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宁难得出来,三百两也没有花完,便带着她们去福满楼吃东西。她目前只知晓这个,其余的也不曾去过。
湘宜与十澜相视一笑“让娘子破费了。”
汤幼宁弯了弯眉眼“还要打包带走,给奶娘和湘巧也尝尝。”她开始感受到了,花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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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楼在长嘉坊,马车过去时,中途忽然被堵了去路。
前方一阵吵杂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宽阔的街道有行人驻足,不好过去。
十澜掀起竹帘瞧了瞧,她眼神好,“有好几个人当众斗殴呢。”“什么”汤幼宁还没见过打架,也凑到窗边看热闹。“看他们身上的衣束,是国子监的学子。”十澜辨认道。
这条街恰好是汤幼宁来过的,文晖堂书铺就在这里,国子监也很近。不仅十澜认出来了,这附近的人也都认得。学子们每日来来去去,是许多食肆小摊的主要客源。
打架也不稀罕,年轻人血气方刚,即便是读书人,一样容易冲动上头。不过他们这样打下去,会不会出事?路人不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汤幼宁一边听着,一边看。
忽然,她顿了顿,扭过头来∶“十澜,我好像看见了我兄长。”“娘子的兄长”汤家大郎君
十澜想了想,搀扶着汤幼宁下车看看情况,由她决定要不要插手。
正在这时,马车前方的‘战局’往外扩散了,打不过的那几个骂骂咧咧逃窜撤退。
汤幼宁便这么跟汤奕宗正面对上了。兄妹二人两年不见,第一眼皆有些惊疑不定。
汤奕宗一边脸颊被揍得红通通的,估计明后日就会肿起来,泛起淤青。
他反应快得很,连忙往汤幼宁这边跑,嘴里扬声喊道∶“妹妹!你来得真是及时!”
汤奕宗的身后有个人追着撵他, 恶声恶气道“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敢"汤奕宗回头哑他一声"我妹妹是摄政王府的人,我是摄政王府大舅哥,你敢动手试试"
他说着,跑到汤幼宁身旁,伸手想把她推出去。
十澜看着呢,她的出手速度,比他快不知道多少倍,汤奕宗只感觉眼前一花,手臂就被人强制着反扭过去。
“哎哎哎哟…”汤奕宗始料未及,满脸痛苦地叫唤起来。
那个追赶他的书生也停了下来,打量着跟前这三个小娘子。定睛一看,那马车的帘子上,确实是摄政王府的标志!但现在是……
十澜不太清楚汤家底细,也不知道汤幼宁与娘家的往日恩怨,不过,总归关系不好就对了。否则怎么那样久不曾问候半句而且这个大郎君,跑过来就想把妹妹推出去。他没有丝毫迟疑,可见是习以为常了!
十澜手上略施了两分力,汤奕宗顿时潍牙咧嘴,他一个书生,四体不勤,哪里顶得住习武之人的拿捏。
“松开松开!我是你们娘子的亲哥哥……”
“刚才你想做什么”十澜冷哼一声,故意加大力道。汤奕宗的脸都憋红了,显然很是难受。见此情景,那些叫嚣着要打人的反而停手了。
他们对视一眼,当然知道摄政王府的汤姨娘,正是出自汤家。只不过双方没有任何往来。
这会儿既然有王府的名号,还有练家子随行,便暂时放他一马。
那几人都退了,汤幼宁出声道“十澜,松开他吧。”有这句话,汤奕宗才得以顺过一口气。
他愤愤然抬头,不敢骂人,只是环视一圈,咬牙道∶“妹妹现在今非昔比,连思芸都不要了,换这几个厉害的”
这是丫鬟么
“你在跟人打架。”汤幼宁瞅着他,道“打完就回去吧。”其余的半句都没打算多问。
汤奕宗却想上前跟她叙叙旧,“兄长有话与你说,不若去酒楼一叙。”汤幼宁摇头道"我不想去。"
“不想去?”汤奕宗立即板起脸∶“这么久未见,兄长的教诲都不听了?”湘宜笑着搀扶住汤幼宁,问道“娘子,这位是哪门子的兄长”
话说得颇为不客气,汤奕宗感觉没脸,指着她,“你一个下人,这样与我说话?这都是什么丫鬟刁奴欺主”
汤幼宁从来都不是擅长争辩的人,朝湘宜道“我们走了。”还赶着去福满楼带点心回去吃,并不想与他多言。
湘宜见她不会被汤家大郎君哄走,顿时放心了,笑道“这就扶娘子上车。”
汤奕宗看她们要走,当然有话要说,然而尚未张嘴,十澜面无表情挡在他跟前。十澜是小圆脸,板起脸也凶不到哪去。不过经历过她手上劲道的人,哪敢小瞧了她。
十澜盯着汤奕宗,道“娘子向来乖巧,从不会打着王府的名号如何,你敢自称大舅哥”妻子是正室,她的娘家兄弟才是大舅子。汤奕宗此言逾越了,他胡言乱语,会害了汤幼宁。
他一个读书人,还用得着人提醒这些?
此刻