似的场子各地多的是,就连吉祥坊中,就有好几家。
顾霓裳自食苦果,被搞得焦头烂额,生死阁每年利润上亿,是顾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一下子丢掉这么大一块蛋糕。
家族当中对于顾霓裳这个少主的非议声,顿时甚嚣尘上。
因为顾霓裳是女儿身,顾家很多人本就不看好让顾霓裳接任家主,只是顾霓裳不仅天生玄韵之体,武修天赋奇佳,在打理家族生意这方面,也很有建树。
除了不是男子,其他方面都完美附和家族继承人的要求,这么多年来,碾压族中同辈,让族内老小全都无话可说。
可顾霓裳不犯错则已,一出错就是大篓子,立即让族里不少人野心死灰复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为了挽回局势,弥补过失,顾霓裳拿陈牧之没办法,甚至不惜亲自站上斗场,放出死斗的消息。
试图以此来重新凝聚人气,但是收效甚微,看热闹的人有,不过更多是冲着顾霓裳的美貌去的。
看美女与猛兽在场中厮杀多刺激?至于赌局嘛,还是算了,闭着眼睛都知道,结果肯定是顾霓裳胜。
生死阁还能让顾霓裳死在斗场上不成?
哪怕顾霓裳这次是玩真的,也没人相信。
赌局一边倒,来的人再多,生死阁也赚不到钱,总不能真人顾霓裳死在斗场上吧?
就这样,打到第五场,哪怕顾霓裳已经将过程,制造的格外紧张刺激,甚至不惜让自己受点小伤,也难挽颓势。
这天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