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各自飞,吴文进听到凌玉的求救声,半点不为所动,挥动衣袖带着自身玄力,荡开三支拦住去路的弩箭之后。
吴文进跌跌撞撞,冲出火海,撞塌东侧连接桂楼的廊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执事白良就没吴文进这么好的运气,接连数十支弩箭,彻底封死白良的一切退路,将白良当场击杀在半空。
撒下的血雨很快也被地面上腾起的烈火焚烧一空。
“咯—咯咯——”
桂楼当中,王景、楚飞等人牙齿忍不住的打颤。
他们早就心生惧意,看到白良凄惨的死状,原本强装出来的镇定,彻底绷不住,原形毕露。
“救我,我不想死啊!”有人哭着大喊。
此时洪蔚站在烫脚的地板上,低头顺着摇摇欲坠,已经不再坚固的木楼缝隙看去,隐约都能看见刺目的火光。
怎么办?
洪蔚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水火无情,可不会因为他有个武王爷爷就对他网开一面。
轰隆——!
恰在这时,木楼一侧被打穿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大洞。
危急关头,葛进赶到。
“葛叔,我在这里!”洪蔚扯着嗓门大喊。
洪蔚驱使玄力,形如龙卷,一路搅烂沿途倒塌的障碍物,来到洪蔚面前,确认洪蔚没有大碍,也稍稍松口气。
“陈牧之呢?他死了没有?”洪蔚满眼阴狠地问。
今日种种,可全都是因为陈牧之,要知道,他洪蔚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少爷,先离开这里再说!”葛进脸皮一绷道。
这么多人被陈牧之搞得狼狈不堪,葛进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葛叔,也救救我,救我啊,您去年还和我师父下过棋呢?”
“还有我,葛叔,我是李忠啊,上个月我爹还请你逛过梧桐苑!”
困在桂楼中的几个公子哥顿时全都嚷嚷起来。
葛进头皮发麻,在场的人当中,至少有那么四五个人的身份,都是非富即贵,连他这个武宗强者都得罪不起,真要死在这里,会出大事的。
“该死的陈牧之,他么的疯子。”葛进心里忍不住咒骂。
稍作思忖,葛进只能咬牙道:“你们先别急,我送少爷离开之后,便出手挡住楼外的弩箭。”
“到时候,你们听我指挥,趁机逃命,放心,老夫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葛进说着抓起洪蔚的胳膊,就要带洪蔚离开。
关键时刻,谁更重要一些,一目了然。
“洪哥哥~~”凌玉再次娇呼一声。
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楼里的舞女和紫月宗的女弟子,就只剩下凌玉一人。
这还是因为凌玉在那些人当中,修为最高的缘故,可只有武士三重天的凌玉,也快要坚持不住。
洪蔚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他玩过的女人,多到自己都记不住,比凌玉漂亮的也有不少,但像凌玉这么放的开,对胃口的,不多。
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孰轻孰重,洪蔚还分得清,心里固然有一丝不忍,但也无碍大局,最终什么都没说,和先前吴文进一样,装作没听见。
“呵~男人~~”凌玉凄笑着目送洪蔚远去,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怨毒之色。
先是吴文进,后是洪蔚,全他么是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主!
火海将整个桂香苑映照的宛如白昼,葛进抽身返回桂楼之后。
在桂楼以东的廊道当中,就只剩下陈牧之与叶尘二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相隔五十步,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星四溅。
“你知道吗?今日过后,中洲的半边天,算是被你捅漏了,哪怕不用我动手,你也必死无疑。”
“这是我要的结果,但却不是我最想要的结果,我还是想亲手将你陈牧之的脑袋拧下来!”叶尘阴狠出声道。
没有外人在场,狰狞的真面目全都不必隐藏,暴露在陈牧之面前。
“这都能算捅破天,那你们中洲的天也太不禁捅了,我这都还没到中洲,等我到了中洲,啧啧!”陈牧之话音未落。
叶尘已经率先动手,用的还是当初陈牧之送给林雪儿的那把秋水剑。
卷起一道剑气长龙刺向陈牧之,四周玄力外泄,剑气长龙所过之处,廊道两侧的栏杆与地面上的石板,尽皆碎裂,被卷入剑气当中,一同砸向陈牧之。
“你没机会到中洲了!”叶尘大叫。
在他看来,杀陈牧之不过手到擒来。
“呵呵~怕是你看不到那一天!”陈牧之上前一步踏出。
无形中混沌力场瞬间蔓延开来,将叶尘的那条剑龙全部笼罩在混沌力场当中。
像是大锤砸豆腐一样,将长达十几丈的剑龙,寸寸撕碎,化为一道道无法构成威胁的混乱劲力,向四面八方倾泻而去。
噼里啪啦伴随着一阵细密的响声,长达百米的廊道轰然倒塌,两边种满桂树的花园也被混乱的力量,犁的千沟万壑。
叶尘武士九重天,但是陈牧之现在,却是武宗八重天。
“殿下,快保护殿下!”江遥声音传来,此时带着大队青锋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