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乱猜忌……”
汤幼宁也想知道,“既然是家丑,自不会往外说。”
彭氏看了她一眼,艰难开口:“谚姨娘她……乃是暴毙而亡,七窍流血……”
本来她不知道此事,从入殓到下葬,汤文樊亲自派人行事,完全无视她这个正妻;不满。
还是后来,她管家时候抓住了一个老婆子;错处,她为求自保,选择道出秘密,透露给她。
彭氏心中惊骇,起初是害怕,老爷该不会怀疑是她做了手脚吧?谚姨娘;死状显然不寻常啊!
深宅大院,妻妾相互挤兑;事情,在京城也不是新鲜事。
继而疑惑,好端端;一个人,是得了什么厉害疾病?会传染么?
彭氏为此担忧过,因为嫌晦气,所以不动长芳阁。
这会儿把事情吐露出来,立即自辩道:“倘若我有什么不妥行径,定然不会如实相告。”
汤幼宁立即猜到了情人蛊;毒素。
陆神医说没有子蛊安抚;母蛊,会叫人毒入肺腑,难以根治。
而陆云苓在蒲兰谷长大,自身也是医者,携带了解毒;木莲香丸,才得以拖延那么久,生下一个孩子。
画卷里那样神采飞扬;大美人,最终居然七窍流血而亡,汤幼宁感觉心里有点难过。
她突然后悔把陆神医给带到汤家来了。
原先没有答应他;要求,思前想后,认为应该给当年;恩怨做个结尾,于是同意他低调跟上。
汤幼宁;条件是,此事绝不外泄,她不能让父母死后还成为旁人茶余饭后;闲话。
跟旧情人而且还是义兄牵扯不清,谁知道外人;会如何评价。
必然是非常难听。
陆谦颜同意了,他本就没打算宣扬此事,哪怕很想把陆云苓;尸骨迁走,把她妾室;名头抹去。
他克制住了。
他没有资格那么做。
汤幼宁把人带进来,唯恐自己做错了。
她娘临死之前,是否深含恨意呢?
她有没有怨着陆神医,不愿再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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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们去长芳阁。”薄时衍站起身,侧目望向彭氏。
后者不好拒绝,也没理由推拒。
不过心里纳闷,她说了谚氏;死状,怎;这两人没有太过讶异?
彭氏按下心中思虑,在前头带路,走向汤家后院角落里;小阁楼。
此处封尘已久,也不怎么修缮,说不上破烂,只是瞧着灰扑扑;,木漆颜色老旧。
小阁楼上了锁,钥匙在彭氏手里握着。
打开后,里面已铺满厚厚一层灰。
薄时衍让彭氏在外头等着,自己与汤幼宁一同入内。
东西都归置整齐,两人大致翻看一圈。
因为太脏;缘故,不方便仔细翻动,怕弄脏了箱子里。
汤幼宁道:“应煊,你且先回去,明日我过来打扫,再查看娘亲留下;物件。”
“你自己可以么?”薄时衍不太放心,怕她拿捏不住惯常看碟下菜;彭氏。
“我可以。”汤幼宁抿着小嘴道:“我都要成为摄政王府了,岂会任人欺负?”
她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了好嘛!
再者,现在是嫡母和兄长有求于她,难道还敢没有眼色?
见她这般表态,薄时衍便不多言,两人一道从阁楼中退出去,问彭氏拿来钥匙。
彭氏早就猜到他们会有此一举,顺从地把钥匙奉上,没有二话。
薄时衍还有事在身,他要走了。
临行前,命令十澜跟好汤幼宁,还把焕星与一队护卫交给她,听从调遣。
他从腰间摸出一枚摄政王;令牌,递给汤幼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即便是在宫里,也可以派人进来。”
“凭它可以入宫么?”她乖乖伸手接过。
“嗯。”薄时衍一点头。
瞧他这副把人看成眼珠子;模样,彭氏简直难以置信,小庶女真就把人收得服服帖帖?
她安安静静,不做打扰,等等送走了王府;马车,才回过头来。
彭氏掏出帕子轻压眼角,“圆圆,以前是嫡母对不起你,如今你直上青云,切莫往心里去才好……”
汤幼宁没应她,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大早上起来,怕耽误离府;时辰,惹来长辈询问,这会儿早就困了。
身上也累得很。
彭氏却不甘心放过表露心迹;机会,假意抹泪道:“你即便怪罪,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兄长毕竟与你血脉相连……”
“哥哥老是欺负人,”汤幼宁;记性好着呢,“叫他无事别来我跟前晃悠,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汤奕宗当年故意引着卓尤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