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给马茂才一个眼神,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噬主的狗,宰了就是,今日凡大陈军卒,踏入此楼一步者,杀无赦!”
马茂才得令而去,来到金凤楼外,一支护龙卫令箭升空而起。
噼啪——!
长街上空炸开一朵金色焰火,留守在这条烟花柳巷之外的一百护龙卫精锐,闻讯而动。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凿穿包围金凤楼的城防营兵马的阵型,鱼贯而入,涌入金凤楼中,无一伤亡。
本就人满为患,显得格外拥挤的金凤楼,愈发水泄不通。
陈牧之此次出行,带来的护龙卫都是武士境的精锐,久经沙场的老卒,身上常年萦绕着一股宛如实质的血煞之气,惊人心魄。
这队精锐,只是现身楼内,就将几个身体娇弱的妓女和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当场吓晕。
引发一阵骚乱。
崔勇满头大汗的缓缓松开握住刀柄的手,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的下令。
否则此时必定和毕五德一样,成为一具尸体。
毕五德和他此次带来两千城防营的兵卒,但是真打起来,崔勇心里很清楚,绝对不是眼前这一百皇家亲卫的对手。
孟宏达嚣张的气势瞬间被压制,脸色苍白,瑟瑟缩缩的退向一旁,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我要是你,我就派人接着去求援,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让你主子来见我。”
“半柱香之后,我要是看不到人,你人头落地!”陈牧之接着出声道。
还是刚才那副教孟宏达做事的口吻,偏偏孟宏达心里生不出半点抗拒的胆气。
挥手让自己带来的狗腿子,按照陈牧之说的去做。
身为钱家的大管家,以往狗仗人势,在景平郡都是横着走的。
从来只有他教别人做事的份儿,今天在陈牧之这里反过来了。
钱卓钱公子眼看着管家带来的人,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被陈牧之三两下向他一样,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嘴上再不敢胡乱叫喊,吓得全身肥肉都在颤抖。
楼内其他人,也全都噤若寒蝉,只敢窃窃私语,再不敢向之前那样高声评头论足。
钱家家主钱永年来的很快,身边带着两个武师境的护卫。
在这小小的景平郡城里,能有一个武师境武修都算稀罕,能笼络到两个,难怪钱家由此骄横。
“老夫钱永年……”身形矮胖,衣着华贵的钱家家主笑眯眯的上前和陈牧之打招呼。
在一众护龙卫精锐的环视下,面不改色,气度从容,显得胆气十足。
脸上挂着笑容,却反倒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本王陈牧之!”
陈牧之见到正主,豁然从圈椅上起身,打断钱永年的话。
此言一出,满屋哗然。
“什么?陈牧之,这不是咱们大陈的三殿下吗?”
“镇国大将军林家,当朝老太傅白家,听说全都是被三殿下连根拔掉的。”
“咱们这些天吃的粮食,全都是三殿下免费发放的,三殿下是大好人,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啊!”
“今天豁出去了,谁要和三殿下过不去,就是和我老刘过不去,和钱家拼了!”
“你想的挺美,区区一个钱家,在三殿
好人值夹杂着震惊值,一股股的向陈牧之汇聚而来。
钱永年脸上的笑容当场僵住,心跳都漏掉半拍。
不给钱永年喘息的机会,陈牧之手指孟宏达,不容置疑的说道:“我要他死!”
孟宏达与钱永年齐齐一惊,两人对视一眼。
钱永年稍作犹豫,倒也果决,回头给自己带来的两个武师境护卫一个眼神。
其中名为孙岩的上前,将孟宏达当场处决。
陈牧之凶名在外,钱永年这个地头蛇,还是没胆子和陈牧之死磕。
稍有不慎,那可就是家破人亡。
可笑孟宏达刚才还叫嚣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陈牧之这个强龙,用孟宏达是尸体告诉孟宏达,地头蛇他也照踩不误。
“犬子不懂事,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殿下有何吩咐,只要钱某做得到,一定照办!”
钱永年服软认怂,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陈牧之蹲在舞台边缘冲钱永年招手,钱永年恭恭敬敬的上前,站在舞台下方,将耳朵凑过去。
“钱家主是景平郡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想必手里一定有司夜府送的流萤吧?”陈牧之小声道。
钱永年搞不懂陈牧之的用意,但他手上确实有流萤。
当即按照陈牧之的要求,派人去家里取。
随后,陈牧之又冲崔勇招手,三人围在舞台边上。
陈牧之问崔勇:“城防营的人,你指挥得动吗?”
崔勇下意识的看向钱永年,一副还要看钱永年脸色的模样。
钱永年脑门上当场冒出冷汗,回瞪崔勇一眼,替崔勇回答说:“调的动,肯定调的动,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我要是让城防营围剿你们钱家呢?”陈牧之开玩笑道。
瞎子都看得出来,真正调动城防营的人是钱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