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的话听着有点绕,不过知道其中关键,理解起来一点都不难。
陈牧之掏出一瓶金枪丸,示意项青吃颗试试。
见陈牧之与项青神神秘秘的样子,祝涵柳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悄悄靠近马车,然后猛地一把掀开车帘。
大喊一声:“鬼鬼祟祟,憋什么坏呢?”
正好撞上陈牧之手握金枪丸的一幕。
[叮,宿主获得来自祝涵柳的震惊值+1000!]
这丹药祝涵柳可不陌生,一眼就认了出来。
瞪大眼睛看看陈牧之,又看看项青,上身后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沉默一瞬之后,忍不住气急出声:“陈牧之,你个大猪蹄子,沾花惹草和女人眉来眼去也就算了,你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
“嗯!?”陈牧之看到祝涵柳的那一刻,就预感不妙。
祝涵柳嘴里的虎狼之词,总比他捂嘴的动作,先一步跳出来。
一时间,闹腾的整个队伍都鸡飞狗跳,笑声不断。
枯燥的路途,也不再沉闷,一天天欢快不少。
只是随着距离皇都越来越近,祝涵柳渐渐变得沉默起来,不再骑着奔霄跑前跑后的欢呼狂奔,也不再搞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经常一个人骑在马背上发呆,失神,心不在焉的样子。
祝涵柳在吃下那枚玄级混沌果之后,并没有让伪圣体,成为真正十大圣体之一的沧溟圣体。
倒是穆卿衣在服用混沌果后,没有如陈牧之想的那样,踏入武士十重天,反而真正觉醒了玄女圣体,从而修为突破,晋升武师一重天。
路途中的大半时间,都待在随行的马车里,闭关稳固修为。
当陈牧之他们踏入皇都地界时,正值清明时节,天地间细雨朦胧,驿道边绿草抽芽,其间偶尔有一两朵绽放的野花点缀其中。
春风拂面,踏雾而行,别有一番趣味,不免让人心旷神怡。
陈牧之看到祝涵柳又垂着头在马背上发呆,打马上前,跳到祝涵柳背后,忽地从后面,将祝涵柳抱个满怀。
恶作剧似的捏捏祝涵柳的小兔兔,凑到祝涵柳耳边问说:“想什么不开心的事呢,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哎呀,你起开,好烦!”祝涵柳用脑袋去顶陈牧之的下巴。
陈牧之认真几分,默默收回放在祝涵柳两只团子上面的手,打算规规矩矩地坐着。
可不等他收回双手,又被祝涵柳用双臂夹住,不然陈牧之松开手。
陈牧之一脑门黑线,所以,这到底是要他起开还是不起开?
最后将手轻轻放在祝涵柳腰间,下巴抵在祝涵柳肩膀上,轻嗅芬芳。
依偎许久之后,祝涵柳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开口道:“陈牧之,你会想我吗?”
陈牧之被问的满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祝涵柳就在他怀里,还问什么想不想的,简直莫名其妙。
“算了,就知道你不会想我,谁稀罕啊!”祝涵柳自怨自艾,委屈巴巴的说道。
陈牧之心里直呼冤枉,感觉祝涵柳刚才肯定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大出的苦情戏,他还能说什么?
“哇——好好看!”祝涵柳随即惊呼出声,轻夹马背,策马狂奔出去。
身前半里外,一整片沿着溪边生长的杏林映入眼帘,杏花怒放,洁白如雪,绵延十数里,更似银河落人间。
马蹄踏春泥,春泥带花香,策马在杏林当中,掀动的劲风,带起阵阵花瓣,在身后翻卷飞舞,就差有几只蝴蝶,绕蹄而飞。
祝涵柳的情绪来的快,去的快,脸上神采奕奕,瞬间满脸复活。
让陈牧之顿感,他先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从来都是祝涵柳安慰别人,她那里用得着别人安慰啊,心大着呢。
行至杏林深处的溪边渡口,一家挂着旗子的酒家,开门迎客。
此地偏僻,店内仍有三五酒客,吃酒看花观雨。
祝涵柳在门外大喝一声:“小二,上酒!”
两人翻身下马时,陈牧之嘴边残留胭脂香,祝涵柳衣衫也有些散乱。
落在店中酒客眼中,惊叹于祝涵柳美貌的同时,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几分嫉妒揶揄之意。
都是过来人,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对小年轻,一路行来绝不仅仅是赏花……
南洲与东洲的交界处,以一条东去入海的大渎为界,大渎之水滔滔不绝,自西北而来,江面横跨数千米,是大陈清琅江的十倍有余,名为白龙渎。
是钦域少有的以龙命名的山川之一,白龙渎西南为南洲,东北为东洲。
江面之上,有长达百丈,高达百尺的巨型楼船,往来于沿江各地。
几乎是在陈牧之他们离开怀宁郡城的同一时间,白龙渎的江面之上,有一艘挂着玄牝宗徽记,足以容纳上千人的楼船,仅仅载着二三十人,就从南岸使向北边的渡口。
楼船上的二十多人中,年轻人于老人一半一半,但无一例外,个个衣着华贵,气度雍容。
尤其是那群年轻人,脸上的情绪更为凸显,上船之后纷纷来到甲板之上,或战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