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涵柳伏在冰面上,瞪大眼睛向水下张望,巨大的震惊,已经让她顾不得恐惧。
后来再没有看到那条尾巴,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有些魂不舍色的起身,轻抚小白的面颊,在小白耳边说:“小白,你刚才也看见了对不对?”
“所以一定不是因为我眼花,咱们得快点去讲这个消息,告诉陈牧之。”
“或者,原路返回,告诉老大也行。”
祝涵柳有些沮丧,她实在找不到陈牧之的踪迹,但眼下的这个惊天发现,让她不能再慢悠悠的找下去。
翻身上马,她决定让小白带她回中军大营,必须尽快将湖中大妖的消息,传递出去才行。
都说老马识途,天地苍茫一片,前脚走过的脚印,后脚就被风雪抚平,连个基本的参照物都没有。
祝涵柳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看白蹄乌的了。
在找路这件事情上,白蹄乌是比祝涵柳靠谱,但是祝涵柳却忽略一件事。
那就是大妖所过之处,妖气肆虐,那种天生对低阶妖兽来自血脉上的压制。
使得白蹄乌非但没法依照自己一路留下的妖气路标,找回中军大营,反而吓得白蹄乌,只想远离有大妖妖气的地方。
于是载着祝涵柳,向着妖气稀薄的方向,一路疾驰。
嗯!?
就在一人一马消失在那处冰面之上不久,风雪中凭空出现一道人影。
看着祝涵柳远去的方向,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似乎知道是什么回事。
不禁苦笑道:“这丫头不靠谱,马也不靠谱,撞一块儿了?”
此人,正是与祝涵柳前后脚离开皇都,一路暗中护着祝涵柳,直至此地的大陈皇帝——陈阙。
陈阙来此的消息,祝涵柳都不知道,更别说陈牧之他们兄弟几个了,陈阙也没有要露面的打算。
那条湖中大妖,能被祝涵柳撞见,也是被陈阙身上的武王气息所惊扰。
陈阙也万没有想到,大陈境内,这么不起眼的一座湖泊中,居然会有如此大妖。
“丫头你先自己小心点吧,在紫月宗的地盘上,只要不碰上丁修元,你陈叔我留在金刀上的后手,都能保你无恙。”
“即便是对上丁修元,也能护你一时三刻!”陈阙冲着风雪叮嘱几句。
在此地与祝涵柳分道扬镳,转道向着湖中央的方向而去。
他也找不着陈牧之所在的方向,但是大战将起,过了湖中心,见到紫月宗的人,接下来找到陈牧之,还难吗?
至于祝涵柳,则被白蹄乌驮着在曲湖上,顺着妖气稀薄的地方,划过一个半圆,直达湖对面。
——
“什么?陈牧之那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兴师动众,主动出击?你们没搞错吧?”
还是在永林城的城主府大殿当中,丁修元得知军情后,再次拍碎手边的茶桌。
这些天来,他对在大陈皇都失去音信的丁四海和儿子一行人,始终心存侥幸。
想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直在等丁梦龙一行人的好消息。
结果越等越失望,越等越焦急,如今倒好,居然还等到大陈反攻的军情。
丁修元的心情糟糕透顶,他可正恨不得将陈牧之抓来碎尸万段。
“斥候探报无误,这不仅仅是曲湖要塞一处传来的消息,整个铅山防线的大陈兵马都有异动。”
堂下回话的是破陈军统领齐胜,身姿挺拔,精神饱满,穿着银丝甲,更是显得越发神武。
破陈军除了八百名配备银丝甲的武士境精锐之外,还配备有两千多名装备虎纹盾的盾牌手,以及两千出头装备流星弩的弩手。
凑齐五千人,几乎全都是紫月宗麾下大军中抽调而来的精锐,汇聚了紫月宗大军将近四成的战力。
武修征战,不已人数多寡论强弱,比的是双方的修为高低,最终以战力定输赢。
齐胜年纪轻轻,就执掌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在紫月宗中的名望,甩开一众城主,直追他师父杜玉成。
如今炽手可热,俨然已经在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
若是丁梦龙再不露面,打完这一仗,少主的名头,搞不好得落在齐胜头上。
“曲湖要塞,他们来了多少人?”杜玉成出声询问。
“目测在两千上下!”这次是斥候回话。
引起堂下众人一片哄笑声。
“那个陈牧之是脑袋被驴踢了么?带着这么点人,也敢过曲湖?”
“他以为他手下的兵马是咱们的破陈军吗?早听说这小子是个疯子,看来传言不假。”
“要我说,都不用破陈军出马,本城主带着麾下虎贲,就能将那个陈牧之给收拾了……”
“你们忘了上次,陈牧之三百对八千了吗?”人群中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说话之人是邵元城的副城主谢文德。
殿内气氛一僵,随即有人嘴硬:“那是司徒瑞自己犯蠢,身为一军主将去单打独斗,他自己死也就算了,坏我军大事。”
“说的没错,就算陈牧之手中弩箭厉害,但武修体内的玄力是有限的,总共又能射出多少箭?”
“耗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