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师兄为奸人所害,跌落谷底之时,万人背弃,躲之不及,黄师姐依旧还站在那里!”
董辰一脸陶醉地说着,差点落泪。
这酸唧唧,无比肉麻的话,给陈牧之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师兄的伤是怎么回事?”陈牧之问。
昨日,卢风给陈牧之在自己家中,接风洗尘之后,陈牧之就挑了个距离卢风家很近的院子,和马茂财安顿下来。
初来乍到,又是在这么个处境下,用马茂财的话来讲,一动不如一静,这个时候与其去外面碰壁,不如就在执剑峰上待着,图个清闲。
陈牧之正好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不谋而合,于是大清早,搬把椅子坐在执法堂大殿的太阳底下,听董辰唾沫横飞的扯闲篇。
“谭一啸!”董辰咬牙切齿的报出一个名字来。
海无极的高徒,如今嫡传弟子中的第一人,在‘打败’卢风之后,就继承了原本属于卢风的全部光环。
“卑鄙无耻,在擂台上,大师兄点到为止,处处手下留情,错过好几次击败谭一啸的机会。”
“可谭一啸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非但半点不领情,还在大师兄又一次留手,胜负已分,放松警惕之时。”
“服用暴血丹,燃烧血脉潜力,短时间内修为大涨,偷袭大师兄得手,出手毒辣,那家伙就是冲着要大师兄的命去的。”
“若非大师兄洪福齐天,从重伤中挺了过来,如今我们这些弟子,恐怕早就沦为仰人鼻息的杂役了。”
“事后,谭一啸还假模假样的在执法堂外,长跪不起,说什么自己一时失手,不是故意的,哭求着让大师兄原谅他。”
“大师兄也是心软,换作是我,必定要让谭一啸血债血偿,从严处置,绝不妥协。”董辰说着,身上透露出浓厚的杀机。
“海无极那帮人做事,一直这么拖泥带水的吗?”陈牧之目露寒光。
早前猜到大师兄的伤与海无极那帮人脱不了干系,眼下听董辰细细讲过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斩草除根这个连绿林大盗都懂的道理,海无极这个城府极深,手段过人的枭雄,没道理不懂。
既然选择了动手,失手干掉卢风的结果,要比废掉卢风强出太多倍。
卢风没死,就是其中最大的疑点。
“对了,昨天没看到宗主,宗里又乱成这个样子,咱们这位宗主,一直都这么不闻不问的吗?”陈牧之奇怪道。
“唉——!”董辰长吁短叹,“小师弟你有所不知,咱们宗要是有宗主就好了,是个人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海长老那些人日益做大,一手遮天,把全宗上下搞得乌烟瘴气。”
“咱们玄天上宗,自从上一任宗主过世之后,已经二十年没有宗主,宗主之位空悬的时间,比你我的年龄都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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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牧之听闻此言,猛地从椅子上坐直。
这又是一个他先前不曾了解过的重磅消息,和马茂财对视一眼,两人全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与喜。
马茂财是混过官场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嗅觉格外敏锐。
当即凑到陈牧之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搞得和咱们大陈有点像啊!”
“太子还没登基那会儿,先皇不理朝政,让太子监国,等于国主之位空悬。”
陈牧之眸光闪动,接话道:“可问题是,海无极这个‘太子’都监国多少年了,也不见有人把他扶正,看来是某人对他并不满意!”
马茂财附和着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陈牧之心里当即有了目标,当不当宗主无所谓,主要是要给海无极添堵。
试想一下,有朝一日,他陈牧之坐在宗主大位之上,堂下,海无极,宋青山等人全都规规矩矩地站着。
要他们跪,他们就得跪,要他们往东,他们往西试试看?敢不听话,陈牧之陈宗主不整死他们?还留着过年吗?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修为,不把修为提上来,谋划再多也是白搭。武师境的宗主,别说三大宗这种力压一洲的大势力,就是紫月宗,昭阳宗这些小势力都没有过,传出去能被人笑掉大牙。
现在知道了某人的心思,陈牧之已经算是抢占先机,一边提升修为,一边顺着某人的心意走,双管齐下,宗主之位,指日可待。
而某人此时此刻,醉卧在美人怀里,连打好几个喷嚏,惹得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一阵咿咿呀呀的嬉笑打闹。
上官锦眉头皱起,顺手在这个臀尖捏一把,那个胸口揉一下,嘴里嘀咕道:“那个小王八蛋,惦记老子。”
执法堂大殿这边,董辰一头雾水地看着陈牧之和马茂财嘀嘀咕咕,要是让他知道,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工夫,陈牧之就盯上宗主大位,还势在必得的架势,非得惊掉眼珠子不可。
“师伯,大师伯!不好了——”这时有焦急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来人是执法堂弟子林顺,十三岁,属于那种好不容易拜入玄天上宗,但没人要,被扔到执法堂来的倒霉蛋。
“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