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乃玄元上宗外门长老,竟敢和老夫如此说话,谁给你的胆……”田离怒火中烧,从天而降,来到近前。
随即看到挂在牌坊下的任千重的尸体,反应与乔熙大差不差,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忌惮,看向陈牧之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叮,宿主获得来自田离的震惊值+10000!]
“老夫问你话呢,任宗主是你找人杀的?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田离有些气急败坏的问。
在这之前,所有的话全都被陈牧之无视,不由得他心里又怒又气还有那么七分惧意。
“等人到齐,该知道的,你们自然会知道,不然,你们一个个的来,我一个个的解释,非得累的嘴抽筋不可。”
“对了,这山上又不少空闲的屋子,你们要是不想在外面待着,大可以上山先找间房子住下来。”
“照这个样子来看,没有三五天,该来的人怕是到不齐,把你们晾在这里,倒显得本王这个主人小家子气!”陈牧之实在被田离嚷的烦了于是出声道。
“这是我紫月宗的山门,你算什么主人?”丁修元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忍不住抗议一声,还迫于陈牧之的威压,有气无力的。
陈牧之冷眼扫去,丁修元心有畏惧的后退两步,再不敢叽叽歪歪。
“那个,陈,陈公子!”乔熙客客气气的出声,“误会,你我之间全都是误会,你们大陈与紫月宗的争端,和我昭阳宗无关。”
“你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带着门下弟子离开,咱们就此别过?”
堂堂一宗之主,在陈牧之这么一个年轻人面前低声下气,让人大开眼界。
昭阳宗来的那些弟子给陈牧之提供一大波震惊值的同时,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陈牧之不过是大陈的皇子而已,身份与咱们这些弟子相当,宗主何必如此小心?”
“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帮紫月宗,反攻大陈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他陈牧之何德何能啊?凭什么对咱们爱搭不理的啊?”
“就是,狂什么狂,只要宗主一声令下,老子第一个拧下他脑袋当球踢……”
那些弟子离紫月宗山门相距五里,别说看不清牌坊下吊着的尸体,就是能看清,估计也没几个认识的。
这会儿只能观察乔熙的反应,被乔熙搞得一头雾水。
陈牧之不说话,只是看向那些昭阳宗弟子所在的方向。
在这个距离上,那些昭阳宗弟子的谈话,瞒不过在场三位武宗的耳朵,也逃不过陈牧之这个圣体的觉察。
乔熙脸色难看,顿时有些紧张与尴尬。
“你门下弟子所言与乔宗主所说,似乎对不上,还有,如果我没记错,昭阳宗在紫月宗以西,相隔数千里。”
“乔宗主口口声声说,与你无关,那你为何会带着这么多门下弟子出现在此处?”
“迷路了吗?一下子迷路数千里路?你乔熙当我是三岁小儿,随意蒙骗?”
“还是说,你将我大陈的疆土,当做自家地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陈牧之指着乔熙的鼻子质问。
乔熙讷讷无言,听到后面,两眼一直,想说一句他带着弟子一直在紫月宗的区域内活动,可没往大陈的疆土上跑。
话到嘴边,自知理亏,看了眼任千重的尸体,最终没敢反驳,只是弱弱地问了句:“陈公子待要如何?”
若是陈牧之痛下杀手,那他们可不会引颈待戮。
陈牧之将伸出的一根手指,变成两根道:“两个选择,要么乔宗主和田长老他们一起留下,让你门下的弟子全都给我滚!”
“要么让你门下的弟子,和你一起留下,你自己选!”
脸色黑沉,乔熙稍作迟疑,最终还是拿出作为一宗之主的担当,出声道:“好,我留下,让我门下的弟子走。”
“不过今日之事,我一定会上报玄清上宗,上报玄盟,陈公子莫要以为仗着武力,就能在东洲的地界上为所欲为。”
“呵~~”陈牧之笑了,目露鄙夷的扫过乔熙三人,“打得过你们就讲拳头,打不过就又讲道理,呵呵!”
“没关系,不管你们是讲道理还讲拳头,本王全都接着。”
“也不用你乔熙通知玄清上宗,三大宗的人,本王已经早在几日前就通知过了。”
“本王在这里,就是等他们来!”
林岩在一旁,眼看着陈牧之向训孙子一样,给乔熙几人说的低眉不语。
由衷的惊叹与佩服,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都是同辈人,这差距简直没法比。
忽然,陈牧之回头看来,林岩不自觉的站直几分,恭恭敬敬像是面对家里的长辈一样。
陈牧之看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对林岩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林岩点头。
“那好,接下来你就替我在这里盯着,凡是找上门来的,将本王的话带到即可。”
“等三大宗的人来了,找人通知我,和这些人磨嘴皮子,没意思!”陈牧之接着道。
说完起身离开座椅,丢下傻眼的林岩和乔熙三人,消失在山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