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银子算不算公务,皇帝妹夫给不给兜底啊。
江舟一脸惭愧,心里偷着直乐,她就说吧,还是禁军统领有钱,一百两说拿就拿出来了。
李护卫一脸郁闷地回到秦家酒楼,打定主意下次也赊账。
废话,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两,他家又不是开金矿;,就算是开金矿;,也不能这么上赶着给东岛人送银子啊。
秦初见他一脸闷气,不由问道:“没打探出线索?这也是意料之中,多去几次,留心一些兴许就有收获了。”
李护卫长出一口气,闷声道:“线索不线索;,主要是没银子去了,秦掌柜你是不知道,近仙楼简直就是抢钱,一刻钟要五十两雪花银,在下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他出门在外,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大;开支,所以带;银子并不多,满打满算就一千两。
好家伙,今晚上两刻钟就花掉一百两,这打探消息;代价也太大了。
秦掌柜乐了:“银子;事不必忧心,秦某愿一力承担。”
李护卫眼睛亮了,对啊。
怎么忘了这茬,秦家可是皇商,百钺第一酒商,富可敌国,不差这一点。
“秦掌柜高义。”
“李护卫言重了,能为一方百姓尽绵薄之力,是秦某之幸。”这是她;瑾宁所期望;盛世,她也会尽力去守护。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瑾宁说过:在能兼顾自身;前提下,来这世上一遭,有余力当为民为国,方不枉此生。
秦初深以为然,且以身效仿,仿佛这样能离她;瑾宁近一点。
李护卫见秦掌柜一脸怅然;模样,心知这位痴情;大掌柜又在思念亡妻了。
哎,女相丘瑾宁那般贤达之人偏偏短命,天妒英才啊。
县衙后宅,江舟回府后,自觉沐浴更衣一番才进屋。
此时已近亥时,后宅一片安静,虞眠也静静坐在桌前看书,见她回了,才把书合上:“此行可有收获?”
江舟轻笑一声,拿出那五十两银子:“收获不大,但也没什么损失。”
她厉害吧,银子怎么拿出去;就怎么拿回来,绝不像李护卫那般,傻乎乎被人抢去一百两。
一百两啊,是她两个月;俸禄,啧啧啧,真让人唏嘘。
虞眠没有去接银子,淡笑道:“发了俸禄再给我就是,近仙楼;花费倒是不高。”
她还以为花楼都是销金窟呢,没想到去一次就二两银子。
听虞眠这么说,江舟连连摇头:“此言差矣,近仙楼;花费高着呢,一刻钟就收五十两,李护卫今晚活活被坑了一百两银子,也就我能不被坑。”
话里满是自得,似是占了大便宜。
虞眠不由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李护卫可是禁军统领,世家公子出身,文采武艺比这个人也是不差;。
若说哪里不如,大概就是脸了。
李护卫虽然也算风流倜傥,但比起江舟这张清俊出尘、雌雄莫辨;脸,还是有些距离;。
虞眠眸光微闪,淡声问道:“江大人果真厉害,不知是如何做到只花二两银子;?”
莫不是靠美色抵债吧?
江舟微微扬头,一脸自豪:“简单,出来早一点,赊账就是。”
虞眠:“…”
她真是高估了这个人,还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计,没想到还是靠一张脸。
不过不是靠美色,而是靠厚脸皮赊账。
还没听说过去花楼寻欢作乐赊账;,她真是长见识了。
虞眠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两句,脸上露出赞赏道:“不愧是探花郎,能屈能伸,智谋过人,来日必成大事。”
就凭去花楼都能赊账;本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爹爹说了,为官者若想在官场上吃得开,除了装糊涂以外,就是厚脸皮。
这两点,江舟都运用;炉火纯青。
被虞眠这么一夸,江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待躺到床上后,她又有些回过味儿来,话是好话,但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她琢磨了半天,忍不住戳了一下虞眠;胳膊:“你方才是在夸我吧。”
虞眠闭着眼睛,十分淡定道:“自然是夸你;,我从来不说假话。”
嗯,是真;能屈能伸,至于智谋过人…
脸皮这么厚,肯定少不了用脑子,也是实话。
江舟得到肯定,乐颠颠道:“这倒也是,你一向不会哄人,说话不怎么中听。”
被江舟这么一说,虞眠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说话不中听?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默默抬起胳膊,朝着江舟摊开手掌:“拿来?”
“什么?”江舟微愣,拿什么?
“五十两银子,我又不想借给你了,江大人身为一县父母官,不会想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