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策马狂奔,紧赶慢赶总算在皇都城门前,追上陈牧之。
心中实在好奇,忍不住出声问陈牧之道:“我师父说城里的动静是有人在突破武王,老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陈牧之回头看去:“你难道就没想到点什么吗?”
陈锋略做思考回答说:“可能是某位隐居在皇都城里的老前辈……”
“是父皇!”陈牧之打断道,一脑门黑线。
[叮,宿主获得来自陈锋的震惊值+1000!]
似乎猜到老二接下来要问什么,陈牧之接着说道:“是的,你没有听错。那个皇都城里的新晋武王就是咱家老子。”
陈锋嘴巴半张,在马背上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再度出声道:
“可,可咱爹之前,不是才武宗三重天吗?两个多月不见,一下子跨过六个小境界!”
“而且还是武宗境的小境界,最为重要的是,天下武修谁人不知,武宗到武王是武修之路上的第一道坎。”
“能够跨越这道坎的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多少武修一辈子都只能卡死在武王大门前,含恨而终。”
“咱爹这么轻松,就突破了?”
陈牧之眉头一挑,老二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在其他人眼中,的确是这个认知。
侧头看向使馆别院的方向,也就是说,宋青山很有可能也想到有人在皇都城中突破武王。
但却绝对联想不到他家老子身上。
呵呵!
陈牧之心头冷笑,暂且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和老二并肩飞奔进皇宫当中。
前往后宫勤政殿的路上,陈牧之试探着告诉老二说:“咱爹没所有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武宗瓶颈,早在十五年前就该冲破,却一直拖到今天。”
“你对小时的事,还有印象吗?”
“小时候,十五年前?”陈锋嘴里嘀咕,注意到陈牧之提及的这两个关键词。
眼中浮现追忆之色,神情变幻,逐渐流露出震惊之色。
有些不确定的问陈牧之道:“咱们好像不是一开始就在大陈,在皇都的!”
“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没有宫殿,反而记得很高很高的山,还有一座楼,与天平齐,直上云霄。”
“是我记错了吗?世上真有那么高的楼?比山还高?”
“还有一张模糊的女人面孔,很温柔,我梦见过很多次,是咱们的母亲。”
“可每梦见一次,就模糊一分……”
说到最后,陈锋的声音越来越低落。
陈牧之暗暗心想:对于小时候的事情,老二果然有零星的记忆,比他这具身体原主所拥有的记忆多得多。
毕竟,十五年前,原主才三岁,不记事也正常。
“对了,老大比我还大两岁,他记得的事情,岂不是更多?”
“居然都没和咱们提起过,这个家伙。”陈锋埋怨道。
老大要是在这里,他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那座楼,名为镇妖楼!”陈牧之告诉老二说。
两人此时正好来到勤政殿外。
陈锋挠挠头,觉得这个名字,的确很熟悉,还想再问。
就被殿内传来的声音打断:“两个兔崽子,屁话真多,既然来了,还不快给老子滚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推开厚重的殿门,步入其中。
来到书架林立的书房中,陈阙毫无形象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书桌上,怀里抱着酒坛,大口豪饮。
多年郁气,一扫而空,陈阙这会儿没跑到金龙殿顶上去,长啸一声,闹得满城风雨,都还算克制。
“要不要来点?”陈阙举起酒坛问陈牧之两人。
顺手拿过书桌上的笔洗和墨池当容器,给兄弟俩一人一杯。
对此,一家人早就见怪不怪。
陈牧之接过笔洗瓷碗时,看到书桌上摆着龙鳞卫的公文。
心道:看来这些天,宋青山和紫月宗的事,父皇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只听陈阙接着问道:“宁儿去了前线督战,你俩都说说,这场仗应该怎么打?胜算有多少?”
陈牧之与陈锋对视一眼。
陈锋率先开口:“嘿嘿——这还打什么打,老爹你直接去砸了紫月宗的祖师堂。”
“然后揪着丁修元的衣领,吐他一脸唾沫,让他割地赔款,以后老实待在他们紫月宗的一亩三分地。”
“再敢乱跳,直接弄死。谅他丁修元也不敢说个不字,这事不就结了吗?”
啪——!
陈阙一巴掌拍在陈锋后脑勺上,笑骂道:“你就这点出息?”
“牧儿呢?你也这么想?”
陈牧之被点名,眼珠乱转,事先他的确和老二想的一样。
但看老爹这架势,摆明另有想法。
于是按照之前的打算,将他准备带着青锋弩,前往河东四郡的那一套应对之法,一一道出。
陈阙听着不时点头,最终拍板:“好,就按牧儿说的做!”
陈锋两眼圆瞪,人都傻了:“不是吧?此一时彼一时,以前那是没办法。”
“现在还费这个劲儿干嘛?老爹你呢?你就坐在一旁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