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足以打破一洲之地的势力平衡,不仅是底牌,同时也是陈牧之设下此局的关键胜负手。
只要陈阙赶到,那么不管三大宗来多少人,来的什么人,陈牧之都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
因此,对于陈阙的到来,陈牧之一点都不意外,可是郑前与卢甘这对师徒,也一齐冒出来。
就让陈牧之惊讶的同时,眉头大皱,直呼晦气,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这对师徒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放,搞毛线啊?
难道就因为他是大反派吗?
“你这什么表情,老子来了,你还不高兴不成?”陈阙带着卢甘师徒现身。
他也是在来到紫月山,看到任千重的尸体后,大感震惊,没想到陈牧之这小子居然把事情搞这么大。
至于守在牌坊下的林岩,陈阙堂堂武王,别说带着两个人,就是带一百个人,不想让林岩发现,林岩也察觉不到。
“不是,您怎么和他们师徒在一块儿,那小子是厄难之体,您知道吗?”陈牧之苦笑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系统抽取的厄运,就涨了三个百分点,到达百分之八。
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一天时间,就能达到百分之百,然后具体会发生什么事,陈牧之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是,绝对没好事。
“那对师徒是我在曲湖上捡到的,厄难之体我知道,有点意思,不过,你修过镇鳞术,还怕什么厄运缠身?”陈阙浑不在意的说。
别说镇鳞术天克世间一切阴邪污秽之力,就算没有镇鳞术,一个武士境的厄难之体也休想影响到武王分毫。
否则,厄难之体还不逆天了?比圣体还强?
陈牧之闻言一愣:“镇鳞术还能克制厄难之体吗?”
仔细感知一番之后,陈牧之脸色依旧,对别人或许是那样,但对他一点用没有。
系统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抽取厄运。
陈牧之满心无语的看向郑前,甩了两次都没甩掉,这家伙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他身边。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他命里的劫,就算再甩掉,下次不定又冒出头来。
陈牧之心累,一咬牙干脆懒得搭理,随他去吧,他就不信,叶尘这个天命之子都没干掉他,区区一个厄难之体就能了?
“对了,镇鳞术被人抢走了……”陈牧之接着和自家老子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及他的全部计划。
而且,对于他老子送给白堇青蟒独角这件事,他可疑惑很久了。
父子俩站在紫月山主峰峰顶的山崖前,迎风而立,看着滚滚云海。
陈阙对陈牧之的布局心里连连赞叹,最后拍着陈牧之的肩膀告诉陈牧之说:“你放手去干,兜不住的事,老子帮你兜!”
“至于白堇那个小丫头,老子当年欠白雄一个月的酒钱,还有,王朝秘境里的那件东西。”
“本来就是白雄和我打过招呼,寄存在那里的,你就别乱打主意了。”
陈牧之点头答应。
这时陈阙忽然目光一沉,无形中散出一股威压,如烈日升起,向四周迸发出万丈光芒。
陈牧之肉眼所见,面前无尽云海之上,先是从西面泛起阵阵紫意,潮水般一线涌来。
涌至万米之内时,已经卷着云海,形成高达百米的狂潮巨浪,潮头来势凶猛,其中手臂粗细的雷蛇狂舞。
只是远远看着,便让人全身汗毛炸立,难以呼吸。
接着又有剑光从北而至,一线破开云海,碾压而至,在滚滚云海之中,犁出一条宽达百丈的真空地带,其威势丝毫不弱于东面的雷潮。
最后是来自南面的霜雪肃杀之气,一名须发皆白,身形消瘦的老者,身穿白衣,踏云而来,身后云海凭空拔高百丈,云气翻滚如大雪崩,气势隐隐还要压过另外两人一头。
与此同时,紫月宗山门牌坊外,叶尘、温皎月、宋青山等一众三大宗的人,联袂而来。
林岩上前不等开口说话,便被叶尘一掌击退。
“几日不见,林岩你什么时候变成陈牧之的狗了?”
“陈牧之人呢,让他给我滚出来回话!”
叶尘开口间施加玄力,让声音传遍整个紫月山主峰。
眼底尽是得意之色,今日这一劫,他倒要看看,陈牧之怎么抗?
林岩心生怨恨,对于叶尘,他这些天早已看得通透,以前拿叶尘当朋友,算是他瞎了眼。
“叶师侄说的没错,陈牧之人呢,让他滚出来?”宋青山随即开口。
同样将怒斥声传遍整个主峰,意在告诉陈牧之,他来了!
陈牧之当日逼得他灰溜溜离开皇都,这笔账他可一直记着,今日势要让陈牧之加倍偿还。
这几日林岩见多了各路在中洲有头有脸的人,攒下的傲气,让他面对三大宗不至于腿软。
抬手一指牌坊下挂着的那句尸体,林岩盯着叶尘,一字一句道:“上一个在这里叫嚣的人,就在你们面前挂着。怎么?你们也想一起挂上去不成?”
“那,那不是惊虹宗宗主任千重吗?”三大宗的来人中,有人惊呼出声。
很快宋青山,温皎月等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