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第二日。
又睡得比平时晚起,薄时衍已经不在了。
平日是湘巧湘宜入内伺候洗漱,今天是秦婆子进来,温顺拧了帕子给汤幼宁擦脸。笑道:“醒醒神。”
汤幼宁揉着眼睛爬起来,耳边似乎还响着那人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唤着圆圆,豆浆一样黏糊……她身上倒是干爽,只是两个面条又软又累。“奶娘,我睡懒觉了。”
秦婆子道:“这时辰并不晚,算不得懒觉。”冬日的天亮得迟些,大家贪睡一点也是正常,无奈她总是早早起来。现在是被王爷折腾了,才在床上多睡了一会儿。
汤幼宁要下地,腿侧抹了小辣椒一样,略有些不舒服。
她低头看看自己可怜的双腿,只恨它们不会开口说话,否则,被过度磨损了,肯定要大声抗议的。
秦婆子看见了,虽说已经抹过药膏,她没忍住,又去柜子里拿了小药瓶来,给再抹一遍。“娘子细皮嫩肉,容易留下痕迹,王爷总是没轻没重的……”她嘴里念叨着,一边悄声询问,他们有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既然要做王妃了,秦婆子当然希望能早日怀胎,陆神医都说了不会影响下一代血脉。而且现在开始喝药了,她很快就能聪明伶俐起来。
汤幼宁现在对最后一步是什么样心知肚明,乖乖回道:“没有哦,但是有点吓人……”
只有在夜里,她才会看到那样的薄时衍,几近失控。昨晚她跪了许久,原本圆白可爱的膝盖,红彤彤一片。若非小指头紧紧揪住了枕帕,只怕脑门都被怼到床头去了。
“这是为何?”秦婆子满脸不解。
最开始怀疑过王爷不行,现在知道他不仅行,心中也是有小娘子的,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临门一脚,作何停顿?
她思索了一圈,安慰道:"许是想等娘子吃完药,彻底大好了,才与你圆房。"汤幼宁回想他的力道,一阵心有余悸,鼓起脸颊道:“那还是别太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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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当然要促健康康的才好,往后不许这样说。
秦婆于个田托头天关∶
她手脚麻利,很快把人收拾妥当,带到外间去用饭,湘巧湘宜已经把饭菜端过来了。
汤幼宁瘪了瘪嘴角。
可是他真的弄太久了,还流了她满腿。
早饭是用山泉水熬煮的碧粳粥,小火慢煮,软烂清香。汤幼宁吃着很是爽口,尤其是配着梅花酥饼。
原以为这饼子是甜口,没想到咬下去竟是丝丝咸香,搭配小粥很是合适。
汤幼宁胃口大开,吃了足足三个才停下。
期间询问乐萝起来没有,吃完后稍作歇息,即刻就能去马厩那边与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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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衍早就在那里了,晨起练了一套剑法,然后过来看看小马驹。
阴阳调和之事,他虽说没有完全尽兴,勉强吃了个三分饱,但已然是精神抖擞。
见汤幼宁到了,他侧目望来,低声询问道:“你的腿可无碍?骑马没问题?”“没事,我要骑马。”汤幼宁好不容易有自己骑行的机会,哪肯放弃。何况,有陆神医的膏药,那点过度磨蹭的小伤,经过一夜,妨碍并不是很大。
薄时衍知道她骨子里的好动,松口道:“只能跑一个时辰。”“知道啦。”汤幼宁还挺听劝。
稍等了等,乐萝才带着侍女出现。她打着呵欠,一脸困顿,显然不习惯早起。
在郡王府,上头的长辈就是她爹,而继室郡王妃,压根不敢管到小县主头上来。难免自由散漫了些。
不过,在看到马厩里的不同马种时,顿时来劲了。
"摄政王,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好马!"乐萝从小就爱去皇家马场玩,对马儿的认识可不少。一眼看去,如数家珍。
她也不是很意外,上过战场的异姓王,能不知道马匹的重要与珍贵么?
有的适合长跑,是真正的干里马,而有的擅长负重或者短时间速度爆发,各种不同属性,也不是全都适合战场。
乐萝喜滋滋的挑了一匹自己中意的,借着骑一骑。汤幼宁看见她娴熟的上马姿势就一阵羡慕,"乐萝好厉害!"“那是!”小县主高傲地一抬下巴,道:“我也就钓鱼不太行吧。”
汤幼宁没想到她还对此念念不忘,慢吞吞回了一句,"鱼钩不成,广撒网便是。"乐萝一听很有道理:“好,下次试试!”
两个小娘子跑马,薄时衍一个大男人跟着不合适。
但他又不放心汤幼宁独自上路,尤其前几天在林子里刚窜出一批死士。
“本王去前头等你们。”
薄时行让十澜好好跟着她,自己一夹马腹,打先策马而出。
他与苒松二人,先去周围逛一圈,虽说卓家现在不可能派出第二波人,不过是谨慎为上。顺道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