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大胆!”
林元龙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伸手指着马背上的陈牧之厉声呵斥!
以往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赔笑脸的舔狗,今天居然敢高高在上的俯视他。
林元龙心中既羞又愤,着实无法接受。
啪!
陈牧之反手就是一马鞭,重重抽在林元龙脸上。
同时将林元龙的话,还回去道:“你大胆!你也配斥问本王?”
林元龙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当场跌倒在地,脸上皮开肉绽,肝胆俱颤,两腿发软。
是啊,他不过一介白衣,陈牧之可是王爷!
这一鞭不仅让林元龙美梦破碎,同时也让大门内外的所有人心中一震。
以往陈牧之的舔狗模样,差点让所有人都忘了那个威深权重的王爷身份。
“陈牧之,你干什么?竟敢马踏我家府门,还打我堂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林家?”
林雪儿赶到,见此一幕,心中惊怒半点不比街上那些看热闹的人少。
还有林雪儿身后以林家家主,镇国大将军林震天为首的林家众人,也全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
林雪儿什么德行,陈牧之早就心知肚明,懒得废话,目光越过林雪儿看向林震天,直接将其忽视。
林震天阴沉着脸,这一幕着实出乎意料。
林家其他人也像不认识陈牧之了一样,眼神带着七分惊讶,三分紧张的注视着陈牧之。
“我林家开国有功,世代簪缨,牧之,你过分了!”林震天摆出长辈的姿态警告说。
陈牧之眼睛一眯,看来林家从上到下都同林雪儿一样,半点不知悔改。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林大将军,我们很熟吗?我陈王爵位乃圣上钦封,而你不过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大将军。”
“见了本王,当行叩拜大礼,跪下回话!”
嘶——
此言一出,林家上下倒吸一口凉气。
那位上了年纪的大族老,更是气的胡子乱抖,上前道:“黄口小儿,安敢如此欺我林家?”
“蒙破,目无尊卑,僭越礼制,该当何罪?”陈牧之侧身询问随扈一旁的护龙卫大统领。
蒙破盯着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眼含煞气直刺林家大族老。
冷硬出声:“剥夺官身,贬为庶民,鞭笞五十,流放三千里!”
说罢不用陈牧之再度下令,一挥手身后就走出两个护龙卫的衙役,向林大族老步步逼近。
大陈王朝谁人不知,护龙卫就是皇家手中的一把利刃。
皇家所指,利刃所向,有死无退!
而蒙破更是这把利刃的刀尖,满朝文武,就没有蒙破不敢得罪的人。
提起蒙破,朝堂上下那个不心惊胆寒?
今日陈牧之带着蒙破这个煞星上门,眼下再不阻止,等蒙破真的抓了人。
想将人从护龙卫捞出来,几乎绝无可能!
“慢着!”
林震天出声喝止,对手下管家低语几句。
管家擦擦脑门上的冷汗,离开人群一溜烟的跑向林家后宅。
只听林震天接着道:“我林家有先皇御赐假节钺,可见王不跪!”
此言一出,街面上顿时议论纷纷。
“假节钺?有这回事吗?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这个东西真的有,传了好几代人了。”
“依照咱们大陈律法,持假节钺者,位同亲王,仅在皇帝一人之下。”
“这下热闹了,三殿下算不算踢到了铁板上?”
“少废话,不管怎么说,三殿下今天可没当舔狗,快把老子赢的钱拿来!”
“嘘~快看,真将假节钺请出来了……”
先前离去的管家去而复返,从林家祠堂中,捧来银制的斧形礼器。
林震天接过假节钺,高举过肩,冷眼道:“陈牧之,如今你我爵位相当,还不快下马回话?”
“否则,目无尊卑,僭越礼制的人可就是你了,敢问蒙大统领,这又当如何治罪?”
仗着祖上余荫,林大族老冷哼一声,一副老子就站在这儿,你们动一下试试的嚣张姿态。
其余林家众人,也纷纷扬起下巴,很是得意。
林雪儿狐假虎威,早就想出口恶气,冲着陈牧之叫嚷:“听到没有,下马回话!”
这个舔狗,让他几分颜色,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说了!让你们跪下回话!”
陈牧之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那块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的金牌说道。
心中暗想,早上父皇给他这块令牌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猜到林家不会乖乖就范?
姜还是老的辣啊!
“什么?这,这金牌怎么会到他手里?”林家二族老失声惊呼。
上上下下连同林雪儿父女在内,都大惊失色。
门外看热闹的人,也全都有些傻眼。
陈牧之的荒唐,京都内外谁人不知?
皇帝糊涂了不成?
居然敢放心将金牌交给陈牧之?
难道就不怕陈牧之仗着金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